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數字台詞

  沒過半個小時，包間外有人敲門。


  錢導演立刻就興奮了，一瘸一拐的一路小跑去開門，迎接進來一個外表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錢導演，你，你這是出車禍了？”從外麵走進來的男子，一看錢導演的樣子，不給麵子的笑了。


  “馮哥，不是出車禍了，是被人打的。”明明比迎接進來的男子大很多，錢導演卻叫他哥。


  “被打的，對方下手可不輕，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打你？”


  “就是他！”錢導演一指秦漢。


  “秦先生，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你好，我是皇家的馮小泉，在大長老手下做事。”順著錢導演的手指，男子看到秦漢，等他看清秦漢的樣子，微微一愣，馬上換成一副討好的笑臉。


  大步來到秦漢麵前，主動伸出手來握手。


  “馮小泉？”秦漢沒有印象。


  “你可能不認識我，當天舉行壽宴的時候，我負責一些外圍的工作，不接觸賓客，但我認識您，後來大長老親自接見您，我也知道.……”馮小全低姿態的說。


  作為馮家的人，他非常清楚大長老的地位。


  在馮家，大長老的權勢絕對是排前五的。


  秦漢受到大長老親自接見，而且還單獨麵談很長時間，足以說明秦漢的重要性，他怎麽敢得罪？

  “錢導演和你們馮家有合作？”秦漢點點頭。


  “他得罪您了？”馮小泉沒回答，而是反問秦漢。


  “他對我妻子心懷不軌！”


  “混賬東西，簡直太不像話了，給我打，打到他媽媽都不認識.……”聽到秦漢的話，馮小泉立刻轉身。


  對著身後帶來的兩個年輕人下令。


  砰砰砰！

  兩個年輕人下手了，把錢導演打得鬼哭狼嚎的。


  叫聲太大了，其中一個把錢導演的鞋拔下來，野蠻的塞進他嘴裏，把他的慘叫聲都堵回去了。


  錢導演徹底懵了，一方麵是被打的，更重要的是被嚇到了。


  他找來的靠山，馮家人，本想用來收拾秦漢的，卻沒想到一見秦漢就成孫子了，反而收拾他。


  “馮哥，秦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打著打著，錢導演嘴裏的鞋掉出來了。


  他立刻抄操著含混不清的語音，淒慘的求饒。


  他現在徹底絕望了，沒人能救他了。


  “秦先生，你看怎麽辦？”馮小泉向秦漢請示。


  “聽聽他要說什麽？”秦漢點頭了。


  “都是我的錯，都說一時糊塗，求求秦爺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什麽都聽你們的……”錢導演跪爬到秦漢麵前。


  一邊喊抽自己的耳光，一邊承認錯誤。


  “你該賠禮道歉的不是我。”秦漢冷冷一笑。


  “楚總，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撐船……”錢導演反應過來了，又跪爬到楚婉婷麵前，裝的可憐兮兮的，實際上根本不用他裝，他現在被打的樣子，已經非常可憐其他了。


  臉腫得像豬頭。衣服也被撕破了，就像剛被劫財，激烈反抗未果後又被劫色。


  “要不然讓他繼續拍？”楚婉婷看向秦漢。


  “好，我妻子心善，合作可以繼續，但如果你不能令我們滿意.……”


  “秦爺你放心，拍攝的時候，你們可以到現場監督，拍攝完畢，你們可以參加樣片的審核……”錢導演立刻搶答。


  “這還差不多.……”秦漢點點頭。


  “秦先生，有什麽需要效勞的嗎？”看到秦漢問題已經解決了，馮小泉問。


  “沒有了。”


  “我先告辭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您可以聯係我。”馮小泉走了。


  “秦爺，楚總，明天就是正式開機拍攝的日子，請二位到場監督……”錢導演心裏依舊很忐忑。


  回去的路上，楚婉婷一直看著秦漢：“你和馮家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或許因為壽宴上，我贏得馮老太爺的隕石核桃，讓馮家人比較重視我吧？”


  “信你才有鬼！”楚婉婷根本不信。


  秦漢的變化太大了，也有了很多秘密，讓她忍不住去探索。


  第二天上午，兩人來到劇組的拍攝場地，錢導演親自迎接出來。


  雖然經過一晚上時間，也經過妥善的處理，可是錢導演的一張臉，仍然能看出明顯的腫脹。


  “怎麽還沒開機嗎？”到現場，秦漢問。


  因為他看到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了，穿好古裝的演員，各種道具，就是沒有開機拍攝。


  “呃，是主演還沒到。”錢導演有些尷尬。


  “他不知道時間嗎？”


  “知道，但是他很忙.……”錢導演很無奈的解釋。


  他告訴秦漢，這部網劇的主演，並不是什麽知名的明星，而是一個頗有流量的小鮮肉擔任。


  半小時後，終於有一輛房車開來了。


  停車，卻遲遲沒有開門，一直到一刻鍾之後，才從車上走下一個年輕男子，的確是小鮮肉一枚。


  “錢導演，怎麽還不開始，我們家亮亮的時間可是很緊張的，一分也耽誤不起……”小鮮肉剛下車，緊接著下來一個胖子，看樣子三十多，男，說話的時候卻手撚著蘭花指，娘氣十足。


