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章衝擊北門
狂暴的馬蹄聲撕裂了本就不太平靜的夜色,這一夜布加勒斯特的人民注定無法安眠,先是住在城南的老百姓,被一陣陣喊殺聲驚醒,接著中央主幹道上,一聲急似一聲的馬蹄讓兩邊的居民煩躁不堪,當他們推開窗,想要大聲嗬斥之時,卻看到街麵上跑過的,卻是一隊盔明甲亮的無畏雄師。
他們適時的將滾到喉嚨口的粗口咽了回去,順手把窗子重新關好,直接爬上床,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重新陷入夢鄉,至少他們認為自己已經進入夢鄉。
霍克再次給馬加了一鞭,他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北門,也許這時候北門的防衛還沒有那麽嚴。
黑格從後麵突然衝上來,他對霍克:“隊長,我們忘記了件事兒。”
霍克一驚,自己有什麽事沒有考慮到嗎?他帶了帶馬,轉頭看向黑格,黑格繼續道:“我們把城主忘了!”
“哼,你覺得這場叛亂他能逃的了幹係嗎?恐怕他就是始作俑者,不用管他,我們現在首要保存自己!”霍克回頭看向城主府方向,那裏靜悄悄的,連一點打鬥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怎麽看那個城主都不可能不知情,不然,那裏早應該燃起點火了。
黑格同樣回頭看了眼城主府方向,那邊的平靜讓他有了和霍克一樣的結論,他轉回頭,也加了一鞭,再不想那個可能並沒有叛亂的城主。
“城主大人,您聽到了嗎?近衛軍那幫家夥如同馬賊一般,在城門東奔西竄,你聽,這馬蹄聲多輕脆,可惜,這城中所有的城衛部隊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們現在就是籠中的鳥,就算有翅膀又如何?他們根本飛不出布加勒斯特!”唐吉訶德笑眯眯的向前走了兩步,繼續勸城主投降。
“唐吉訶德,你少如意算盤!”城主的聲音雖然還強硬無比,可發顫的聲線地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唐吉訶德內心中的同樣著急,中央主幹道上傳來的馬蹄聲,顯然遠遠超出他的預估,沒想到那些近衛軍會放棄了南門,轉頭衝擊北門,好在,不管這些近衛軍向哪個方向去,他們都著麵對嚴防死守的城衛軍戰士。
“城主,我呢,不想和你繼續在這裏廢話,給你五個數,如何還不如給我一個法,哪麽,我手下的士兵會親自來你身上拿走。”唐吉訶德著右手高高舉起,守衛在城主麵前的十多個護衛,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一!”唐吉訶德的食指彎了下來,不等城主什麽,唐吉訶德的中指同樣彎下:“二!”
城主似乎在思考,他徒勞的:“唐吉訶德,我需要想一想,不要……”
“三!”唐吉訶德根本沒有搭理城主,他的無名指也彎了下來。
“慢……”
“四!”
城主再次喊道:“馬上停止,我在考慮!”
“五!”唐吉訶德的五個手指握緊成拳。
“我同意投降!”城主終於喊了出來。
可惜,在他喊出聲的那一刻,唐吉訶德的手也揮了下去,站在唐吉訶德身後的二、三十名弓箭手跑出排列,向守衛著城主的戰士射出第一輪箭。
唐吉訶德沒看射擊之後的成果,他轉身就走,在走之前了一句,聲音不響,但全場都聽到了:“可惜,太晚了!”接著就聽到一陣弩箭鑽入人體的“撲撲”聲。
在第一輪的攢射下,城主護衛全數胸口中箭,當他們無力的倒下後,城主孤零零的站著,他喃喃的:“不要射擊,我投降!”當他看到二、三十架弩機指著自己時,他終於大喊出聲:“不要射擊!我投……”
很可惜,他雖然喊出了投降,卻沒有人來受降,二、三十枝弩箭在弩弦強力的推動下,飛出弩機,飛入他的身體,在他絕望倒地的那個瞬間,他才出:“降!”字。
霍克在距離北城門還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勒住了戰馬,北城門駐紮的五百城衛軍在城門洞前樹起三具拒馬,在拒馬前還有三排手執長槍的長槍兵,他們半蹲於地,手中長三米七五的長槍斜指向,槍尾插入土地,這是標準的步兵抵抗騎兵的長槍陣。
沒辦法了,看來這個唐吉訶德還有點本事,他在第一時間已經組織起了這個城市的防禦,而且,防禦的對向還是城內,明敵人隻來自內部,而城市內部能稱為敵人的,恐怕隻有他們第十五隊這麽一支隊伍吧?
直到現在,爆發戰鬥的隻有城南和城北這兩處,明什麽?明唐吉訶德在起事前,就已經很好的控製住了所有的部隊。
霍克回頭對他的下屬們:“諸位,看來今我們要努把力了,讓我們衝出這坐困城!”
