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是,又如何?
鍾玄靈歎了口氣:“這個家夥已經急火攻心,失去理智了,他是個梟雄,但絕對不能和我這種天之驕子稱王稱霸。”
鍾玄靈撩了一下自己的秀發,眼中露出絕對的傲然!
易川笑了笑:“你是天生的女王,華千秋也是天生的梟雄,你們相遇,估計也是上天對你的一場考驗,讓你重回巔峰。”
易川的這番話,讓鍾玄靈十分滿意!
鍾玄靈聽得很順耳:“小子你說得對,這就是上天對我的一場考驗,讓這個酆國後裔中出現的梟雄,對上我這個正牌女王,等我清除了他,也就沒有阻礙了。”
鍾玄靈驟然飛起,手中的黃金剪向華千秋的腦袋插去!
嗖!!
華千秋憑借本能感應到了鍾玄靈的靠近,他轉過頭來,朝著鍾玄靈噴出一口氣。
這是醞釀已久的毒氣!
這毒氣凝聚成了無數的蛇,仿佛是萬蛇潮流!
“萬蛇毒氣嗎?”
鍾玄靈並不慌張,這也是酆國的一個絕學,不過並不強大,她的黃金剪向前一剪,直接將萬蛇毒氣給剪得支離破碎!
易川閉上眼睛:“結束了——”
鍾玄靈的黃金剪洞穿了華千秋的眉心,從他的後腦勺穿透而過。
噗嗤!
大量的血液泄露出來,鍾玄靈也回歸到了地麵,她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易川看見鍾玄靈久久不動,從她那張高傲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這既不是陷入了癡呆的狀態,也不是力氣耗盡而恍惚,是她在思考什麽,陷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易川也沒有打擾,隻是在旁邊坐著,天魔鎧和黃金剪自動從鍾玄靈身上剝落,回歸到了易川的體內,這兩個法寶雖然沒有破損,但也消耗了不少,天魔鎧的器靈也都有些疲憊了。
鍾玄靈歎了口氣:“他派來的隻是一個分身。”
“什麽?”易川大吃一驚。
鍾玄靈無奈的說道:“我們費了千辛萬苦,殺掉的也隻是一個分身而已,雖然這分身無比逼真,估計他會受到嚴重的反噬,甚至修為大跌、壽命縮短吧!”
易川眉頭緊蹙:“那真正的華千秋,還在王都之中,就算他修為大跌,國王對他的信任還在,他的人脈也還在,他還是有能力發動政變。”
鍾玄靈閉上眼睛:“這些和我無關了,你想去治理就去治理吧。”
易川回去了。
華千秋的屍體已經煙消雲散,說明這果然是個分身,身上沒有留下一點東西。
“華千秋這個老賊,做事果然謹慎,如果他的本尊還在王都,那必須要聯合白墨舞和桑家的大軍勢力一起,把他消滅!這已經刻不容緩了!”
當易川回到了王都後,白墨舞已經集結了大軍,正準備衝出王城。
但看見易川回來後,白墨舞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而且看見易川身上沒什麽傷勢,她心生訝異:“易川!華千秋呢?”
易川說道:“華千秋已經被我除掉了,不過,有個消息你可能會比較失望,我們除掉的隻是華千秋的分身而已,即使如此,他也遭到了嚴重的反噬,此刻估計快要暈倒了,正在療傷。”
白墨舞愣住了,她不是看見易川平安無事而愣住,而是易川不但平安無事,還反殺了華千秋。
那可是超越了金身境的高手啊!
白墨舞趕緊問道:“華千秋已經受重傷了嗎?”
易川點點頭:“是的!事不宜遲,我覺得我們應該趕緊過去殺了華千秋,先斬後奏!國王陛下也不會對你有什麽意見的,我們已經掌握足夠多的證據了!”
白墨舞深表同意:“好!”
她是個執行力極強的女人,說幹就幹!
華千秋必須要殺掉!
而且是馬上殺掉,趁他病要他命!
白墨舞立馬率著大軍,向華千秋的府裏趕去,易川緊隨其後,不過眾人到達華千秋的國師府之際,突然發現一大群身著黑甲的軍隊,已經攔在了國師府的門口了。
“禁軍?禁軍怎麽會來保護華千秋這個狗賊?”白墨舞立馬認出了這群身穿黑甲的士兵是什麽軍隊了。
易川說道:“禁軍一般隻能由國王調動,為何華千秋能調動,難道國王已經知道我們在追殺,故意袒護?”
白墨舞咬牙切齒,盯著那群禁軍,她眼中已經有猩紅的色彩在晃動了:“華千秋這狗賊居然搬出了我父王,我一定要找父王理論理論!”
她騎著白馬迅速掠出,朝著禁軍內部衝去。
禁軍們看見白墨舞一個人衝來,他們便將武器收了起來,禁軍頭領走到白墨舞麵前,拱了拱手:“王女殿下!您所為何事?”
白墨舞怒目圓睜:“你不知道還敢攔我?滾開!我要見我父王!”
頭領說道:“您父親就在後麵,在府中看望國師,聽說國師抱病在身,國王正在慰問。”
白墨舞冷笑:“抱病在身?嗬嗬,你就不好奇,他這麽強的修為,是怎麽生病的嗎?”
頭領說道:“這就不關在下的事了。”
白墨舞氣極反笑:“身為禁軍頭領,你卻不在乎這種事情,這可是國家大事!華千秋是逆賊!他是酆國後裔,將大量的酆國後人放在王都外麵的城市,而他自己剛才在城外利用分身伏擊我們!這都是確鑿的事實,你卻讓這麽危險的家夥,待在父王的身邊!你的職責不是保衛父王嗎?保衛個屁!”
白墨舞今天算是氣壞了,這群禁軍真的沒用!
她的父王現在真是危在旦夕,華千秋的修為極高,而父王隻有金身境大圓滿,如果華千秋真心想要殺了她父王,絕對是可以做到的!
隻不過華千秋現在心裏到底打什麽鬼算盤,她不知道而已——有可能華千秋是個變態,想要看這個國家慢慢腐爛。
頭領的目光顫動:“王女殿下,您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白墨舞已經懶得和這個家夥多說了,多說一句她都生氣:“真不知道父王怎麽找來你這麽個憨貨!告辭!”
她筆直朝著禁軍內部走去,當然,禁軍也不敢攔她。
當白墨舞來到了國師府內部,看見自己的父親,正在和病床上的華千秋攀談時,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父王!您知道華千秋這個狗賊有多麽惡心嗎?他是酆國的奸細!”白墨舞直接了當的說道。
一個中年人回過頭來,他一頭銀色的卷發,宛如威嚴的老獅子,不怒自威。
眉宇間一道溝壑,看起來總是深思熟慮。
中年人的目光幽邃而深遠:“墨舞,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這些憑空汙蔑人的話,我不想再聽見你說第二遍,凡事要拿出證據!”
華千秋咳嗽兩聲,目光眯著看向白墨舞,眼中透露著慈愛。
這個態度,讓白墨舞麵色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