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庭審3
一名囚服男站了起來,原本萎靡的臉上,煥發著病態的氣息,他將自己的遭遇從頭起,其他幾人臉上都有幾分懊惱,怪自己動作慢了,讓這家夥搶先一步。
這人叫張伯倫,開著一家的百貨店,因為店裏日常貨品齊全,價格公道,又很有經營頭腦,經過十多年的經營使得他的百貨店成為卡爾斯魯厄城裏數一數二的百貨店。
他的店在城市的西頭,很多住在城東的顧客都情願穿過整個城市到他的店裏來買東西,就因為他的店裏貨品全,服務好。
但這也給他埋下了禍根,經過幾輪的加稅,他的店居然還在經營,而且人流減少的不多,所以,他的店被沙比盯上了。
沙比到他的店裏城主府要將他的店收歸城有,給他補償1000個金幣,按1000個金幣也不少,按現時的稅收,這些金幣是他兩年的利潤,再加上這十幾年的積蓄,如果將店盤出去,自己做個普通的富家翁也夠了,還不用受越加高漲的稅收盤剝,但又有誰願意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把店送出去呢?張伯倫沒答應,可也沒有不答應,但他的禍事就這麽找來了。
先是一群潑發經常上門你開的是百貨店,既然是百貨店就應該什麽都有,他們中的一個頭目的父親剛剛去世,要買一付上好的棺材,店員解釋店裏不賣棺材,這些混混兒就在店裏麵大鬧,將客人趕走,不讓店裏作生意,張伯倫氣的兩眼發黑,可又不能得罪他們隻能賠著笑臉在旁解釋,這百貨店也不是什麽都賣的,不然就可以叫全貨店,如果他們願意,可以將他們介紹到街角那邊的棺材店去。
結果這些潑皮不依不饒,他這個全貨店的叫法是在調侃他們,要他道歉,還一定要在他店裏買棺材,最後張伯倫無法,隻能滿口道歉,還自己淘錢去街角的棺材店給他們買了一付棺材,白送給他們才將他們打發走。
更沒想到的,過了幾,又有一群混混找上門來,你們這裏是百貨店,既然是百貨店那麽就隻能賣100樣貨色,完就衝到店裏來數各種商品,他家店經營的好,貨品當然遠遠超過100樣,他們將多出來的貨物到處亂丟,還趁機順走很多值錢的貨物。張伯倫又隻能賠著笑臉千般解釋,萬般討好,才算過了這一關。
之後,隔三差五總有一批混混找上門來,不是這不好,就是那不對,自然有明眼人就對張伯倫這些混混都是沙比手底的人,要解決這事隻有去找沙比。
張伯倫隻好準備了上等的禮品去找沙比,可沙比卻避而不見,張伯倫跑了多次,都沒有結果,隻好又去求那明眼人,自然免不了一番花費,明眼人從中幹旋之下,沙比終於肯出來相見,見麵後,沙比依然是要將張伯倫的店收去,不過這次卻隻肯出500個金幣。
張伯倫問沙比為什麽隻有500金幣?沙比回答他的店這一段時間賺錢少,價值自然就低,張伯倫氣憤不過,雙方又不歡而散。
結果,當然是混混們更加變本加厲的來鬧,勉強又開了一個多月的店,不光不賺錢,還賠進去不少,張伯倫隻好又去找沙比,而這次沙比隻肯象征性的給50個金幣,張伯倫忍無可忍,將沙比告上法庭。
開始審理的還算公道,可後來財務官假約翰突然介入此案,向法庭出示了若幹他不法經營的所謂證據,同時又向法官施壓,結果形式自然急轉直下,最後張伯倫無光敗訴,店被罰沒,還被處了一大筆罰金,不光所有積蓄全部賠進去,還倒欠了不少的錢,之後兩個月張伯倫還因為還不出錢來,被財務官投入了監獄。
法官問沙比情況是否屬實,可惜沙比這時的注意力全在旁聽席上,這個人……為什麽是他?這人是他同學的朋友?他還在半路上伏擊過他,不過輸了,輸的很慘,慘到跟著他的手下大部分死傷,而這個人卻像沒事兒人一樣,做在法庭裏聽他被過堂!
更沒想到約翰他們也動過他,還被他抓住了兩個,現在他們正被這人狠狠的報複著,而且這人還真有報複他們的資本,真真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城主!
沙比這時的內心沒人看的透,周圍的人隻看到他呆愣愣的看著鬱無命,法官連問沙比三遍,他都沒有反應,不得不示意侍衛去看看什麽情況。
當侍衛走到他麵前,伸手粗暴的推了他一下,他才算反應過來,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推他的侍衛,正想著一會兒這邊事情平了,要怎麽收拾這個不開眼的侍衛,法官卻在這時再一次問沙比情況是否屬實,他看向對麵那個叫張伯倫的店主。
這個財主他已經沒有多少印象,這幾年被他以卑劣手段吞掉產業的卡城市民無法記數,他不可能一一記住,但情況卻都大同異,當這幾個人以及被他伏擊過的夏洛特等人出現在法庭原告席上時,他已經知道自己今好不了。
就是自己否認,在這麽多事實麵前,以及城主要親自對自己開刀的情況下,反抗是沒有用的,光棍一點,都承認下來,也許還有那麽一條出路,沙比的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最終,他點點頭道:“是!”