“呼!哈!”他身後的士兵們並沒有因為前路被阻而心生沮喪,反而士氣無力高漲。
“黑格,發聯絡旗花,讓四班向我們靠攏,我們需要每一分力量”霍克對黑格道。
黑格從懷中掏出一枚煙花,點燃引信,向空中一丟,煙花在火係魔力推動下飛上半空,炸出絢爛的圖案,不要就在城南的四班,恐怕在城外五裏地內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霍克正要下令突進,可不等他下令,一班長已經帶著他的一班長踏上了城門前那條隻能容納四人並行的道路,霍克想要什麽,一班長已經大叫著:“隊長,由我來為大家打開一條生之道路吧!”
霍克原本就想著讓一班去衝一下這個長槍陣,在十五隊裏,對付這種刺蝟能力最強的就是一班,在這種時候,一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一班長將一班分成兩個戰鬥組,每組五人,兩組之間間隔五十米,他自己帶第一組,副班長帶第二組,他的組員正好排成一行四人,而他略略落後,如何衝陣,不用他再提醒,大家已經練過無數次。
在這短短的百米之地,一班長和他的隊員正好可以將馬匹的速度提到最高,當戰馬的衝擊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它們披著鋼製馬甲的前胸與對手那纖細的長槍狠狠對撞在一起,中間兩匹戰馬瞬間人力而起,捅在它們前胸的四杆長槍應聲而斷,可它們的衝擊能量太大,兩匹馬重重摔倒在地,可能那一下傷了後腿,兩匹馬好半沒能爬起來。
它們身上的騎士並沒有隨著它們摔倒,而是從馬上高高躍起,他們手中的彎刀在胸前揮舞成一朵怒放的雪白蓮花,三、四杆捅向他們的長槍被他們的刀花絞成碎片。
另兩名隊員他們的馬堪堪挺住了衝擊的反力,兩名隊員手中的彎刀從斜上方揮下衝力加彎刀本身的重量,兩名擋在他們麵前的兩名長槍兵重傷倒地,他們倒地後的空間雖然狹,但兩名騎兵卻硬生生的擠了進去。
他們必須為後續的戰士們留出空間,不然,他們隻會在胸前的長槍與背後奔馬之間被碾壓成肉泥。
他們擠進去之後,中間的幾個步兵隻能也向中間擠,而兩名騎兵已經失去了速度,他們端在馬上,揮舞著馬刀,著後麵兩排伸過來的長槍槍尖斬斷,為後續騎兵清理道理,而中間那兩位,他們踩著敵人的肩膀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後。
他們沒有回頭去反殺最後一排的長槍兵,他們從騎兵轉職成步兵,直接撲到拒馬上,依靠他們強壯的身軀,想要將拒馬推開,為後麵的戰友清理出一條道路。
第三排的長槍兵還在為要不要反身去撲殺那兩個已經衝進他們戰線的家夥,還是繼續防守後麵的騎兵而糾結的時候,一班長已經殺到他們的身前,這正麵幾個人手裏的長槍已經悉數折斷,他們手裏現在隻有不到一米左右的槍杆而已,不等他們丟棄長槍,從腰間抽出長劍,他們的身軀已經和戰馬撞在一起。
第一排的兩名士兵被撞的飛了起來,他們飛行的身體成為了兩枚鐵與肉混合的彈丸,將後麵兩排的士兵悉數撞倒,一班長就這樣直接穿透他們的陣線。
一班長同樣沒有反身衝殺,他將彎刀收起,從背上取下一根套馬索,在頭頂忽悠兩圈,直接套住一枚拒馬的一個枝丫,先前兩名已經衝進去的戰士立刻過來幫忙,三人馬拉人堆,終於將正中央那個拒馬堆到了路邊。
城門洞內的城衛軍戰士在那兩名轉職成步兵的戰士撲上拒馬的時刻,已經從城門洞裏蜂擁而出,不管怎麽,他們也有五百人呢,堆都把這些騎兵堆死。
一班的二組終於衝擊在那一隊槍兵身上,失去了長槍的槍兵,他們的防衛還不能弓箭手,隻這一下,他們的陣形已經徹底散亂,兩名被擠在路邊的戰士,同時被解放出來,他們跟隨著二組衝過拒馬防線,直線撞入正在組織第三道防線的城衛軍。
霍克他們當然不可能一直停在原地等待一班為他們打開通路,他們在第一時間同時加速,組成了第三波衝擊線。
一班長推開拒馬後,直接帶著一班還有馬的八個人撞擊城衛軍,而兩名兼職步兵,隻能自己尋找藏身之地,不然,他們隻會被自己人的戰馬衝倒,而就算他們能躲過一班的戰馬,那後麵還有整整一個排的戰馬需要他們躲避,至於能不能躲過,那隻能聽從老的安排。
四班衝到南門的時候,他們和霍克遇到的是同一個問題,對手的長槍兵已經將街道封死,而他們身後,還有兩百人正一點點的壓上來,他們十個人不可能和七百人去作對,那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跑,根據之前設計的戰略,他們立刻奔向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