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凶蠻的男人
“我在高爾夫球館,你上來一趟。”
收到沈星曜的信息時,葉雪竹正在工地上做最後一步的項目施工驗收。
她戴著工地帽,望著頭頂火辣辣的太陽,回複沈星曜:“我在工地,可以遲點再過去嗎?”
沈星曜很快回複了她的信息:“給你三十分鍾。”
和這一條新信一起發來的,還有葉雪竹的一張照片,一張葉雪竹沒有穿衣服的照片!
沈星曜身為業界房地產的龍頭老大,備受矚目的鑽石王老五,當然不是用照片威脅女人屈服的那種男人,他不屑做這種事,他隻是想讓她難堪!
他的手機裏,拍滿了她各種各樣姿勢的照片,時不時他就調出一兩張來給她看,提醒她是多麽的廉價,卑微,不堪,醜陋,下賤,墮落。
他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他有多麽的厭惡她!
葉雪竹沒敢耽誤,趕緊和領導說明了情況,謊稱自己肚子痛必須立刻去看醫生,就這樣在一臉懵逼的領導視線之下離開了工地。
在工地外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她飛奔到沈星曜慣常去的那間,坐落在郊外的高爾夫球館。
葉雪竹到的時候,沈星曜正在陪客戶打高爾夫,他穿著白色的球服,站在寬敞綠草坪地上,完美的側臉,剛毅的下頜,背影挺立俊逸,揮杆起落,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女人癡迷的成熟男性魅力。
午後的日光穿透薄薄的雲層,光線灑落在他頭頂,他全身籠罩在淡淡的光影之中,從背後看起來他像熠熠閃耀的鑽石一樣。
有個助理在他耳邊悄然提醒了一句。
沈星曜這才懶洋洋的轉過身來,瞥了站在身後的葉雪竹一眼,墨黑的眸子噙著嘲諷的笑意,轉頭對身旁的助理交代一句。
很快,沈星曜的助理朝葉雪竹的方向走來,帶給她一句話:“沈總讓你在客房裏等他,還是以前的那一間。”
葉雪竹有些難堪的應了一聲:“好。”
此情此景,她出現在這個場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她是為什麽而來,就在剛才,她看到了沈星曜身旁的幾個客戶,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那些異樣的目光讓她把自己和妓.女聯想到了一起,臉頰一陣陣的燥熱發燙,她低垂著腦袋,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葉雪竹在客房裏,等到夜晚九點,才聽到房門“哢擦”一聲,從外頭被人打開。
沈星曜似乎是喝醉了,走路有些搖搖晃晃,葉雪竹光著腳從床上下來,小跑到他眼前,替他把脫下的外套掛起來。
他站在她身後,默默盯著她的後腦勺數秒,似乎是在想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葉雪竹主動的提醒他:“沈總,你下午叫我過來的,我等你幾個小時了。”
沈星曜揉了揉額角,似乎這才記起來這茬,他一邊解開襯衫紐扣,一邊往沙發上坐下,勾勾手,示意她過去。
葉雪竹朝他走去,他剛好解開最後一顆襯衫紐扣,露出精壯結實的胸口肌膚。
她戰戰兢兢走到他眼前站定。
他將她拉到腿上坐下,一隻手往她裙裏探索,慢慢揉捏,冒出青苔色胡茬的下頜擱在她肩上,呼吸漸重,喘著氣說,“想玩點刺激點的嗎?”說著伸手向她腿間,“有點痛,你要臉的話就別喊太大聲!”
沈星曜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就是個泄欲工具的存在。
他沒有任何前奏的抱起她,翻開房間的窗簾,將她抵在窗戶,直接闖入,他在她裏頭狠狠攢動,即使有過這麽多次,她依舊痛得快要撐不住。
葉雪竹換氣的間隙,戰戰兢兢往樓下看去,竟看到有個人影在樓下晃動,目光好似朝樓上的方向看來,她嚇得一驚,趕緊把身子收回來,卻又被他再次擠到角落。
她求他:“別,別這樣。”
他喘著氣去吻她最敏感的後脖頸,“哪樣?”
葉雪竹:“別在這裏,外頭有人看見……輕點,很痛。”
“很痛?”他在她耳邊笑得蠻橫,“很痛就對了,我會讓你更痛!”他身下使勁,她瞬間痛得連身子都弓不起來,眼角有淚,從高樓的半空中飄落。
結束後他抽身而出,把她丟棄在地上,將她的裙子蓋在她臉上,一邊扣皮帶,一邊嘲諷的開口:“爽夠了嗎?”
葉雪竹咬住唇瓣,倔強的不發一言。
他蹲下身子看她,“剛才叫得挺帶勁,整得跟強似的。”
葉雪竹不敢惹怒他,嚇得搖頭,“沒有沒有,都是我自願的,沈總,我錯了。”
沈星曜這才滿意的勾唇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仿佛晴天變得豔光四射,輕易就蠱惑人心,也讓人感覺美好。
可是真實的他,卻是個魔鬼!
他把自己當成發泄的女人,不,他甚至沒把自己當成人,也許,他隻把自己當成一隻沒有尊嚴的動物。
葉雪竹害怕他,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怕他,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把自己捏死,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沈星曜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裏逗留太久,完事後他抽完一根事後煙,便迅速離開了。
葉雪竹望著空蕩蕩的客房,充斥著男女之間的情湧過後的氣息。
這氣味中還夾雜著沈星曜身上特有的凶蠻味道,仿佛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有多麽犯賤,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葉雪竹連澡都沒有洗,重新換上衣服,帶著沈星曜留在自己身上的滿身狼藉,逃難似的離開這間高爾夫球館客房。
高爾夫球館坐落在遠離市區的郊外,她趁著黯淡的路燈,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依舊等不到一輛計程車。
這條孤獨的路,漫長又無邊無際,多麽像她這一路走來的心酸,前方好似沒有盡頭,連一點希冀的星光都若影若現,仿佛隨時就要熄滅。
好不容易遇到一輛車子路過,卻是一群喝了酒試圖找女人作樂的酒徒,在車上不停朝她吹口哨,調戲她:“小妞,這麽晚一個人,要不要哥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