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董月的女兒
“做什麽啊?”葉雪竹抬頭瞪了一眼沈星曜。
“你說呢?”沈星曜朝她戲謔的笑了一聲,俯下頭親吻她的耳朵,薄唇漸漸移到她的耳畔,輕咬了一口,曖昧的吐息,“今晚回來有得你爽。”
葉雪竹的臉唰一下又紅了,手輕輕摁住沈星曜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卻被他反抱得更緊,沈星曜不鬆手了,還說:“女人真的不能太久沒被男人碰,時間一久就反應劇烈,剛才差點交代在你身上。”
“你還說!”葉雪竹把頭紮進他懷裏,隻求他別說了。“你不是說要出去嗎?”
“對,這就走。”沈星曜臨走前叮囑她,“等會兒出去的時候搭我助手的車出去,最近幾天你要小心一些,我會派人保護你。”
葉雪竹微微皺眉,但還是答應了,其實她不喜歡被人跟著,但是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驚悚了,連葉雪竹也覺得自己是時候到廟裏拜拜佛了。
“我是不是今年本命年?要不要去廟裏拜拜?”
沈星曜笑了,已經走到門口還回她一句,“可以啊,順便問問佛祖你什麽時候要嫁給我?”
葉雪竹瞪了他一眼。
沈星曜寵溺的朝她笑,走出門。
……
沈星曜離開後,葉雪竹隨意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她坐著沈星曜助理的車,前往江景恒的醫院,軍區醫院。
江景恒的病房裏,已經有幾個人到訪,其中一個看似與江景恒年紀相當的婦女,葉雪竹估計她就是江景恒的妻子了。
她走過去,與江景恒打了招呼後,又轉頭麵向那中年婦女,禮貌的喊了一句:“阿姨,你好,我是葉雪竹。”
宋玉君聞言回過頭來,一瞧就見到了葉雪竹,臉色卻有微微的變化,葉雪竹察覺到了,甚至感覺宋玉君眼底有一絲複雜的光芒。
葉雪竹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以為宋玉君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於是便又喊了一句:“阿姨,你好。”
宋玉君回過神來,這才趕緊換上一張笑臉,和葉雪竹打招呼,“啊,你好,你是叫雪竹對吧?”
“是的,阿姨。”葉雪竹態度謙恭,因為江景恒的緣故,她也對宋玉君多了幾分好感,她主動向宋玉君提起昨晚的事情,“阿姨,這一次真是多虧了叔叔我才沒有受傷,謝謝您和謝謝叔叔。”
宋玉君笑笑,拍拍葉雪竹的手背,“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江景恒這個時候突然輕咳一聲,接話道:“雪竹,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我是特意過來看江叔叔的,本來星曜也是要過來的,不過他工作忙,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葉雪竹問道,“叔叔,您今天感覺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好很多。”江景恒笑笑,“其實都沒有什麽事情,早就可以出院了,非得要我在這住院。”江景恒有些不滿的腹誹著。
宋玉君像哄小孩一樣的輕哄他:“好了,橫豎也就是住多一兩天的事情,你就聽醫生的話準沒錯的。”
江景恒笑著看向自己的妻子,眼底有愛意,“是是是,都聽你的。”
葉雪竹笑著說:“叔叔阿姨你們的感情真好,真羨慕你們。”
宋玉君聽得葉雪竹這樣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的扯唇笑了笑。
葉雪竹見宋玉君在場,便也沒有逗留太久,很快就與倆人告別,離開了病房。
葉雪竹離開後,宋玉君還盯著葉雪竹的背影,愣愣的發著呆,怎麽也回不過神來。
江景恒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問:“你想什麽呢?是不是你也覺得她很像某個人?”
宋玉君心口咯噔一跳,轉頭望向自己的丈夫,趕緊搖頭,過後又有些緊張的點頭,連江景恒都忍不住笑話她:“你不用緊張,不過就是像我的一位故人而已,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我也早就忘記了。”
“你真的已經忘記了嗎?”宋玉君喃喃的問。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覺得江景恒忘了那個女人,可是宋玉君與江景恒同床共枕二十幾年,宋玉君心裏卻很清楚,江景恒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有些時候他睡覺做夢的時候,甚至會喊那個女人的名字。
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正是因為如此,江景恒才會在毫無意識的時候也會記起那個女人吧?
之前宋玉君聽聞自己的丈夫救了個女孩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江景恒怎麽會無緣無故去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如今,當她看到葉雪竹的那張臉時,她就什麽都明白了。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江景恒大概是把葉雪竹當成了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出手相救的吧?
想到這裏,宋玉君無奈的歎息一聲,臉上卻故意裝作不動聲色的,這些年來,她最大的修煉就是在江景恒眼前,永遠可以把自己偽裝得不露痕跡。
江景恒主動的說:“她就是董月的女兒。”
宋玉君心口一跳,她以為自己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原本應該會覺得受傷的。可是結果竟然沒有,也許是因為早就有所防備的緣故,打從她剛才見到葉雪竹的那張臉開始,她就已經下意識將葉雪竹和董月聯係在一起了,假如她們不是母女關係,那這樣的相似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可是,宋玉君現在心裏還有一個疑問,這個疑問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在自己心上,令她無法呼吸。
“她回來了?”宋玉君說得意味深長。
江景恒並沒有隱瞞,直截了當道:“是的,回來了。”
“那她……現在過得怎麽樣?”宋玉君又問。
“不是很好。”江景恒歎口氣說,“她病了,腦中風,也許以後再也醒不過來。”
“什麽?”宋玉君有些吃驚,“怎麽會這樣?”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曾經去看過她,她完全沒有知覺了,醫生說像她這樣的病患,想要清醒過來的機會,幾乎是等於零,就算用最先進的藥,也是醒不過來的。”
“所以,現在是在用錢吊著命?”
“可以這樣說。”江景恒說完,很是悠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