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悔之晚矣
秦漢來到聚寶樓的時候，發現有很多人在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把聚寶樓外圍的水泄不通。
擠進人群，就看到得意洋洋地傅作霖了。
“就是他，他就是聚寶樓的老板，把他抓起來……”一看到秦漢走進來了，傅作霖立刻得意的說。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收到李文東的消息。
三件古董，已經被聚寶樓擺出來了，他興奮的一夜都沒睡著，今天一大早就來到聚寶樓查看。
看到三件公然擺出來的古董，他別提有多興奮了。
他認為，他和秦漢之間的爭鬥，是時候有一個了結了，今天就可以把秦漢送到牢裏去了。
“等等，就算要抓我，也要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吧？”秦漢叫停。
“姓秦的，我們傅家三件非常珍貴的古董被盜了，現在出現在你的聚寶樓，你肯定是小偷的同夥，不抓你抓誰？”
“巡捕同誌，實在太冤枉了，這三件古董，我們可是按正常程序收上來的。”秦漢笑著回應。
“巡捕同誌，他肯定不是正常程序購買的，肯定是髒物。”傅作霖非常堅持。
“你有什麽證據嗎？”和傅作霖一起來的兩個巡捕，看著秦漢問。嗯，
“我當然有證據了，玉田，把監控調出來……”秦漢笑眯眯的說。
聚寶樓，有全方位監控係統。
在營業區域，根本就沒有任何死角，而且是全天候的。
很快監控就調出來了，鎖定昨天下午湯永海來的時段，給巡捕和傅作霖一起看。
“湯永海，他怎麽敢回鶴城？”看到摘下口罩等三件套的人是湯文海，傅作霖臉色沉下來了。
湯永海，已經被他們驅逐了，不得到他們的允許，終生不允許回鶴城。
“聲音股東怎麽會在他手裏？”緊接著，傅作霖看到湯永海打開皮包，裏麵裝著三件古董。
這三件古董，明明是他交給李文東的。
接下來就是正常交易流程了，李文東要賣，秦漢鑒定，最終錢還把古董留下了。
“兩位巡捕同誌，就是三件古董是贓物，可當時我收購的時候並不知道，而且是以比較合理的價格來收購的，屬於善意的第三人……”秦漢也懂一些法律，知道收購贓物不一定犯罪的。
收購贓物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以比較合理的價格收購，屬於善意，是不會觸犯法律的。
甚至收購上來的物品，也不需要返還。
“你必須還給我.……”傅作林急了。
他為了陷害秦漢，下血本了，從家族珍藏的古董中，拿出三件非常珍貴的。
尤其是其中一件，唐朝的犀牛角酒杯，是他爺爺傅東閣最喜歡的一件，絕不能給秦漢留下。
“建議你們走法律程序……”兩個巡捕有點沒辦法。
因為秦漢能拿出證據，證明他是以正常途徑收購上來的，而且價格也比較合理，屬於善意的。
傅作霖想現在收回古董，不可能。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警方把三件古董暫時扣押，然後起訴秦漢，讓法官判決古董歸屬。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至少他今天拿不回去。
“我明白了，姓秦的，是你給我挖坑對不對？”傅作霖也是一個聰明人，否則不會成為鶴城古玩行業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很快他就捋順了，肯定是中間某一環節出問題了，讓秦漢提前察覺了。
不僅提前察覺了，而且把他的古董拿到手了，又聯係上湯永海，讓康永海路麵把古董賣給秦漢。
一切的一切，表麵看起來是正常交易，實際確實在給他挖坑。
問題是他想明白了，但沒有任何證據。
“知道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嗎？知道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嗎？”秦漢笑眯眯回應傅作霖。
他知道，肯定瞞不過傅作霖，也沒想瞞著傅作霖。
“秦漢，你給我等著，三件古董，我一定會拿回去，而且是連本帶利的拿回去。”傅作霖轉身就走。
悔之晚矣！
片刻後，傅作霖氣呼呼的回到車上。
打電話，給李文東。
他剛才想過了，出問題的環節，隻可能在李文東身上。
“李文東，股東怎麽會到湯永海手裏？”電話接通，傅作林質問。
“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到吧？”李文東的聲音傳來。
“為什麽要背叛我？”
“其實很簡單，這些年我跟著你，髒活累活沒少幹，可是我得到什麽了？”李文東憤怒的聲音傳來。
“你……”
“我跟你這麽多年，連房子都買不起，車子也是最便宜的，甚至連給孩子上補習班的學費，都是到工地上搬磚賺來的，聽到這些，你知道我為什麽不繼續跟著你了嗎？”李文東的聲音越來越冷。
他選擇背叛，不僅僅因為秦漢的逼迫和誘惑。
傅作霖給他們的待遇極低，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就算沒有秦漢，他們也會離開傅作霖。
“就因為我給你的錢少了，你就背叛我嗎？”