  秦漢差點被逗笑了，遲到兩個小時不說，剛下車就說一分鍾也耽誤不起，究竟是誰耽誤誰？

  “你確定還要繼續合作嗎？”秦漢問楚婉婷。


  三流導演，流量小鮮肉，加上拍戲的態度都不端正，秦漢可不認為他們能拍出什麽好東西？


  “以楚氏集團的實力，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楚婉婷歎口氣說。


  “交給我，我會督促他們盡量拍攝好。”


  兩人說話的時候，拍攝已經開始了，演員就位，小鮮肉登場了。


  能成為流量小鮮肉，外表絕對是過關的，一出場就是高光時刻，多少讓秦漢和楚婉婷有些信心。


  “1234567，7654……”


  什麽鬼？


  小鮮肉一開口，秦漢和楚婉婷都愣了。


  本以為一開口就是台詞兒，卻沒想到一開口就是一串數字，而且接下來的對話，全都是數字。


  “錢導演，什麽情況？”秦漢問了。


  “他的檔期實在太多了，隻粗略看過劇本，來不及背台詞，隻能說數字，然後是後期配音補……”錢導演解釋，有點忐忑的看著秦漢。


  “後期配音補？”秦漢冷冷一笑：“你們把觀眾當傻子嗎？就算配音補上了，萬一是一段長台詞，卻隻說了幾個短數字怎麽辦？你們臨時改台詞嗎？能對上劇情嗎？再說口型對得上嗎？數字1234567的口型，和台詞的口型，能一樣嗎？”


  “沒辦法……”錢導演也非常無奈。


  “錢導演，我們家亮亮已經連續拍攝很長時間了，累了，要休息了.……”秦漢和錢導演正說話，手掐蘭花指的中年胖子又開口了。


  錢導演剛才告訴過秦漢了，中年男胖子是亮亮的經紀人，喜歡別人叫他蘭姐，實際上他是蘭哥。


  “累了？”秦漢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從下車到現在不到一刻鍾時間，也沒做什麽高難度的動作，隻開口隨便念幾串數字，這就累了？


  何況被稱為亮亮的小鮮肉，看起來精神頭十足，哪裏有累的樣子？


  錢導演卻笑臉迎上去，安排小鮮肉休息，然後安排其他人繼續拍攝沒有小鮮肉在內的戲份。


  “美女，你是劇組工作人員還是演員？”本應該休息的小鮮肉，向秦漢和楚婉婷走過來了，無視秦漢，直接麵對楚婉婷。


  “回去拍你的戲！”看到小鮮肉的表情，秦漢就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了。


  要不要考慮到打他一頓，可能會讓楚婉婷不好辦，秦漢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麽是後悔的滋味。


  “我不管你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是演員，我現在宣布你可以滾蛋了。”小鮮肉瞪一眼秦漢。


  “我不是劇組的工作人員，更不是演員。”


  “保安，保安，你們幹什麽吃的？怎麽放閑雜人等進來，他在這裏影響拍攝秩序，還不把他趕出去？”小鮮肉聽到秦漢的回答，立刻不遠處的保安揮手。


  而這時候的錢導演，正在不遠處專心拍攝，根本沒注意到秦漢和小鮮肉碰到一起了。


  “先生，請馬上離開.……”有兩個保安走過來了。


  “我們是錢導演請來的……”楚婉婷站起來解釋。


  “美女錢導演請來的，他不是，立刻把他趕走……”小鮮肉直接打斷楚婉婷的話。


  “先生，別讓我們難做.……”他們都認識小鮮肉，知道是新劇主演，而秦漢和楚婉婷他們都不認識。


  相比之下，小鮮肉的話更可信。


  “你們可以去問錢導演……”保安沒有直接動手，秦漢也沒為難他們，畢竟他們是職責所在。


  “錢導演在拍戲，你們詢問會打斷錢導演拍戲，難道你不信我？”小鮮肉怒了。


  “先生，請你立刻離開……”


  “如果你們不傻，能看得出來是神仙打架，做小鬼的，最好離遠點好.……”秦漢不想為難兩個保安，不等於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

  兩個保安互相看一眼，同時伸出手來抓秦漢的肩膀，要把他抓住，押送出去。


  哼！

  秦漢冷哼一聲，隨手一抓一甩，兩個保安立刻就飛出去了，轟然一聲砸在不遠處的地麵上。


  啊？

  小鮮肉亮亮瞪大眼睛。


  不遠處的經紀人蘭姐，一直關注著小鮮肉的舉動，根本沒阻止的意思。


  直到看兩個保安飛出去，才發出一聲高八度的尖叫。


  “來人，快來人，殺人了.……”隨後蘭姐驚慌失措的大喊，一邊喊，一邊衝過來：“你別跑，我告訴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