第一章 風起山崗

  當年臨下山前，村口王大爺跟我：“又出去？啥時候回？”


  “不忙，這回等我整明白下麵咋回事。”


  “早去早回，去幾趟了，也沒見你拿點東西孝敬孝敬。”


  “我這不是還沒摸清嘛，這回不行我再也不下去了。“


  “得嘞，您慢慢曬。我家那屋子勞煩您幫忙打理。”


  “中。”


  “走了。”


  “嗯。”


  現在還記得，那王大爺的旱煙伴著中午微燥的風送我下山。身邊的玉米地被吹的沙沙響。


  “照這麽，你不僅不是本地人，還從山上下來的？”


  這話的是一個0多歲接近0的嬌容女性。麵容泛紅，已經微醺。


  她叫趙雅，是隔壁車間的技術主管。研究生讀完，進了車間。按照她的法，讀書不就是為了用嘛。


  “對啊，山挺高，還不是特別現代化。有些時候，上山下山不是很方便。”


  “怪不得看你身體這麽好，原來有這層關係。”


  “那趙姐，現在也挺晚了，你看是我送你回去，還是。。”


  “我住的挺遠的，送我回去不方便，你呢？黃。”完看了我一眼。


  這個眼神，讓我產生了點想法。


  “趙姐，你去哪一家？”


  “今太累了，就近吧。你把我送到我姐家吧。”


  “啊？哦哦，好的。”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打輛車送趙雅回家。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內心毫無波瀾。


  “艸”。


  月升半空，街道上稍顯寂寥。冷風吹的我一激靈。


  腳步有些踉蹌，往出租屋走去。全然未覺身後有人鬼鬼祟祟。月黑風高，殺機漸起。


  “我唱的不夠動人，你別皺眉。唱完。。。”聲音戛然而止。


  一把尖刀，頂在腰部，一隻手捂住嘴巴。


  “別嚷嚷，刀劍無眼，到時候弄傷弄殘，休怪我沒打招呼！聽到沒有！”


  “嗚嗚，行。。。”


  “兄弟劫財劫色？劫財你拿去，劫色寧死不從。”


  “不劫財，更不劫色。我就問你現在是第幾坐標星係”。


  “坐標星係？啥意思？”


  “你跟我裝糊塗？不要命了？”完，刀尖更向裏。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大半夜回個家都是走回去的，我哪知道這些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您就是殺了我也不知道啊。”


  “當真不知？可莫誑我。”完將我壓在肩頭，仔細打量。


  馬路上駛過一輛的士，按了一聲喇叭，緩解了此時的氣氛。


  “唉，算了。“話畢，刀入袖中，鬆了手勁。


  “兄弟，是在下唐突，情況危急，讓兄弟受驚了。”完抱拳一拜。


  快速看了一眼這個人的長相，愣了一下。以前一直不理解什麽是紮髯大漢，現在我覺得我悟了。心想：‘這哪來的神經病？話怪裏怪氣的，打扮更怪。’


  “好漢我能走了嗎？您放心我保證不報警，我啥也沒看見。”


  “且莫慌。”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於手電筒的東西。筒身銀白，上麵一個紅按鈕。跟村口王大爺的那個有點像。


  “此物名星河，你打開它往地上照，就能打開入口。”


  我看著眼前這個手電筒，有些沉默。


  “好漢你就直怎麽才能放我走吧，你這可就有點侮辱人。”


  “莫不信。”著，往地上打開手電筒。


  “瞧好了。”大漢舉著手電筒，往地上那片光走去。


  ‘嗖’


  大漢落進那片光裏去了。。。。


  “”


  我突然覺得今晚上街道太安靜了。等了一會發現沒什麽動靜，調頭轉身就跑，然而。。


  前方地上突然亮起一片光，大漢舉著手電筒慢慢升了起來。


  “大哥我沒跑，我剛才還找你呢。”


  大漢沒理我。認真道：“這回你可看清楚了？”順帶將電筒往我這一扔。


  看著這個燙手山芋，我慌亂接好，生怕掉在地上。


  “我信我信。”


  “好漢給我這個做什麽？”


  “一是為賠禮。二是為以後方便聯絡。這個你收好，以後有需要可通過這個找我。”


  “不用，不用。我沒啥，不用這個。真的“


  大漢充滿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給你，你就接著。”


  我低下頭開始找螞蟻。


  “走了。”完又拿出一個手電筒。‘唰'一下人不在了。。


  看了看手中的電筒，我笑了：‘這些事都能寫本了’。


  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