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北海買房

  教師節過去後不久，暑假就來臨了。我特意帶著詩雅去了廣西的北海，我倆這次不是為了旅遊，而是為了1939年的糧食收購計劃做準備。首先是在北海買所住房，就算我倆不住，也要為經辦人買住所。其次是給趙記糧店的40名看守人員發放薪水。再就是讓詩雅熟悉這裏的20個大糧倉的看守人員。


  從建倉到今天，已經有3個月了，上次給看守人員發了3個月的薪水，現在到了發放薪水的時間。做大生意的人，一定要信守契約與合同。我和詩雅先檢查了20個大糧倉。我告訴詩雅：每個糧倉可以囤糧5000噸，二十個大糧倉可以囤糧十萬噸。每噸是2000斤，可存放2億斤大米。如果一邊收購、一邊銷售的話，每月的吞吐量可達十億斤以上，可以緩解國統區的巨大糧荒，讓許多饑民活下去，也讓國統區政局安定、糧荒緩解、軍心穩定。又帶詩雅去了海邊兒，把一個碼頭租用下來，花去2000萬圓的租金，租期為3年。雖然浪費了半年的租金，也沒有辦法，如果等到糧荒爆發，海運繁忙時就租不到碼頭了。又花900圓買了個大住宅，把他改造成可以住40人的宿舍，形成一個四合院。詩雅不明白，我解釋說“我已經從許康團長那裏，借來一個排的兵力，共計38人，還有一挺機槍”。詩雅問“許團長怎麽會同意呢”？我說“該團離不開我的西藥，再說，我是用為該團囤積軍糧為借口，讓該團出兵保護糧倉，每個倉庫都要派1名軍人站崗，而且做到荷槍實彈，再加2名守庫的年輕人，除了站崗的士兵，每天都有一支8人的巡邏部隊，到各個糧倉巡邏，做完這些才讓我稍微放下心來”。


  我帶詩雅去了當地警局，拿出了許康團長的親筆書信，書略雲：

  郝局長：

  我是許康，我團的軍需官曹欣實，前往貴局聯絡保護軍糧事宜，涉及前線的戰事，請務必配合曹軍需官。曹軍需隨身帶去千圓，望笑納，向老夫人問安！

  許康

  郝信局長讀後，拉著我的手問“許團長近況如何”？我做了簡單介紹。他拉著我的手說“曹軍需官放心，許康是我的老上級，也是好兄弟，還救過我的命，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提出保護碼頭和軍糧的事兒，他就說“放心，我每天派巡邏隊，去各糧倉巡邏”。後來聽說有一個排的兵力和巡邏隊也在巡邏，他說“那就更沒問題了，走，今天我做東”。我說“沒道理，沒道理，我們夫婦來做東”。他與詩雅握手後，帶我們去了酒店。


  給各個糧倉的看守員發放了半年的薪水，囑咐他們配合軍人守衛倉庫，還告訴他們可以手持鐵棍，對搶糧的歹徒別客氣，聽從北海警局的號令，有事兒向北海警局報告。最後說“附近有一個排的正規軍，有事兒向孫排長報告，這是軍糧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做完這一切，我和詩雅才開始旅遊，住進了當地好點兒的旅館。每日去找郝雲局長和孫瑞排長坐坐海船、看看風景、吃吃海鮮、聊聊風俗。有一天，我向郝雲局長打聽越南人在北海銷售大米的市價。他說“越南的大米稀爛賤，每斤4分半錢”。我聽了問“為什麽”？他說“主要是米太多，競爭得太厲害”。我聽了覺得這是一個商機。心想：1942年才爆發糧荒，現在的大米當然不值錢，我要的正是低進高出的糧價，那樣才能賺錢。


  旅遊了半個月，和郝雲成了好朋友，回平城前，我和詩雅去了郝雲的家，又去了孫瑞的排部，免不了送些海鮮和特產，在郝家用過餐，返回了旅館。


  記下了孫排駐地的電話號數，記下了北海警局的電話號數，準備明日返回平城。晚上帶詩雅出去吃夜宵，要了一條2斤的多寶魚，讓店家為我倆清蒸，又點了2條很窄的帶魚，讓老板為我連骨頭炸酥，我喜歡這種吃脆骨的食法。詩雅點了兩個她最愛吃的青菜。兩葷兩素，四菜一湯，要了半斤裝的汾酒，給詩雅點了一杯紅酒。


  回到旅館洗浴後，乘著酒興來了段夫唱婦隨的大戲，把旅館的被子都踢到了床下。酒後的詩雅臉很紅，分不清是酒的作用還是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