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信口開河

  同舟共濟撲克牌比賽的練習還在繼續。玩興正濃的高鬆年借來了阿麗姑娘，帶著阿麗和玉朵又去中文係摸底，這次如願以償，以兩勝一負贏了中文係。後來去了哲學係，也不知是阿麗的牌技真好？還是抓的牌特別好？又贏了哲學係隊。高鬆年得意非凡，竟然去挑戰法學係乙部，這次卻是大敗而歸。出了法學係乙部，高鬆年對兩人說“校長室隊還是打不過法學係乙部，走，我們去美院甲部摸底”，結果又戰勝了美院甲部。高鬆年認為：校長室隊比原來的實力強多了，欣實打牌確實不如阿麗，這次說不定能夠獲得亞軍，高鬆年有些躊躇滿誌。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本人當然也不例外。我和詩雅從韓家赴宴出來，詩雅就打趣地說“我看你怎麽指導同舟共濟撲克牌？這幾天你到處吃人家的飯，如果拿不出真貨？可是要丟臉的”。我當然明白詩雅說的是事實。在前世打撲克牌水平極為一般，本人哪裏有什麽“牌技”？要是讓前世的朋友知道：我成了三閭大學的“頂尖高手”，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心想：還是想辦法懵一懵各係的牌手。


  在英文係的辦公室裏，本人高談闊論，大講“算牌之法”。說什麽“已經出來了幾個王？幾個2？幾個A？幾套順子？就可以分析出有什麽樣的炸？然後決定如何出牌”。其實，這些內容也隻是空頭理論，如果說這些理論沒有一點兒作用？那是不對的。如果說這些理論作用很大？那也是不正確的。反正喝了英文係的酒，總要想辦法來“還席”吧？於是我就在英文係裏采取了懵人式的牌技“指導”。劉東方、韓太太、齊平講師三位聽了大感興趣。他們認為：曹欣實訓導長不愧為同舟共濟玩兒法的創始人，真的是名不虛傳。。


  本人剛進了曆史係辦公室，韓學愈主任就帶頭鼓掌，路子蕭副教授、劉麗芳講師也跟著鼓起了掌，韓學愈讓劉麗芳奉茶。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在英文係講過的那套“算牌之法”又重新講授一遍。哪知還真把韓學愈、路子蕭、劉麗芳給唬住了，三人聽得津津有味。臨走時，我把韓學愈請到了門外，悄悄地傳授了暗號之法，還囑咐韓主任不能跟別的係去說。韓學愈聽了就結結巴巴地說“謝謝曹訓訓導長，韓韓韓某一定記記記得，多謝”。


  被曲院請去的時候，是何淑賢專程到我家來請的，詩雅聽了淑賢的來意就笑著說“欣實會打什麽牌呀？跟丫頭們打牌還不是也粘紙條”？何淑賢說“我是奉崔萍主任之命來的，欣實要給我這個麵子吧”。我跟著淑賢到了曲苑辦公室，崔萍主任請我坐下，然後就直言不諱地說“聽英文係的人說，曹訓導長指導得不錯，麻煩曹主任也為曲苑做些牌技指導”。安旻副教練也說“歡迎曹主任光臨指導”。隻有何淑賢笑嘻嘻地點點頭兒，說實話，何淑賢打牌比我都好。我隻好厚著臉皮把那套“算牌之法”又講了一遍。不料，何淑賢聽了覺得很新奇？她說“欣實的肚子裏還真有些貨，以前打牌我都是懵著打，從來沒有算計牌，我想算牌之法應該有效”。我聽了也感到有些得意，就準備告辭。崔萍教練卻站起來攔住了我。她懇求說“曹主任，你得幫我個忙”。我問“什麽忙”？崔萍主任說“教給我們如何設暗號”？我聽了就問“這是誰告訴你的”？崔萍說“我有我的報道”。我看沒有辦法了，就簡單講了如何設暗號。我說“這種玩兒法，其實就是講究三個人互相配合，為了配合默契，要有一種聯係方法。如果你希望同夥的人管牌？就設一種暗號。如果希望同夥的人不管牌，再設一種暗號。至於怎麽設暗號？我不能過問，因為我可能參賽，你們也需要對暗號保密，以免讓別的係看穿了你們係的暗號，他們就會猜出你們管不管牌”？說完我站起來要走。何淑賢卻攔住我說“別耍滑頭，你再給我們係舉個設暗號的例子”。我隻好說了個簡單的：“比如：想讓同夥管牌，就摸摸下巴。不想讓同夥管牌，就捏捏鼻子”。三個人聽了就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