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氣吐血
聽到歐陽磊的話，秦漢還沒說什麽，在店裏看熱鬧的顧客們，議論紛紛的瞬間亂成一鍋粥。
他們都看得出來，王羲之的家屬很可能不屬於秦漢了。
“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秦漢笑了，笑容很燦爛，一點也看不出擔心的樣子。
“我說的話，我當然會負責。”歐陽磊點點頭。
“非常好，在我和你們歐陽家比賽的時候，最後一局曾經加注，我贏了，就可以隨便選一家長空齋的分店，我提出的要求，我選中的古玩店，裏麵的古董不許動，全部屬於我，房產屬於我，而且不能有任何債務，按照你現在的說法，是你們歐陽家族打算毀約嗎？歐陽家族說話不算數嗎？”秦漢質問。
歐陽磊的臉色一變，意識到難辦了。
他和秦漢的約定，雖然隻是口頭約定，沒有落實到書麵文字上。
可當時有很多觀眾，兩個人的約定，很多觀眾都聽到了，他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現在秦漢質問他，歐陽家族說話不算數嗎？
按約定，二號店除債務和店員之外，全都是屬於秦漢的。
包括秦漢發現的金剛經，包括金剛經中藏著的王羲之家書。
他必須做出一個決定，是選擇王羲之的家書違背約定，還是選擇遵守約定失去王羲之的家書。
“王羲之的家書是屬於你的！”歐陽磊作出決定了。
王羲之的家書很珍貴，市場價恐怕是數以億計的，可能值兩三個億，或者更多。
但歐陽家族的信譽更珍貴，所以他選擇守約，維護歐陽家族的信譽。
“算你還沒糊塗.……”秦漢笑著說。
歐陽磊的選擇，秦漢早就預料到了。
絕大多數家族，都把家族信譽看得很重要，不要說是價值幾個億的古玩，就是價值十幾個億，乃至於幾十個億，歐陽磊的選擇也不會出現第二種，隻會選擇遵守協議，維護家族的信譽。
當然了，如果今天周圍沒有觀眾，不會被其他人知道，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噓.……
有些人有點不滿意，他們來是看熱鬧的，不希望這麽虎頭蛇尾的過去了。
“秦漢，店裏的古玩全都是你的，你能不能先辦理交接手續，然後再清點古玩？”歐陽磊有些不耐煩。
“沒問題，稍等，我看到一件好東西……”秦漢說著拿著一幅畫：“這種絕世珍品，你們怎麽隨意擺放？”
“什麽絕世珍品？”歐陽磊皺眉，他不想秦漢再撿漏了。
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恐怕秦漢又撿漏了。
因為秦漢的眼力，實在是太強悍了，簡直可以說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任何有問題的古玩，都逃不過秦漢的眼睛，雖然歐陽磊是秦漢的敵人，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就是這一幅.……”秦漢展開一幅仕女圖。
“這隻是一幅唐伯虎的贗品而已，有什麽可珍貴的？”歐陽磊撇撇嘴。
“說是贗品，有點過了，其實這畫上麵有一部分是唐伯虎的，另外一部分是同時期的祝枝山的，同為江南四大才子，兩個人合作完成一幅書畫，其價值，恐怕還要超過唐伯虎的書畫。”秦漢很欣喜的說。
什麽？
歐陽磊一捂胸口，心疼！
如果真像秦漢所說的，這又是一個大漏，同樣價格也是數以億計的。
而且他相信，既然秦漢這麽說了，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則一旦傳出去，秦漢的名聲就毀了。
歐陽磊喘息著，許久，心口才舒服一些。
就在他喘息的時候，秦漢又挑出兩件有問題的古玩，同樣是撿漏了。
雖然價值比不上唐伯虎的畫和王羲之的家書，可價值也非常驚人，四件加起來價值至少六個億。
“長空齋的好東西太多了，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不應該停戰，讓我少一大筆收入。”秦漢感慨。
“現在可以簽合同了嗎？”歐陽磊再次胸口痛。
“沒問題！”秦漢笑著簽署一係列協議，在律師的見證下，長空齋二號店，連同二號店的房產，再加上店裏的古玩，全部歸屬於其漢所有。
簽完合同，歐陽磊一分鍾也沒多留，直接火燒屁股一般衝出二號店。
哇！
沒等上車，歐陽磊一低頭，突出一大口鮮血，緊接著人像拾起骨頭一樣軟在地上。
“叔叔，叔叔你麽了.……”小慶大吃一驚，立刻把歐陽磊攙扶到車上。
“去醫院，快，快去醫院.……”小慶立刻催促司機。
“我沒事兒.……”歐陽磊說，吐一口血之後，他感覺舒服多了，蒼白的臉上也恢複一絲血色。
長空齋二號店距離醫院比較近，很快就送到醫院了。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終於得出結論了。
“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心髒病，以後一定要注意控製情緒……”醫生叮囑歐陽磊。
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心髒病？
