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試探
“沒出意外，謝洪誌沒死，但他永遠也醒不過來了。”秦漢笑笑說。
“究竟什麽情況？秦先生你能說清楚一些嗎？”謝秋生沒聽明白。
“謝洪誌變成植物人了，而且是沒有任何希望醒來的那一種。”秦漢剛才的一掌，用的不是蠻勁，而是穿透力。
一掌拍下去的力量，不是直接打的頭皮和骨頭，而是透入顱腔。
直接破壞謝洪誌的大腦，不是全部破壞，而是隻破壞特定的部分，人為製造出一個植物人。
謝洪誌看起來睡得很安詳，就是因為他變成一個植物人了，以後會永遠這樣睡著。
謝秋生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終於安心了。
謝洪誌變成植物人了，和死人沒什麽區別，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第二天秦漢沒去找張和平，他等張和平主動找他。
中午秦漢突然發現被人盯上了，對方的跟蹤技巧很高明，秦漢發現甩掉對方不是件容易事兒。
他故意裝作沒發現，該幹什麽幹什麽。
一個小時之後，秦漢來到地下停車場，左拐右拐之後，突然閃身躲在一根柱子後麵。
在柱子後麵側耳細聽，聽到腳步聲臨近了，秦漢又轉出來了。
和跟蹤者麵對麵，看清楚跟蹤者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兩個人麵對麵，跟蹤者大吃一驚，最後勉強保持冷靜，裝作若無其事的要繞過秦漢。
“剛才你跟我半天了，有什麽事嗎？”秦漢攔住跟蹤者。
“我什麽時候跟蹤你了？”跟蹤者根本不承認。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沒時間和你談，我還有事兒。”
“你沒事兒。”秦漢看到有人走過來了，立刻一閃身就來到跟蹤者身旁，和他勾肩搭背的。
在外人看來，是兩個舉動比較親密的朋友罷了，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別亂動，否則我捏斷你的脖子……”秦漢低聲警告。
就在這個時候，跟蹤者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秦漢把他的手機拿出來，看到寫著老板兩個字，笑了。
被標注為老板的電話，很可能就是讓跟蹤者跟蹤他的人。
“小海，你跟蹤他有什麽收獲嗎？”電話接通後，對麵的人首先開口了。
“他的收獲很大，都被我抓住了。”秦漢笑著回答。
“呃，很抱歉，我沒有惡意，我們能談談嗎？”電話對麵的人愣了一下，隨後對秦漢說了。
“可以。”
“你讓小海帶你來。”電話對麵人說完就掛了。
“你也聽到了，你的老板要見我。”秦漢把電話還給跟蹤者小海。
小海帶著秦漢，來到一棟辦公樓，最後來到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見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
“小海，你先出去，告訴他們如果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來打擾我。”男子對小海吩咐。
“你好，我叫沈躍進，你怎麽稱呼？”男子看著秦漢。
“你可以叫我黑九。”秦漢並沒報名字。
“你倒是很謹慎。”
“沒辦法，做我們這一行的不能不小心，萬一被人知道真實身份，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像我敢肯定你的名字也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化名。”秦漢很隨意的坐在張躍進對麵的椅子上。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並不重要。”張躍進笑笑。
“你要是派人跟蹤我，又是要和我見麵談，有什麽事兒？”
“我和張和平是同一組織的，我聽說你用一個億向他買資料。”張躍進說到這裏雙眼發光。
秦漢瞬間就明白了，張躍進這是見錢眼開。
他和張和平雖然是同一組織的，可張和平賺到錢不會分給他，偏偏他又眼紅一個億的財富。
所以他就想辦法找秦漢，要截胡。
想明白了，秦漢就心裏有數了。
“沒錯，我的確要向他買資料，可他沒答應，怎麽，你也有嗎？”秦漢反問。
“當然，我們屬於同一個組織，我的地位比他稍高，他知道的我都知道，我知道的他不一定知道。”
“可我已經聯係過他了，失信於人不好吧？”
“你從他手裏買，要一個億，如果你從我手裏買，我隻要九千萬，你看怎麽樣？”
“五千萬！”秦漢砍價。
“我已經給你便宜一千萬了，你不能太過分了，九千萬，一分都不能少。”張躍進猛搖頭。
“可以，但我要加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人，你知道，如果隻拿到資料，消化吸收需要一定的時間，相反如果得到的是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直接投入研究，你至少給我一個研究員，我就給你九千萬。”秦漢看著張躍進。
