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蘇唐生隙

  蘇紋紈和唐芙從重慶回到學校。在路上的時候，蘇紋紈對唐芙“象方鴻漸那樣的男人，你不要對他報有幻想，他是個不值得你愛的男人”。芙聽後雖沒有反駁，心裏卻不服氣地想：在舞會上，蘇紋紈看向方鴻漸的目光，能把人融化了。唐芙不想頂撞表姐，也不願相信表姐，更無法忘記鴻漸。她的腦海中還經常浮現出方鴻漸瀟灑的身影。鴻漸寫給自己的情書，有些內容還時時地出現在記憶裏。


  方鴻漸剛回到宿舍，趙辛楣就跟了進來，口頭通知鴻漸：本學期給你提升一級待遇，月薪由40元提升到80元。然後就問鴻漸“那副象棋呢”？鴻漸笑著道“真不想和你下，棋藝沒有長進，還喜歡悔棋”。辛楣“胡八道，這次我就要殺你個片甲不留”！找出象棋擺好，兩個人就對殺起來。鴻漸開玩笑地問“蘇紋紈向你借書沒有”？辛楣搖頭“沒有”。鴻漸就故做驚訝地“那你倆成不了，你不是借書是戀愛的初步嗎”？辛楣冷笑道“就是借書也成不了”。二人著就大笑起來。辛楣問鴻漸“孫柔嘉向你借書了嗎”？鴻漸笑著“她差點兒留在上海，聽她姑媽給她找了個不錯的職位，每月能拿00多元，跟講師待遇差不多”。辛楣“她為什麽又回來了呢”？鴻漸“不知道”。辛楣就問“你們倆相處得怎麽樣了”？鴻漸“沒有什麽感覺”。辛楣“你是不是還想著唐芙”？鴻漸被到了心裏的痛處，就沒有再話。辛楣想了想就“你放心，我讓淑賢去，準能成”！鴻漸馬上“還是別去碰釘子，剛才我在法學係門口經過，碰上了唐芙和蘇紋紈，我還有禮貌地向她倆點點頭，結果二位女士卻揚長而去”。辛楣突然“這步棋不能算，我隻顧了跟你話，根本沒有看見你的馬”。著就要悔棋。我正好走進去，見辛楣又要悔棋，我看了一下後，轉身就要走。鴻漸上前一把就拉住了我，大聲“請曹主任來評個理吧，你辛楣該不該悔棋”？我趕忙去衣袋裏掏硬幣，結果卻掏了個空，就笑著“咱們來個手心手背吧”。三個人一齊大笑。


  正在笑著，孫柔嘉進來了，她禮貌地“趙訓導長，曹主任都在啊，我帶來的點心，給大家嚐嚐吧”。完就走了出去。我一想就“鴻漸沒吃晚飯吧”？鴻漸“我剛回到宿舍，辛楣就來找我下棋了”。我“那還等什麽呀？走，我來做東”。鴻漸看了下手表，就“現在太晚了吧”？辛楣“晚什麽呀？如果飯店打烊了，咱們就去夜市，隨便吃個燒烤，給鴻漸洗塵”。我“要不要去請孫姐”？辛楣擺擺手“算啦，鴻漸跟她沒戲了，她差一點兒就留在了上海”。我探尋地看向鴻漸的臉，趙辛楣就站起來對我“走，別在校內議論這種事兒”。


  剛到夜市裏找了家店坐下，就見蘇紋紈和唐芙走了進來，我一想：今是我做東，當然要由我出麵。就笑著站起來打招呼：“蘇主任，唐姐，請來這邊兒就坐”。蘇紋紈本來是搖著手，一眼看到了方鴻漸，就笑嘻嘻地坐在了鴻漸的身邊兒，還招呼著唐芙“芙，你也過來坐呀”。鴻漸實在拉不下麵子了，就笑著“請坐，請坐”！然後短促地一笑。我想“鴻門宴開始了”。就問大家“想吃什麽？請各位自報一下吧”。辛楣“給我來兩串兒烤魷魚，再要兩瓶啤酒”。鴻漸“我就來五串炸麻雀，再來一碗肉粥，不要酒”。蘇紋紈就“我來一串鵪鶉蛋，來一碗肉粥，不要酒”。芙“我和表姐一樣”。我“我和辛楣一樣，要兩串烤魷魚，但是給我來一瓶白酒”。著我就看向了趙辛楣。辛楣大聲地“痛快，我今就舍命陪君子”！

  結果上菜時，第一道菜是一盆麻辣燙，店二“這是本店白送的，裏麵有豬血、粉條和香菇”。著還叭達叭達嘴兒。


  在席間，我故意問“鴻漸，你和上海點金銀行的周經理是什麽關係”？鴻漸“周經理是我掛名的嶽丈，在我出國留學之前，周經理的女兒秀英就死了，我們沒有做成夫妻”。我故意問“有人造謠，你和鮑姐有關係”？鴻漸“那是別人胡編的”。我又問辛楣“辛楣，美國克萊登大學究竟怎麽樣”？辛楣拍著胸脯“那是美國有名的名牌大學”！然後我就“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