之後,一個個冤枉下獄的原告,將自己的不公待遇在法庭上一一道來,沙比這一次聽的很仔細,這些事並不完全是他做下的,但從那些手下人那裏,他看到這些以前一直為他馬首是瞻的家夥們,正將他做下的,和自己做下的壞事,一股腦的推給他,所以,對他做過的,他供認不諱,不是他做下的,自然據理力爭。
直到中午,法官案頭上一米多高的卷宗才下去一半,不過後麵的可能會好審一些,因為很多的案子在前麵的審理中都已被提及過,正可以並案處理。
中午休庭兩個時,下午將在兩點開庭,圍在法庭外的民眾都急急忙忙趕回家吃飯,而在法庭內旁聽的,除了少部分回家以外,大部分都占著位置不動,就算挨餓他們也要旁聽到底。
那些趕回家吃飯的民眾,卻發現,今這路上,軍隊的數量有點多啊,就連法庭外站崗的侍衛都由軍隊士兵所取代。
對於這些,老百姓不過好奇的多看兩眼,因為這些部隊並不是卡城的守備隊,領章上的番號不對,對於這些老百姓來,軍隊守衛也好,侍衛守衛也好,對他們生活的影響遠沒有沙比那群人被繩之以法來的大。
鬱無命幾人已經回到法庭休息室,透過窗子,所有人的表現他看在眼裏,隻要這次奪權以及清洗做得好,卡城民心還是可用,他立刻讓大管家安排下去,讓附近的餐館、酒樓送來大量的盒飯,讓還守在法庭內外的民眾都有飯可吃,當然錢都記在城主府,這一舉動賺了不少民眾積分,不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吃飯的民眾,當即留了下來。
下午的庭審從兩點開始,因為在上午已經將一眾人犯的精神擊垮,下午的庭審非常順利,一眾混混對自己所犯罪行均供認不諱,對於大部分混混,分別被判了三年到三十年不等的刑期,對於幾個有命案的,則一律死刑,雖然對於部分善良的民眾來,這有點太重了,不過還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絞刑架從城中心一路豎到西門,假約翰羅倫佐等待了一個上午,最終也沒有等到城主府下發的特赦令,原本由侍衛準備的絞刑架也被突然趕來的軍隊所接手,當西門口最後一根絞刑架準備好,他這邊已經被掛在架子上隨風飄蕩很長時間了。
那些被判了死刑的混混們被押解到場時,看到昨還是高高在上的財務官,正隨風蕩漾,一個個嚇的大便失禁的有之,癱軟如泥的有之,和周圍歡呼不已的老百姓正好形成鮮明對比。
沙比和約翰並沒有當庭判決,他們的身份有點特殊,不過想想其他混混的下場,他們的生命將以分鍾來計算。
約翰被帶出去的時候已經完全癱軟,他對自己將有什麽結果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明確的認識,他注定了將和他的父親一同蕩秋千。
沙比被帶下去的時候,還能強自鎮定,但雙腿的顫抖已經很明問題,當他走出法庭的時候,正好卡恩被帶上法庭,兩人錯身的那一刹然,沙比突然聲嘶力竭的向卡恩喊道:“父親!救我!”
卡恩聽到這一聲,身體猛的一僵,緩緩轉過身來,眼裏沒有慈愛,隻有深深的仇恨,他定定的看著沙比,沙比被那目光看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最後聽到卡恩壓抑的仿佛從幾十米深的枯井裏壓出的聲音:“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理由救你!”
“不,這不可能!我是你的兒子,你不能見死不救!”沙比大聲的喊叫著,甚至要衝上去抓卡恩,不過他被侍衛及時控製住了。
卡恩厭惡的看了眼沙比,對他:“你想知道真象嗎?那就再上一次被告席,我會把一切都出來的。”
沙比傻傻的站著,兩名侍衛居然拖不動他,直到法庭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卡恩一上庭,立刻要求讓沙比旁聽他的陳述,而法官看向鬱無命時,鬱無命點了點頭,沙比被重新帶上法庭。
“父親,你要救我啊,我可是你最喜歡的兒子啊,你不能不管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沙比一上法庭立刻再次向卡恩求救,他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他的父親能如以前無數次幫自己擋掉那可怕的牢獄之災,而且這一次,很可能不隻牢獄之災,很可能這一次他要人頭落地了,他還是認為卡恩剛才那句是因怒其不爭而已,他根本不相信卡恩已經下台。
這裏又有誰敢、而且能將他父親趕下城主的寶座?當他看到鬱無命的時候,他那盲目的自信又有了一絲不確定,但自己父親的能力那麽強,這個鬱無命一定也要用到自己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