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出身
“兩位客人，還有什麽需要嗎？或者你們可以試試皇權40年的波爾多紅葡萄酒，這酒剛從盎格魯地區運過來的。”侍者將幾道菜品記錄下來之後，看兩人都沒有點酒水，又推薦起酒品。
薇薇安看了一眼鬱無命，用眼神做了個詢問，鬱無命搖了搖頭，她馬上：“不用了，給我一份蘇打水就好。你呢？”
“一樣。”
“好的，兩位客人請稍等。”
等侍者走了出去，那女孩歪頭看了眼鬱無命：“你知道嗎？你衝出來的時候喊的名字，真的嚇了我一跳，我當時心裏就在想，這個人怎麽會知道我名字？……”
“啊？你真叫薇？”鬱無命張大嘴，一臉不可致信的看著女孩。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鬱無命急忙道。
“你的薇，看你衝出來保護我的樣子，這個薇對你很重要吧？”
“薇是我村裏的一個鄰居，和我青梅竹馬，長的和你非常的象，當時看到你的臉那一刹那，我真的以為你就是她呢，不過她是黑頭發。”鬱無命撓了撓頭，滿臉遺憾的話。
“你很喜歡她？”
“嗬嗬嗬。”鬱無命一臉的傻笑，不自覺的又撓起了頭。
“你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女孩也搖了搖頭，善意的笑了笑。
“我來自東方一個很的村落，16歲時，有次上山砍柴，遇到山霧，原本這種時候，隻要站在原地不動，等山霧消散之後，就可以走回去，沒想到碰到霧鼠……”鬱無命的腦海裏出現一種影像，是一種鬆鼠，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鬆鼠，但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知道這種鬆鼠是什麽。
“霧鼠？”薇薇安皺眉道，她同樣沒有聽到過這種動物，一時沒忍住，問了出來。
“霧鼠是種鬆鼠，在我的家鄉很多，平時並沒有什麽危害，但一旦進入山霧，它們就會被刺激，變的瘋狂無比，一旦被它們認為妨礙到它們，那就是不死不休，如果一隻兩隻還好，可這霧鼠一旦碰上山霧，立刻會成群結隊的出現。”鬱無命似乎還有一點後怕。
“後來呢？”薇薇安心裏已經有了那麽點明悟，不過她更想從鬱無命口中聽到答案。
“後來？逃唄，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跑的那麽快，在那霧氣裏根本不辨方向，隻知道向前跑，那些霧鼠緊緊追在我身後，它們的叫聲就在我的身後。開始，我還想停下來辨識一下方向，隻要我一停，霧鼠就會撲在我身上，真沒想到，那麽的身體，一旦發瘋，攻擊力那麽強，不過兩、三隻撲到了我的身上，不過數秒，臉上，身上就被抓出血來，甚至一隻霧鼠還咬住了我的耳朵，差一點我的耳朵就被咬下來了。
我拍掉身上的霧鼠，隻能繼續跑，一刻都不敢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霧散了，身後霧鼠的聲音都不知什麽時候消失的。我隻知道，突然間我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直接撲倒在倒，我才清醒過來，隻是，我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東西。”
“你沒有嚐試著回去？”薇薇安聽過龍族領地過來的人的故事，似乎都是迷路之後，莫明其妙就到了橫嶺山脈的西部，他們想返回時，卻回不去了，這些人都終老在這邊。
“有，怎麽沒有，我試著原來返回，可走不多遠就碰上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幕，我想穿過去，結果怎麽也穿不過去。我在那光幕前徘徊了十幾，怎麽都找不到穿過去的辦法，這時候一個遊曆的老魔法師正好碰到我，他告訴我，那光幕是東方龍族和我們西方人類的屏蔽，人類穿不去。
他問我是不是從那光幕東邊來的。我回答是的，他沉默了很久，最後，他告訴我，我可能一生都無法回到東方去了，不過他願意收我為徒，他告訴我也許學好了本事，等我某一成為法神之後，可能可以打開那道壁壘，重新回到我生活的村落也不定。所以，我拜他為師，回到了那邊的山上。”鬱無命用手一指他生活了近一周的那個山脈。
“在那裏我生活了6年，跟著老師學習魔法，不過我比較笨，到現在才剛剛完成所有的三級魔法的學習……”鬱無命給自己編了個身世故事，他將從蓋亞那裏了解到，現在這個大陸上還有一個地方，幾大帝國的觸手伸不到的地方編入了故事，那就是東方龍族領地。