“是，我要養家糊口，要給老婆孩子一個幸福的生活，沒有錢，是絕對辦不到的。”李文東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現在已經離開鶴城了，拿著秦漢給他們的錢，到其他城市去生活了。
傅家，是一個地方性家族。
在鶴城，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一旦離開鶴城，傅家就無能為力了。
“混蛋，你拍的白眼兒狼.……”傅作霖把電話扔出去了。
聽到李文東的抱怨，他也知道問題的症結了。
傅作霖給李文東打電話的時候，秦漢，正在和李玉田商量。
“你真想把這三件古董賣掉？”李玉田問。
“當然了！”秦漢點頭。
“如果你真賣了，就徹底把傅家得罪死了，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你認為我現在和傅家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也是.……”回憶一下秦漢和傅家的衝突，李玉田不得不點頭，秦漢和傅家已經水火不容了。
賣不賣這三件古董，對雙方的關係影響不大。
隨後秦漢離開聚寶樓，找到劉雲生。
“你已經徹底好了，用不著擔心了。”
“可我還是有些失眠.……”
“那就是你自身的問題了，不是古墓中的病毒帶來的影響.……”
“你能確定嗎？”
“非常確定！”
“確定就好！”劉雲生常出一口氣。
前些天，劉雲生和兒子一起感染古墓中的病毒，差點死了，把他給嚇壞了。
盡管被秦漢治好了，他也一直提心吊膽。
恰好這兩天失眠，讓他又懷疑被感染了，打電話找秦漢，不料秦漢出去旅遊了，在海上遊艇上。
沒辦法，隻能等秦漢回來。
秦漢到達島城開始，他每天三個電話追，讓其漢不勝其擾。
“你說有新的線索，有什麽線索？”秦漢問。
“我想買一個被忽視的人，何大江，在最後一天交易的時候，我確定有他參與，但是上次給你的名單，把他漏掉了.……”
“你確定隻想起來一個人嗎？”秦漢眉頭微皺。
對劉雲生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秦漢非常不滿意。
他嚴重懷疑劉雲生是故意的，故意漏掉一個或幾個人，以備有求於他的時候使用，就像今天。
但他不會讀心術，不可能知道劉雲生的腦袋裏想什麽。
隻能通過一些微表情判斷，但微表情不是百分百準確的，隻能提供參考。
按著劉雲生提供的線索，秦漢來到一個小區，一個很舊的居民小區，遠離市中心，環境較差。
進入小區，甚至沒有物業。
“酒……”秦漢剛進入小區，又看到一個龍探的男子從超市走出來，左右手各拎著一瓶白酒。
亂糟糟的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亂糟糟的衣服，渾身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和酒氣。
“他就是何大江？”秦漢手裏，有劉雲生提供的照片。
但是劉雲生提供的照片，和眼前邋遢的男子，看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人。
秦漢仔細觀察過後，確定是一個人。
隻是現在的何大江，看起來過得很不如意，不，不應該說不如意，應該說過得很糟糕才對。
秦漢在何大江身後不遠處，跟著他。
醉醺醺的何大江，根本沒意識到被人跟蹤了，搖搖晃晃的走進一個單元，一直來到頂樓。
開門，進入。
在何大江開門的一瞬間，秦漢看到沒有其他人，立刻就衝過去了，一把把何大江推進屋裏。
“你，你是誰啊？”被秦漢推倒的何大江，摔的很重，摔的清醒過來了。
他一邊兩腿亂蹬急速後退，一邊戒備的看著秦漢，伸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向秦漢砸過來了。
秦漢一伸手，就把酒瓶子接住了！
結果接下來酒瓶子不斷，因為何大江的家，滿地都是酒瓶子。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走進來，恐怕會第一時間被滿地的酒瓶子絆倒。
“別誤會，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秦漢一邊接酒瓶子，一邊向何大江解釋。
“你不是來要債的？”何大江有點意外。
“要債？”秦漢哭笑不得，他看起來像討債公司的人嗎？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砸響了。
外麵的人，根本不是在敲門，是在用腳踹門，整棟樓都能聽見響亮的踹門聲。
“何大江，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今天躲不過去了，如果你今天不開門，我們直接把門給卸了，你信不信？”門外響起一個暴躁的男子的聲音，還有其他男子的助威聲，錢不是一個人。
何大江的臉立刻就變色了。
站起來就想跑，剛邁步就停下了，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他是在房間裏，不是在大街上。
唯一的出口就是門，被要債的人堵著。
“他們是來找你要債的？”秦漢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何大江真正怕的人，是正在串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