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喝酒要靠自己
這一壇也就兩碗,鬱無命一口氣將碗裏的酒吸了進去,入口綿軟揉和,咽下去有如一條直線,香甜可口,不過到了胃裏……炸了。
胃裏好象有團火燒起來,從胃一直回衝到口腔,辛辣無比,鬱無命被這一下頂的眼淚都下來了。
鬱無命急喘幾口氣,也不顧形象,用手抓起一塊肉就塞到嘴裏,三下兩下把肉送進胃裏,這才把這酒氣壓了下去,到這時,他才緩了過來,臉上發燒一般的熱,想來已經通紅一片了吧。
尤裏安看地眉眼笑到了一處,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後並住兩秒才緩緩呼了口氣,隻這一口,他的臉上也是紅潮一片。
他豎起大拇指對鬱無命:“家主大人曆害,我們哥薩克都不敢這樣一口把一碗酒全部喝下去,這酒喝在口腔裏綿軟無比,到了胃裏卻象火燒一般,所以我們都是慢慢口品嚐的,您很好!”
鬱無命根本沒聽到尤裏安的話,他還在與自己的胃做著殊(舒)死(適)的鬥爭,那幾塊肉下去,可一到胃裏開始還舒服一下,接下來,胃裏那團火將肉裏的水份瞬間蒸發,接著是油脂,油脂消耗完,那肉就成了碳,一點都沒有阻止火在燃燒。
他急忙又是數塊肥肉下肚,想用肥肉裏的油脂緩解一下火燒火燎的感覺,這可是在另一個世界被借到銀保上,與銀保大佬出去和銀行大佬之間聯絡感情時找到的方法,喝酒前先突擊幾塊肥肉,讓肥肉裏的油脂保護一下胃粘膜。
可惜,沒什麽卵用,火還在燒,甚至那些油脂都成了助燃劑,火燒的更旺。吃肥肉沒用,那就吃蔬菜,綠綠的蔬菜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反正沒法管了,幾顆下去,多了幾堆灰燼,沒用。
鬱無命看了看餐桌,桌上居然沒水,他轉頭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廚子,:“師傅,有沒有酸奶?”
廚子心想,這位怪啊,喝酒的場麵見的多了去了,喝高了的,有要酒喝的,有要水喝的,還沒有要酸奶喝的,他還是孩子嗎?
“師傅,有沒有啊?”鬱無命真的要哭了,這胃裏的太難受,這火要燒到嗓子眼兒了,真要到了嗓子眼兒,他絕對相信自己會化身成噴火巨龍。
“有,有,那必須有!”廚子看了眼尤裏安,見他向自己點頭示意,立刻道,邊邊跑了出去。
尤裏安也嚐過這種滋味,那時候他還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夥,剛剛已經可以和大人一起上桌喝酒,他父親跟他開過玩笑,什麽男子漢就要一口氣幹掉一碗的伏特加,純的,不勾兌的!
他喝了,他倒了,立刻!三後醒過來,胃都還疼呢,所以,鬱無命一口喝下去,還能清醒的找酸奶喝,尤裏安那真是佩服。
一會兒,廚子帶來一大罐的酸奶,還沒等送到鬱無命的手裏,已經被一把搶了過去,仰頭一氣的猛灌,直到下去了半罐,他才收住,他一摸嘴了句:“舒服!”
這酸奶還真解酒,在另一個世界他看過別人這麽幹過,他自己從來沒試過,今實在沒法了,這才試了一個,沒想到還真管用。
這半罐酸奶一下肚,胃裏的火就象被傾盆大雨澆過一樣,瞬間熄了,肚子裏立刻舒服下來,這時候才發現滿腦門子的汗,渾身上下也象水裏撈出來一樣,不過酒氣卻解了,他給自己又倒了一碗,然後把碗端了起來,對尤裏安:“尤裏安團長,借你的酒敬你!”
完一仰頭,一碗又進去了,這次不知是胃裏有酸奶墊著還是適應了,燒還是燒,不過一過就滅,這次再回上來時,滿口的酒香,他一摸嘴道:“好酒!”
尤裏安蒙了,他原本珍藏著十二瓶這種酒,他前前後後喝了四瓶,但沒有一次敢這樣喝的,一瓶酒啊,這才開喝不到十分鍾啊,沒了,而且還全進了這個家主的肚子,現在他隻有感慨,家主就是家主,要不前代家主為什麽選他呢!
“尤裏安團長?!”這一聲把尤裏安已經呆愣的精神喊了回來,他看到鬱無命還舉著空碗看著他呢,他皺了皺眉,頭一次不知道自己是一口氣幹掉,還是慢慢喝,他可知道,自己一口氣灌下去,今晚就得橫著出食堂的大門。
哥薩克人相信人品與酒品是相通的,喝酒爽快的人,做人也必然大氣,所以哥薩克的酒桌文化絕對是識人的一個手段。
但尤裏安這次居然怕了,他知道他應該喝下去,這與臉麵無關,這與做人有關,哪怕自己劃著出去。
他轉頭看了眼巴甫洛夫,“把家主陪好,是家臣的本份。”已經認可了這個家主的尤裏安如事想著,馬上對巴甫洛夫道:“巴甫洛夫,陪好家主!”
