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幾位,不再坐坐嗎?
“阿秀,你到底怎麽了?”
蘇月白好不容易追上木秀,她卻理都不理,心裏也開始火大起來。
現在是什麽情況?
大家都恨不得解決完馬上離開,你還在這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就像陶姐的那樣,若是因為你害得大家出事了,那要怎麽辦?
看清場合時間,發點脾氣,那叫情趣,可因為這點脾氣惹出禍事,就顯得不合時宜了。
木秀聽出了他語氣裏潛藏著的含義,或者是感知到了他此時的心情,原本強自忍耐的怒意又一次席卷著她。
倏地,她停下來極速前進的腳步,背對著蘇月白,一聲不吭。
她知道此時此刻發脾氣是不合時夷,所以隻是打算暫且不理他,先去前麵查探一下情況,畢竟他們這裏這麽大的動靜,不知道會不會把之前那長嘯聲的主人給驚動了。
可蘇月白語氣裏的責怪,讓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要之前木秀有多生氣,其實也不盡然,她知道蘇月白是為了救人,就算動作親密,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卻仍舊不高興。
她不知道別人怎麽樣,至少她是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過分接觸的。
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一朵婀娜多啄白蓮花!
男人這一刻能守身如玉,誰能保證一直從一而終?
本來,如果蘇月白肯哄哄她,就算這個時候不話,隻是陪著,她不定都好受點,可偏偏這家夥還一副自己無理取鬧的樣子,當下心裏的火就燒的更旺了。
見木秀始終沉默著不話,蘇月白歎了一口氣,“阿秀,你跟我,你為什麽不開心?”
要怎麽?
因為看見你們的互動所以不高興嗎?
我都能想象得出來,如果我這麽了,你一定會跟我解釋一大堆,什麽迫不得已,什麽形勢所迫……
這些難道我不知道嗎?
還是你真的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姑娘?
可,可我要的不是你一本正經地解釋啊!
木秀心裏怒吼著,卻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像真的有點不可理喻。
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不就是抱了一下嗎,不就是舉止親昵了些嗎?
以前出任務又不是沒遇到過,根本不管什麽男女有別,為什麽現在卻要這麽斤斤計較呢?
木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方麵心裏是不高心,不樂意沒什麽,另一方麵又自責自己的‘多事’,隻能沉默下來。
蘇月白一連問了幾次,木秀都不吭聲,心裏也不高興了。
自己堂堂蘇家少爺,都這麽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怎麽樣?
有什麽問題出來啊,你不我怎麽知道?我不知道我們要怎麽解決?
蘇月白又氣又怒,有心想一走了之,又想起木秀是為了自己才過來的,這時候自己走了,放她一個人在這裏,倒顯得自己太家子氣。
他站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更不知道還能些什麽,隻能看向一邊,不話。
前方納蘭德等人收拾殘局的聲音還依稀可聞,夜間的風輕輕的吹著,撫過木秀的發梢,吹滅了她心頭的那把火。
心裏自嘲一句,總算是心平氣和起來,“等安全了,我們再吧。”
女子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但蘇月白還是覺得輕鬆了許多,能開口就好,能交流就能找到問題,這是個好兆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隊伍裏,一直伸長脖子的白莫雲見狀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他生怕兩個人打起來,到時候就真的不知道怎麽收場了。
木秀路過倒塌的房屋前,順手把還在昏迷狀態的烈火鳥撿了起來,用繩子把鳥喙、翅膀、雙足捆上,打包好拎在手裏。
他們這裏發生的戰鬥似乎沒有吸引到城市深處的那位存在,或許在那一位眼裏,這都是打鬧,心情好時,便一笑置之。
但蘇月白不敢肯定那一位現在心情愉悅,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眾饒行動落在陶千雪的眼裏,她咬牙低頭看看自己受贍腳踝。
葉謙副在旁邊見了,以為她擔心受傷跟不上眾人,連忙自動請纓道:“姐,我看過了,沒有山骨頭,若是姐不嫌棄,屬下背著您走。”
陶千雪順從地點點頭,此時就算自己不願意又能怎樣?
自己的人手隻有葉謙副跟了過來,除了指望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心裏這麽想著,眼睛卻落在那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身上,久久不語。
在場的都是異能者,就連看似沒什麽戰鬥力的陶千雪也有人帶著,為了盡早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一行人結束戰鬥後至今往城市邊界趕去。
木秀和蘇月白沒有再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做出什麽解釋,隻是有意無意的都在盡量避免跟對方的眼神對視。
納蘭德和宋蘭亭自然是看出來了,狀似無意地接近白莫雲,用肩膀碰碰他,又用眼神示意一番,顯然是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白莫雲又不傻,這種兩口之間的事,哪容得上自己插嘴,當下埋頭趕路,完美的遵循了沉默是金的美德。
兩人在白莫雲的身上套不出話來,撇撇嘴,自覺無趣地離開了。
陶千雪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再看向木秀和蘇月白時,眼裏的溫柔都多了幾分真實。
一行人全力奔跑著,眼看著離城外越來越近,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意。
不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蘇月白和白莫雲,就連陶千雪都感覺到背後壓倒性地氣息越來越近,隨著自己等人步履的加快逐漸加重著。
氣氛一時間凝結成冰,隻有自己的呼吸聲還偶可聽聞。
蘇月白抽空看向了陶千雪的方向,兩雙眼睛就這麽恰逢其時地撞在了一起。
陶千雪看懂了蘇月白眼裏的意思,其實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這背後的存在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既然剛才都沒有把拿東西交出去,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更何況,想殺自己,總得問問身邊的其他人吧?
這些人本就是為了救自己而來,自己若是有個什麽好歹,他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這麽想著,她倒是放鬆了一些。
邊有雲層在積聚,各類妖獸地咆哮聲此起彼伏地在耳邊奏出一曲交響樂,試圖挽留前方疾馳的客人。
厚重的雲層瞬間蕩散開去,露出其中似橙似金的光芒,一道耳欲聾地人聲在耳邊炸開:
“幾位,不再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