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哈士奇往事
黎塞留的話,把鬱無命嚇到了,他給哈士奇抓癢的手一僵,哈士奇同樣感受到鬱無命的恐懼,它轉過頭舔了兩下鬱無命的臉,似要鬱無命放鬆下來,接著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黎塞留。
黎塞留對哈士奇微微一笑繼續:“一旦通靈可以消除仇恨,它將成為您最忠實的夥伴,對您不離不棄。”
“那如何通靈呢?”鬱無命可不想留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立刻問道。
“很簡單,您隻要摒除雜念,與魔寵對視三十秒,如果它接受您,會自動進入通靈階段,如果不接受,它會自動切斷與您的靈魂通道,成為您的敵人。您願意嚐試一下嗎?”黎塞留微笑的問鬱無命。
鬱無命看看黎塞留,又看看哈士奇,他捧起哈士奇的頭:“哈,怎麽樣?我們通靈一下吧。”在可能成為敵人與立刻成為敵人之間,鬱無命不知如何選擇,對於自己以後會持續變強這點,他有自信,但哈士奇的仇恨不消除,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知道哈士奇已經有一名人類孩的靈智,所以,他把這個選擇權交給哈士奇。
哈士奇拚命的搖頭,似要掙脫鬱無命的雙手,鬱無命的雙手沒有用力,甚至鬆開了雙手,可哈士奇並沒有想象中那樣跑開,還驚慌的看了眼鬱無命,似乎詢問你為什麽放手。
“看來它不願意,影狼是一種很聰明的魔狼,它們可以聽懂大部分人言。”黎塞留看穿了哈士奇的把戲,他走到哈士奇身邊,拍拍它的頭道:“你還是離開這個主人吧,你的能力增長追趕不上他,與其懷著仇恨跟著他身邊,還不如回到你的族群中去。”
哈士奇沒動,歪頭看看黎塞留,站起來向門口走了幾步,回頭看著鬱無命,鬱無命並沒有阻止它,它又向門口走了幾步,它希望鬱無命能來阻止它,但沒有,它站在原地,頭幾乎低到了地上。半晌,它慢慢回過身來,走到鬱無命的腿邊,這個人類雖然殺光了它的弟,但同樣幫助它覺醒了魔狼的本質,不然,它不過就是失去魔力的狼而已,最終將退化成普通的灰狼,在森林中掙紮求存。
鬱無命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激動的心情,當他看到哈士奇回轉身來的時候,什麽恐懼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捧起哈士奇的頭顱,:“哈,放鬆,你注定是我的戰友,我們終將成為不離不棄的兄弟,我們同生共死。”
鬱無命和眼神與哈士奇的眼神相交,兩道眼神有如實質般絞纏在一起。哈士奇突然掙紮起來,發出意味不明的嗚咽聲,它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想掙脫鬱無命兩手的束縛,它的頭拚命後仰,想擺脫鬱無命視線,但脖子卻一動不動,似乎思想上想維持那份潛藏在靈魂最深處的仇恨,而身體早就成為鬱無命的戰友了。
在聽到鬱無命那句願意成為同生共死的兄弟的表白時,哈士奇的掙紮減弱,他的眼神開始迷離,它的精神世界徹底向鬱無命開放。
山林間,它在父親的庇護下成長,但本命力量遲遲不能覺醒,狼群裏要趕走它的聲音甚囂塵上。開始,父親的權威足以彈壓一切,可隨著它的慢慢長大,父親慢慢衰老,這種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終於,父親的幾個死對頭聯合了起來。
要麽將它趕走,要麽它們將聯合起來共同挑戰父親,父親如果勝,它還可以留在族群之中一年,如果一年後還不能覺醒,就必須離開。如果父親敗,父子兩個都將被趕出族群。
就在父親準備接受挑戰的那瞬間,它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個決定,它要求離開,父親與它兩頸相交,父親低低怒吼著,它細細勸著,直到父親無耐同意。
在它離開的那,父親將兩個能力低微,但忠心耿耿的部下交給了它,不是父親不想給它更好的,隻是,那些反對派死死的壓製住了父親。
依依不舍的離開族群,帶著7個部下沿著橫嶺山脈向山脈東段前進,它不敢走山脊線,那裏有能力強大的魔獸,它們七個連給對方填牙縫的能力都沒有,它們隻能在山腰以下的坡地前行。
