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以暴止暴
第二天秦漢送楚婉婷去上班，昨天晚上知道父母車禍的真相，楚婉婷一個晚上都沒睡一分鍾。
秦漢非常擔心她出問題，但楚婉婷堅持要親自看到傅作霖受懲罰。
來到交流會現場的時候，傅作霖還沒來，但工具人一號已經來了，就是湯永海。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多年了，終於有機會讓傅作林受懲罰了。”湯永海今天十分興奮。
“好，等一會兒就看你的表現了。”秦漢笑著說。
“你放心，我和傅作霖、和傅家不共戴天，多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把傅作霖直接送進去……”
湯永海隨後就去做事兒了。
“你先別急，我向你保證，傅作霖今天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秦漢安慰楚婉婷。
等待傅作霖的時候，秦漢突然接到李玉田的電話。
“秦漢，壞事兒了，剛才有些人到店裏來搗亂，是交流會上魔都代表團的人.……”李玉田的聲音很急迫。
他們竟然去聚寶樓了？
秦漢有點意外，因為這些天以來，魔都代表團的人雖然搞風搞雨，卻基本上不敢波及到秦漢。
因為他們都清楚，秦漢非常厲害。
一旦招惹秦漢，有可能產生他們難以承受的後果。
“看來他們是膨脹了，飄了……”秦漢冷笑，和楚婉婷說一聲，就離開展位去找人了。
他要找的當然是王天峰，在魔都代表團裏，王天峰雖然沒有任何職位，卻是他們的主心骨。
“王老，你知道你代表團裏的人去照顧我的生意了嗎？”秦漢來到王天峰麵前說。
“我還真不知道.……”王天峰也有點意外。
“好，我就當你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他們的行為都是個人行為。”
“也就是說你們不打算管？”秦漢笑了，笑得很冷。
“不是不打算管，而是根本沒辦法管。”王天峰也有點惱火，秦漢憑什麽到他麵前質問他？
從輩分上來說，在秦漢麵前，他是行業中的老前輩，秦漢應該尊重他。
就算他們做的有錯，也不應該直接質問。
“非常好！”秦漢轉身就走，多一個字都沒說。
他也沒回楚氏集團的展位，而是直奔另外一個展位，屬於魔都代表團的展位。
在鶴城古文化交流會上，一共有三個展位被分配給魔都，秦漢此前已經光顧其中的兩個了。
陸家的，孫家的，秦漢都去過了。
隻剩下最後一家，馮家的。
看到秦漢來了，馮家的人都瘋了，他來幹什麽？
在他們眼裏，秦漢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大魔王。
整個魔都代表團，都對秦漢恨之入骨，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主動招惹秦漢，因為他們已經怕了。
好在已經相安無事，說你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天是什麽情況？
秦漢為什麽來他們的展位？
“秦先生，有什麽能幫你的嗎？”馮家展位的負責人，一個叫馮輝的經理。
“很不幸，我的古玩店，現在正被你們魔都代表團的人照顧生意，而且王天峰老爺子也說了，他們是個人行為，不會阻止，所以現在也來照顧你們的生意，你滿意了嗎？”秦漢笑眯眯的說，一點兒也沒有隱瞞。
“天要塌了！”馮經理身子一晃，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輕微身後有人及時扶他一把。
一瞬間，馮經理滿頭都是冷汗。
秦漢說的非常客氣，態度卻非常明顯，是報仇來了，是互相傷害來了。
“秦先生，我看可能有一些誤會.……”
“停，我現在是來照顧你們的生意，難道你們想把客人向外推嗎？”秦漢打斷馮經理的話。
“請……”馮經理帶著哭音說。
如果秦漢是正常來照顧生意，他就雙手雙腳歡迎。
問題是秦漢是帶著怒氣來的，而他不敢保證馮家的展位上，一件有問題的古玩都沒有。
隻要有一件，就可能被秦漢找出來。
“這一幅鄭板橋的竹子不錯，我要了.……”秦漢停留在一張古畫前。
古畫，是大板橋的竹子。
唯一的遺憾就是修複品，畫麵有多處修複，所以標的價格並不高，隻賣三百玩。
根本就不講價，直接買下來了。
秦漢買的痛快，馮經理的心卻高高的懸起來了，秦漢買的越痛快，他就越懷疑其中有問題。
偏偏交易是正常交易，任何違規的地方也沒有，秦漢的舉動也很正常。
“秦先生，這幅畫沒問題吧？”忐忑的馮經理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
啪！
剛問完，他就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秦漢帶著怒火來報仇的，買的畫能沒問題嗎？
“你問對了，這話的確有問題，看來你們的鑒定師能力有些欠佳.……”看到馮經理自打嘴巴，秦漢笑了。