小慶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都是秦漢的罪過。
歐陽磊，平時是比較注意身體健康的，沒有心髒病，身體健康狀況良好。
但是今天在二號店裏，秦漢一次又一次的撿漏，而且每一次都是大漏，價值都是數以億計的。
作為直接和秦漢對抗的人，歐陽理當然壓力山大。
結果壓力過大之後，一根弦終於崩斷了，導致突然出現心髒病。
歸根結底，是秦漢的錯，至少小慶是這麽認為的。
秦漢當然不知道這些，歐陽磊走後，秦漢就失去清點古玩的興趣了。
“秦先生，店裏還有其他漏子嗎？”陳一鳴正在欣賞一幅畫，正是唐伯虎和祝枝山聯合創作的畫。
兩個人同為江南四大才子，雖然風格有所不同，卻都在某一方麵有極高的高度。
兩個人合作，當然是非常罕見的精品了。
“你認為歐陽家族的鑒定師是吃白飯的嗎？”秦漢搖搖頭。
長空齋的鑒定師，絕對都是高手。
經過他們的眼睛，基本上有價值的古玩全部挑出來了，很少會走眼。
秦漢今天能撿漏四件，就連秦漢自己都很意外，但是考慮到這四件的極高鑒定難度，又覺得很正常，因為長空齋的鑒定師隻是普通高手，秦漢卻是絕頂高手，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王羲之的家書，唐伯虎和祝枝山聯合創作的書畫，難度極高，不是普通高手能鑒定出來的。
很快就有人出現，接管二號店，當然是秦漢安排的。
他本人就準備走了，魔都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是時候回鶴城了。
剛推門出，就看到一個人氣呼呼的衝過來了，是小慶。
秦漢眉頭一皺，看小慶的表情，他就知道來者不善。
“你來幹什麽？”秦漢問。
“姓秦的，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小慶厲聲質問。
“我幹什麽了？”秦漢阻止陳一鳴上前。
“因為你，我歐陽磊叔叔住院了……”小慶指責秦漢。
“人吃五穀雜糧，生病，住院，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秦漢笑了，他瞬間就明白什麽事了。
歐陽磊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就算再注重養生，也避免不了身體功能衰退。
身體功能衰退的上年紀的人，一旦遇到劇烈的情緒波動，很容易誘發一些病症。
就比如心血管疾病，腦血管疾病，很多時候都是在情緒激動之下爆發的。
幾個小時之前，歐陽磊在秦漢撿漏的時候，甚至有捂著胸口的舉動，顯然是心髒不舒服導致的。
秦漢推測，歐陽磊住院了，很可能是心髒病。
“姓秦的，你這是幸災樂禍嗎？”看到秦漢的笑容，小慶更惱火了。
“我和歐陽磊非親非故，他住院就禁止我笑嗎？”秦漢冷哼一聲。
“姓秦的，你實在太惡劣了，太囂張了，我要教訓你.……”小慶說著，衝到秦漢麵前就是一拳。
作為一個年輕人，小慶有年輕人的通病，容易衝動。
咚！
小慶捂著肚子，佝僂著倒在地上，一時之間連喘氣兒都困難了，更不要說站起來繼續打了。
“就憑你，想教訓我，再練十年吧！”秦漢笑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兒，轉身走向二號店的門口。
一縱身，把長空齋的牌子摘下來了。
現在店鋪已經轉讓給他了，就不再是長空齋了，怎麽能繼續掛著長空齋的牌匾？
秦漢拿著牌匾，來到小慶麵前。
“正好你來了，你們長空齋的牌匾我不用，你帶回去好了，牌匾有些大，你拿起來肯定不方便，我比你變小一些.……”秦漢一邊說著，一邊塗手把牌匾掰斷，掰成一段一段的，徹底毀了。
“姓秦的……”小慶暴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剛才秦漢的一拳，非常重。
他現在感覺五髒六腑沒有一處不疼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跟你說話都說不利索。
秦漢把牌匾放到小慶的懷裏，帶著陳一鳴走了。
“你幹什麽去了？”小慶回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歐陽磊陰沉著臉。
“我沒幹什麽.……”小慶當然不會說他找秦漢的麻煩去了。
“沒幹什麽，沒幹什麽你的臉是怎麽回事啊？”歐陽磊指著小慶的左臉。
小慶當然知道怎麽回事了，秦漢把他一拳打倒，他倒地的時候，左臉先碰地，額頭擦破皮了。
“我，我去找秦漢了.……”小慶沒辦法，隻能說實話。
“糊塗，誰讓你去找他的？”歐陽磊的咳嗽起來。
“叔叔，你別著急，我再去找他就是了……”
“哼，我看你是吃虧了，說，你找他究竟發生什麽了？”過一會兒，歐陽磊終於不咳嗦了。
“沒，沒什麽，就是我打不過他，受點傷，就回來了。”
“你沒說實話，小慶，我太了解你了，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用右手摸鼻子，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了？”看到小慶的習慣性動作，歐陽磊就斷定小慶在隱瞞一些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