當它們越過阿登山口,就將進入東方龍族的外圍領地,那裏長年不斷的龍威會將它們身上最後一點的魔氣洗掉,它們都將成為最普通的狼,再也沒有魔狼的那份榮耀,如果能穿過空間壁壘,找到一個願意收留它們的狼群,它們將成為東方狼,如果不能,它們隻能在空間壁壘以西的山林中掙紮求存。
就在它們靠近阿登山穀時,它們碰到了生命中最大的魔星,它的部下一個個被他用一種不知名的長程武器殺死,那長長的棍子每次噴吐火焰,都會帶走一名自己的部下,最後一名部下倒下的時候,它看到那部下眼中的絕望,以及寄托,它可恥的逃了,不是它想逃,而是隻有活下來,它才能複仇,不光要向那個魔星複仇,還要向那些趕它出走的眾狼複仇。
兩種仇恨嚴格起來,被趕出來的仇恨更高,它和它的部下都知道,在它們被趕出來的那一刻,被別人或獸殺掉的可能,隨時都伴隨著它們。
它沒有覺醒的份,它也沒有強大的部下,它不知何去何從,它隻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它要變強!冥冥中有個聲音,讓它追隨那個魔星,隻有追隨他才能得到它想要的。
它回到屠殺現場,那個魔星隻打出一個火熔彈,一整塊大石在它眼前粉碎四散,這更加堅定了它追隨他的決心。
他終於接受它,還將兩名族叔的魔晶給了它,它看到那兩顆魔晶時,那兩顆魔晶上附著了一絲族叔的靈魂,它們迫切的希望它吃掉它們,據族群裏口口相傳的秘法,沒有覺醒的魔狼,隻要吃掉同族的魔晶,就有可能覺醒本命魔法。
哈士奇是影狼,本命魔法是隱匿,這兩顆魔晶的屬性與其並不相合,那魔晶上的靈魂力量隻不過是本能的對同族的一種召喚。
他將兩顆魔晶都喂給了它,也許他不知道隻要喂它吃一顆就好,而且這兩顆的屬性與它本命魔法並不合拍。
同族的魔晶對它並沒有什麽排斥,但兩枚屬性相反的魔晶所蘊含的力量實在太大,如果不是相斥的力量相互抵消了部分,他的險險就爆體而亡了。
如果不是它為了變的更強的意誌支撐著它,可能它根本撐了下來。最終它成功了,它不光成為第一隻兩屬性的魔狼,而且,那多餘的魔力,衝破它體內的壁壘,成功覺醒了影狼的本命魔法――隱匿。它有了複仇的資本,但對他的恨卻減少了,它現在主想要的,是收回自己失去的地位。
鬱無命與哈士奇共享了哈士奇的內心世界,鬱無命如同看一部第一人稱視角的電影,他感受到哈士奇對這個世界的恨,特別是對那些趕它走的狼的恨,當然也有對他的恨,不過在它喂下那兩枚魔晶的時候,對他的恨在緩緩減少。
他在心裏暗下決心:“哈,你放心,我一定幫助你,讓你變的更加強大,一定幫助你奪回失去的一切,我到做到,因為我們是戰友,是兄弟!”
他這一信念化做電波,傳遞給了哈士奇,哈士奇對他最後一點恨也消散不見。
一人一狗都猛的清醒過來,鬱無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哈士奇左顧右盼,它看向黎塞留的目光柔和下來,黎塞留走過來,輕輕撫摸著它的頭,輕輕的對它:“恭喜你,找到你一生追隨的對象,你的成就、他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哈士奇向黎塞留點了點頭,重新回到門口,默默坐了下來,就在人前,緩緩淡化成一道虛影,它進階了。
鬱無命喘息半,才慢慢平複下來,黎塞留走到他身邊:“聖子殿下,恭喜您,您得到一隻了不得的魔寵。”
“啊?啊!是的,謝謝神父,我能感覺的到……”鬱無命向門口看去,他可以感覺到哈士奇在門口,可他幾乎看不到哈士奇。
他轉頭看向黎塞留,黎塞留輕輕的:“聖子殿下,您的魔寵已經進階,它完成了影狼的第階段,化虛,它隻要靜止下來,就會虛化,隨著它的能力加強,虛化將更加的徹底,直到完全看不到。”
這時,一個執事在門外敲了敲門,黎塞留揚聲問了一句:“什麽事?”
“神父大人,伯爵大人的召喚師徽章已經送來。”那執事在門外高聲回答。
“好,進來吧!”
那執事恭恭敬敬的推門進來,將一個長方形徽章交給了黎塞留。
黎塞留將那四級中階召喚師的徽章貼在鬱無命左胸那四級魔法師徽章的旁邊,鬱無命低頭看了眼,兩枚長方形的徽章融入衣服,這一對徽章的排列怎麽這麽熟呢?
不過,他沒有多去想,這召喚師的徽章,白色為底,在正中有四個同心圓,每圈由不同顏色表示,在方塊邊緣同樣有金色的邊條。
鬱無命的神識在召喚師徽章上一探,那金色的邊條消失不見。黎塞留微笑著看著鬱無命的活動,不錯,聖子懂得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