尤裏安轉頭對鬱無命:“家主大人,這酒力道太大,我這一碗下去,估計要明中午才能醒來,我怕誤了您的事,所以,下麵的事兒,我就交給巴甫洛夫了!”
尤裏安這麽那就是示弱,而且,這聲“家主”喊的情真意切,鬱無命自然不能再去追究,他對尤裏安道:“尤裏安團長,你可以喝點酸奶,有一定的解酒作用的。”
“啊?真的嗎?”這還是尤裏安頭一次聽,他將信將疑的又拿了個碗,給自己倒了一碗酸奶,一口氣喝了下去,果然胃裏平和了許多。
剩下的事不管了,他端起自己那碗酒向鬱無命敬了敬,一口幹。尤裏安一個踉蹌坐回到椅子上,不錯,酸奶確有解酒的作用,至少自己沒有趴下,隻是坐下而已,不過雙眼的聚焦功能已經廢了。
巴甫洛夫看了眼尤裏安,這位絕對已經犧牲了,他拿過那酒瓶,不管怎麽,師長把陪好家主的重任交給自己,那自己就要完成,很明顯,家主還沒喝盡性,自己有義務繼續下去,他給自己倒了半碗。
也許倒酒的聲音驚動了尤裏安,已經呆滯的尤裏安突然清醒過來,他看了看巴甫洛夫,又看了看酒碗,:“倒滿!”
“倒,倒滿?”巴甫洛夫舌頭都拌蒜了,他心,你一碗都倒了,我這一碗還能行?不過看尤裏安的樣子,好像清醒了?
“倒滿!”尤裏安再次道。
巴甫洛夫隻能將酒碗倒滿酒,他正想端起來敬鬱無命,沒想到,酒碗被尤裏安劈手搶了過去,巴甫洛夫急道:“師長,你不能再喝了!我替你喝!”
尤裏安回頭一瞪巴甫洛夫,:“喝酒要靠自己!”完,頭一仰,一碗酒下去了。
“好!的好,自己的酒,就是要靠自己!”神智有些不清的鬱無命也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來向尤裏安示意了一下,然後,又是一碗下肚。
“咣、咣!”兩聲,酒宴的兩個主角瞬間從酒桌上消失了,眾人一陣手滿腳亂,把兩人安頓去睡了,可這飯還沒吃完呢,從剛才兩在主角喝酒來看,兩邊挺對眼,那麽,這酒宴就不能散,自己的酒還要繼續喝下去,所以,眾人都回到酒宴之上,繼續繼續。
除了薇薇安,她要照顧鬱無命,眾人都喜滋滋的看著,自家的家主被公主看上了,還讓公主親自服侍,好大的榮光,值得多喝幾杯!所以,酒宴怎能不繼續,當然要繼續繼續,當晚,所有參加酒宴的人都盡性不歸,沒有一個還能坐在桌上。
第二一早,鬱無命的房間傳出半聲驚叫,驚叫聲短促,並沒有多少人聽到,不過,聽到的人都臉含微笑,沒人當回事。當然,也許隻有當事人鬱無命當回事,他正一臉驚恐的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薇薇安。
因為驚恐,下意識的把蓋在身上的被子全抱在了自己胸前,還好,他的驚叫並沒有吵到薇薇安,她依然酣睡,隻是身上蓋著的被子被鬱無命全拉了過去,露出她嬌好的侗體。
初秋的早上,已經有點冷了,薇薇安熟睡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皺,翻了個身,伸手從鬱無命的身上拉了部分被子蓋上,似乎感覺不那麽冷了,臉上又恢複了平靜。
當她翻身的時候,鬱無命看的真切,薇薇安胸前兩隻白兔,飽滿而跳脫,很是養眼,鬱無命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自己同樣什麽都沒穿,真的要死了,不知強那啥公主會怎麽樣?自己的命還保的住嗎?就算命保的住,他又掀起被子,看了眼就算受了如此驚嚇,依然精神的弟弟,死的心都有啊。
喝酒果然誤事啊!他隻記得尤裏安突然清醒,要和自己對幹一碗,後麵那一碗有沒有喝,怎麽喝的,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麽回到房間,又如何會和薇薇安絞在一起,他根本沒有印象,他明白薇薇安對自己有好感,但應該還沒有好到這種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
從現在這個情形來看,他肯定和她有了點什麽,他需要想個萬全的辭,不然,一會兒薇薇安醒了,發現和自己就這麽睡在一張床上,那要如何解釋,真頭痛啊!絕對是身體和精神雙方麵的。
鬱無命正冥思苦想,卻猛的發現薇薇安一雙美目正看著自己,真不知道她已經醒來多久了,但從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來看,應該不一會兒,因為薇薇安已經的身體已經全部縮進了被子。
“早!”鬱無命為了擺脫這尷尬,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向薇薇安打了個招呼。
“早!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薇薇安臉帶微笑的看著鬱無命,可薇薇安的話,鬱無命感覺真的很冷。
“我……我會負責!”
“你打算怎麽負責?”
“我……我會馬上去你家提親!”完這話,鬱無命愣了一下,去皇帝家提親?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我想,你現在去,我父皇會殺了你。”薇薇安的回話證實了他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