他當然知道原因，就算是馮經裏不問，他也會自己說。
他立刻要求工作人員提供一把噴壺，還有一些清水。
很快噴壺和清水就準備好了，周圍的人也裏三層外三層的，把馮家的展位給圍得風雨不透。
都有一些自媒體人，主播，紛紛把攝像頭對準秦漢放在桌子上畫。
秦漢拿起噴壺小心翼翼調整好，對著空處噴了幾下，覺得他的力度比較合適才對著桌上的畫。
噗噗噗！
噴霧開始，均勻的水霧落在畫上。
很快畫就被打濕了，幹濕度恰到好處的時候，秦漢停下來了，拿起一把尺子。
唰！
秦漢用尺子一挑，讓眾人發出一聲驚呼。
因為秦漢一下子把畫弄破了，甚至被尺子帶下來一小塊兒。
緊接著眾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呼，因為他們發現以為會出現一個破洞的畫，根本沒出現破洞。
秦漢的手不停，一塊又一塊的紙片，背景按從畫上挑起來。
最大的一片，有半個巴掌大小，最小的一片，也比花生粒大一些，天津號號總共十八片紙片。
秦漢收工的時候，原本布滿補丁的畫麵，這時候已經一塊補丁都沒有了。
原本是一張經曆不止一次修複的古畫，鄭板橋的竹子，現在卻變得完整了，沒有任何修複之處。
“發了，發了，剛才三百萬買下來，現在給三千萬都不賣。”
“鄭板橋的竹子，而且是巔峰時期的竹子，沒有任何破損，三千萬你就想買走？”
“如果拿到拍賣會上去，恐怕要上億。”
眾人議論紛紛，羨慕嫉妒恨的看著秦漢，恨不得取而代之。
因為剛才秦漢買畫的時候，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三百萬，實在是太便宜了。
因為剛才秦漢買畫的時候，畫麵上布滿補丁，嚴重影響古畫的價值，所以才三百萬就賣了。
卻沒想到補丁都是假的，隻是他們誰也沒發現。
“秦先生，我想問一下，有什麽人會無聊地在古畫上打假補丁，是精神有問題嗎？”有人問。
“很遺憾，我也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有一些猜測，根據我的鑒定，古畫上的補丁是民國時期補上的，大家也都知道，民國是一個很混亂的時期，可不像現在一樣是太平盛世.”秦漢說。
“和這幅畫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在民國混亂時期，如果有足夠的實力，很難保住好東西，會被其他人搶走的，甚至是殺人誘惑，所以當時擁有這幅畫的人，想到一個好辦法，故意貼一些假的補丁，有這些假補丁在，畫的價值肯定會大打折扣，就不會有人來搶了.……”秦漢分析。
事實上在混亂的年代，這麽多的人並不少，所以秦漢才能推測的出來。
秦漢的分析，有很多人點頭。
他們也認同秦漢的看法，認為給古畫打補丁，是一種不得已之下的保護行為。
因為手藝很高，在家經曆的時間很長，所以馮家聘請來的鑒定師，沒發現畫上的補丁是假的。
“秦漢，你的目的達到了，收手吧！”秦漢收到一條短信。
盡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可秦漢卻能猜到是誰發來的。
就算不是王天峰，也肯定是魔都代表團的人，看到秦漢的厲害，剛剛膨脹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滿意的收起鄭板橋的竹子，回到楚氏集團的展區。
剛回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有一群人走過來了，看到猥瑣的人前看笑了，是傅作霖來了。
他今天來交流會，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傅作霖。
在秦漢身旁的楚婉婷，今天一直情緒低落，一看到傅作霖，立刻就精神起來了。
“別激動，你放心，他今天一定會得到製裁……”秦漢連忙安撫楚婉婷。
剛讓楚婉婷穩定下來，傅作霖已經來到秦漢麵前了。
“秦漢，我問你，你是不是鶴城的人？”一上來，傅作霖就氣勢洶洶的問。
“我是不是鶴城的人？你不知道嗎？”秦漢冷笑著反問。
他知道，傅作霖一出現，可能會被湯永海看到。
相比楚婉婷，湯永海更恨傅作霖，現在一定已經展開行動了，就等著給傅作霖來致命一擊。
“既然你承認你是鶴城的人，就應該和鶴城的人團結一致，一起對抗魔都的人。”傅作霖大義凜然地說。
魔都代表團裏的鑒定師們，在鶴城橫行無忌，已經供掃蕩多家古玩店，檢漏無數。
盡管多數都是小漏，賺不了多少錢。
可是經過媒體大肆宣揚之後，已經不隻是錢的問題了。
偏偏對於魔都代表團的人，鶴城的鑒定師們毫無辦法，隻能稍微延緩，根本做不到有效遏製。
想要盡快解決問題，隻能請秦漢出山，所以他們一大群人過來了。
問秦漢是不是鶴城的人，用道德綁架的方式給秦漢施加壓力，逼迫秦漢出手對付魔都代表團。
“我有一句話問你，你想好怎麽死了嗎？”秦漢看著麵前大義凜然的傅作霖，突然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