他將自己的出身放在那個地方，對於看過無數穿越的他，要編個身世故事自然也不是難事，至於龍族的地盤，這邊有人了解嗎？不過，再回來，這個大陸基本就是變形的另一世界的歐亞大陸，而自己來自另一世界的亞洲最大的國家，而那裏，不是一直都稱自己是龍的傳人嗎？那麽，自己來自東方龍族領地也不算錯，而自己想回去，不正隔了個空間壁壘嗎？
“老師年前過世了，我按照家鄉的規矩守孝三年，一周前期滿，我下山的途中，碰到一隊傭兵，他們邀請我幫助完成一個任務，陰靈蟒的皮就是幫助他們完成任務的報酬。至於這紋章，是老師臨死前給我的，還告訴我去那個貴族管理處可以領錢。”還好，在下山前給那個落魄伯爵建了個衣冠塚，不然，有一有人對自己的來曆感興趣，沿著自己的查一查，不定真的會過不了關。
“你是的太可憐了！”薇薇安聽的鼻頭有點微微發酸，沒想到這位不有如此傳奇的故事。
不多時，服務員將各色菜肴端上來擺好，和鬱無命想的一樣，法式菜每盤都隻有一點點，那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而他自己點的三樣倒是足額足量的。
“為什麽你點的菜份量那麽多？我點的為什麽那麽少？”菜一端上來，薇薇安立刻發現了不同。
“因為你是貴族，點的都是平時吃慣了的菜吧？”鬱無命反問
“是啊，有問題？”
“沒問題，平時你們吃的都太好，油水太足，所以菜的量自然就少，而我是平民出身，雖然掛著個貴族頭銜，但底子裏還是個平民，所以我點的菜以實際出發，點的都是平民常吃的菜，而平民的菜，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量足實惠。”鬱無命總結道。
鬱無命給薇薇安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上，不等薇薇安什麽，自己先喝了口，一口酒入口，立刻皺眉：“我就知道，這葡萄酒又酸又澀，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怎麽喜歡喝？”
薇薇安同樣皺了皺眉，端起酒杯輕呡了一口，並沒有鬱無命的酸澀味道，她才道：“這酒很好啊！……”
“不要在乎這個，這葡萄酒並不是所有人都喝的慣，比如我！”鬱無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完他夾起一大筷子菜送進口中。
“哦，原來是這樣。”薇薇安還是不太明白，不過看到鬱無命這麽一大口菜直接吃下去，又皺皺眉頭，這個人真有點粗魯。
“以為我粗魯？”鬱無命打趣的。
‘他怎麽知道的？會讀心？聽魔法師都有點特殊的能力，也許這就是他的能力？’薇薇心裏想著，但嘴上卻還在強辯：“沒有，隻是感覺你……”
“不用，我知道！”鬱無命哈哈笑著對她：“哈哈，我知道你想什麽！你啊！什麽都不要想，快點吃飯！”
薇薇安看了看鬱無命，拿起筷子學著鬱無命夾了口土豆絲，‘還別，這樣吃成過癮！’
薇薇安看著鬱無命，笑了，是的，她笑了，拋開一切貴族禮儀，輕鬆的笑了。
“你看，貴族在你的心目中是個什麽樣的存在？”薇薇安微笑的一邊和鬱無命搶菜，一邊問鬱無命，她發現，那些貴族式的菜肴真的不夠吃，兩筷子就沒了，而在她看來又肥又膩的紅燒肉卻好吃非常。
鬱無命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抬頭望……花板，過了一會兒道：“貴族是一個帝國的基石，是一種對帝國做出傑出貢獻之人的獎勵。貴族還是一種責任，是帝國的公仆，騎士的八大美德正是對貴族這個階級最好的闡釋。”
“‘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靈魂’、‘誠實’、‘公正’，這個觀點倒是和路易先……大帝一樣，是你老師教給你的嗎？這八個詞出現在路易大帝的帝國論裏麵。”女孩笑眯眯的看著鬱無命，有一種盡在掌握的優越感，鬱無命很不爽。
“這同樣是我晉升騎士時的誓言，對於你，我想你應該體會不到。”薇薇安還是笑眯眯的，但笑容裏多了不少東西。
“我不知道路易大帝是怎麽的，但我那老師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除了教我魔法之外，就是成嘮叨什麽‘貴族是一種榮耀，是一種責任，是一種使命，是需要用生命維護的。’然後就是一遍遍的為我解釋騎士八大美德。”鬱無命聳了聳肩想要換個話題，隻是看來不成功，他的回答一出口，又繞到騎士美德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