他在試探張躍進的底線，如果張躍進同意了，就證明人在他們組織手上。
退一步說，就算人不在他們手上，他們也能接觸到人，從他們身上就可以調查到父母的線索。
如果張躍進不同意，也隻是談交易協商失敗了，不會有多嚴重的後遺症。
“不行，人絕對不能給你。”張躍進立刻搖頭，否決。
“你給我一個人，我給你加一千萬，兩個人兩千萬，以此類推，你給我的人越多，你賺的錢就越多，你看怎麽樣？”
“這，不行！”這一次張躍進的回答很猶豫。
看他猶豫的表情，秦漢就猜到答案了。
就算父母不在他們組織手上，他們也至少能接觸到父母。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可以等你考慮清楚，我等你的好消息。”秦漢就像對待張和平一樣，給張躍進也留下一個聯係方式。
離開後，秦漢立刻給九街秘衛下令。
派最擅長跟蹤的人，全天候跟蹤張躍進，對他的所有通話進行監聽，一旦有線索立刻匯報。
離開的時候，秦漢也有點兒疑問。
事情的進展有點太順利了，但他有點心中不安，不應該這麽順利，難道真是敵人太大意了？
他決定提高警惕，為父母的安全，絕對不能出哪怕是一點點小錯。
第二天上午，沒等來張躍進的消息，等來張和平的電話，張和平要和他見麵，在家和他見麵。
秦漢來到張和平家，仍然沒有其他人在場。
“你要的資料我可以給你，但你的價格太低了。”張和平看著秦漢說。
“你想要多少？”秦漢問。
“三億！”
“你太貪心了，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千萬，多一分也不行。”秦漢當然不會輕易答應了。
真正做生意的人，交易的時候都會討價還價。
就算是價格再低，也不會輕易答應，否則肯定有貓膩。
“兩億九千萬，我的價格已經很公道了，給你提供的抗癌藥物資料，包含他們研究的最新成果，已經接近成功了，我是冒著風險提供給你的，如果被發現了，我會很慘。”張和平搖頭。
昨天晚上二老板給他消息，資料可以賣，但賣資料的錢他隻能留下一成，其他全部要上繳。
具體價格由他負責談，成交價越高，他留下的一成就代表越多的錢，所以他才獅子大開口。
“一億三千萬，我再給你加三千萬。”
“兩億五千萬。”
兩個人一路討價還價，最後價格卡在兩億三千萬，張和平說什麽也不降價了，一分都不降。
“不能再少了，我提供的資料是獨一份，就算你不要，也會有其他人要。”張和平對秦漢冷笑。
“是，你的資料很搶手，但他們出的價格不一定會有我的價格高。”
“看來我們的交易做不成了？”
“如果你堅持要兩億三千萬，也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秦漢在最後關頭鬆口了。
“什麽條件？”
“我不僅要資料，還要人，就算不是研究的負責人，也至少是一個熟練的研究員。”
“你開什麽玩笑？”一聽到秦漢要人，張和平當時就不幹了，他的反應比張躍進的反應大多了。
“我沒開玩笑，如果隻買資料回去，讓其他人把資料研究透了，需要很長時間，但如果帶人回去就不一樣了，隻要帶回去的人肯配合，就可以立刻投入研究。”秦漢的態度顯得很堅決。
聽到秦漢的話，張和平不說話了，在腦海中權衡利弊。
兩億三千萬是一筆很大的錢，就算他隻能留下一成，也有兩千三百萬。
如果秦漢隻要一個人，他們的確不虧。
關鍵是秦漢要人的目的是什麽？
他嚴重懷疑秦漢另有目的，擔心會有風險，一旦出什麽紕漏，他肯定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在風險和錢之間，張和平有點難以取舍。
不想冒風險又想要錢，想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卻發現不冒險就拿不到大錢。
“你聽過富貴險中求嗎？”看張和平的樣子，秦漢就知道他動心了。
“你要人也可以，再加兩千萬，我就幫你努努力，但不保證一定會成功。”張和平終於下決心了。
“可以，但必須是主要研究人員之一，別給我一個打雜的，回去一問三不知。”
“好。”
“我等你好消息，如果你幫我談成了，我額外給你一千萬。”秦漢決定給張和平加點動力。
果然聽到秦漢的話，張和平的眼睛亮了。
秦漢剛離開張和平的家，就接到一個電話。
當然不是他原本的電話，而是他故意準備的一個新電話，專門聯係張和平和張躍進兩個人的。
“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秦漢一看是張躍進打來的。
“你去找張和平了？”張躍進問。
“是他主動聯係我的。”秦漢馬上就想明白了，張躍進肯定一直監視著張和平。
想明白了，秦漢笑了。
張躍進和張和平互相競爭，他才能從中獲得好處。
“他答應你了？”張躍進聲音顯得有點急促。
“他答應提供給我資料，我提出要求要人，他說可以考慮。”
“如果你從他手裏買，我怎麽辦？”聽到秦漢的回答，張躍進頓時就急了，眼看到手的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