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紋紈心機

  鴻漸的手扶著紋紈的腰，臉上帶著無奈和勉強，沒有一絲的激情和溫馨，對別人的目光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息識到自己的無奈與無助，蘇紋紈體驗著被扶腰的觸感，臉上帶著羞澀和滿足，同時也帶著得意。 我知道鴻漸不喜歡紋紈，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我走到辛楣跟前低語“鴻漸無法擺脫紋紈，你看怎麽辦”？辛楣抬頭觀察了一下，他看到了鴻漸的無助表情，也意識到很嚴重。我繼續低語著“如果紋紈請鴻漸送她回宿舍，鴻漸也同樣無法拒絕的”。辛楣一時也沒有辦法。我拉過來淑賢，又叫來了詩雅，囑咐她倆“你倆務必扶蘇紋紈回宿舍，我回頭再向你倆解釋”，辛楣也催促她倆去攙扶紋紈。 到了校門口時，蘇紋紈溫柔地對鴻漸“鴻漸，謝謝你一路相扶，麻煩你扶我回宿舍”。這時，詩雅和淑賢笑著走過去，扶住蘇紋紈“讓我倆來吧，鴻漸有些笨手笨腳的”。鴻漸如蒙大赦，回到了我和辛楣身邊，蘇紋紈卻短促地對詩雅和淑賢了聲“謝謝”，臉上出現了怒意。 唐芙目睹了一切，她心裏對表姐蘇紋紈充滿了不屑，回想起自己與鴻漸的戀情，在表姐的幹預下無果而終，芙心裏明白了真相。她大步走向自己的宿舍，仿佛做出了某項決定。 辛楣、淑賢、詩雅和我齊集在鴻漸的宿舍。鴻漸再一次開口表示感激。我“蘇紋紈幫你擋酒，拉你同席、請你攙扶，都是有意識的行為”。大家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鴻漸更是恍然大悟地“蘇紋紈也太可怕了”！我對鴻漸解釋“紋紈是愛你，而不是恨你，你要明白這點。別看不起紋紈，但也別遷就婚姻”。辛楣稱讚地“欣實才是真正的大哲學家”！鴻漸也笑著對我拱著手“老曹，方某佩服你”。 從鴻漸那裏告辭出來，詩雅和我並肩而行，她忽然問我“你是不是對我早有預謀”？我明白女孩子的虛榮心，就爽快地承認“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幫助你留校當講師，在生活上不斷地接近你，想把你變成我的太太”。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誰要做你的太太”？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在想：唐芙目睹了今晚的一切，不知有何感想？蘇紋紈下一步該怎麽做？這些事兒我可管不著。我又想到：孫柔嘉選擇了返回三閭大學，她對鴻漸也是傾心的，柔嘉也是今晚的目擊者，女孩子的心靈是相通的，她當然能看穿蘇紋紈是在假裝醉酒。最後又自然地想到了詩雅，她對我有情意，我對她也傾心，這是最完美的。隻有一點缺憾：我還沒見過這一世的“父母”，詩雅要是執意想見我的“父母”呢？問題是：我找不到自己“家”的地址，而“父母”又沒有及時地給我來信，就算詩雅問起我的家庭住址，我也回答不上來呀，幹脆偽稱父母已經移民美國了，具體地址暫不清楚，我相信這是美麗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