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綁架
其實葉霜覺得,縱然何文靜的行蹤有些可疑,自己也沒有必要跟蹤她。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何文靜一出現,自己的目光就被緊緊地鎖在她身上,仿佛是直覺告訴她必須要這樣做。葉霜一邊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保證不被何文靜發現,一邊調整呼吸,借機梳理紛亂的思緒:“這究竟怎麽了。”
“我們這樣跟著她,真的有用嗎?”蘇素在一旁小聲問道。
“這麽晚了,還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葉霜握了握拳,“說不定,還和葉子有關。”
蘇素聽聞,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跟著葉霜。
過了一會兒,兩人就尾隨著何文靜來到了一幢建築前。隻見何文靜探頭探腦地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發現旁邊沒人後,便輕輕地打開了門。門一開,一道熟悉的哭聲便直接炸裂開來。
“葉子!”葉霜聽見這道哭聲,心神俱震,想都沒想就喊出了聲。蘇素聽聞,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尖叫。
“我們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人,也不知道何文靜到底想幹什麽,先別輕舉妄動!”蘇素低聲道。
葉霜心裏也明白蘇素的話。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被悔恨和痛苦的情緒填滿。
畢竟葉霜是一路跟蹤過來的,始終小心謹慎,即使喊出了聲音量也小的很,何文靜隻是回頭看了看便沒再注意。而她在聽見那道哭聲之後卻狠狠地皺了皺眉,直接出口罵道:“小畜生,天天就知道喊和哭,和你那個廢物媽一模一樣!”
葉霜和蘇素聽了這話,都十分氣憤,差點沒忍住衝上去。蘇素氣憤的是何文靜話裏話外對葉霜母子的侮辱,而葉霜氣憤的則是何文靜對葉子的惡劣態度。葉子一直是自己捧在手心裏都怕寵不夠的寶貝,她怎麽敢在不知用什麽手段把他擄走之後,還這樣加以對待!
可惜,何文靜並不能感受到葉霜和蘇素的憤怒,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仍在哭泣的葉子身邊,居高臨下地辱罵道:“小雜種,你還敢哭!要不是因為你媽那個賤人,我怎麽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她現在享有的傅宴習的愛,本來應該是我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
雖然葉子很小,可是他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情緒,也知道這個阿姨對自己有著很深的惡意。他本來就在哇哇大哭,聽到這幾句話之後更是狂哭不止,稚嫩的嗓子發出的喊聲讓葉霜的心都快碎了。
“你還哭!”何文靜心裏煩躁,葉子的哭聲無疑是火上澆油。她緊緊地盯著葉子哭得通紅的小臉,麵目猙獰,突然一抬手,就將一巴掌掃了下去。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而葉霜是徹底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蘇素的手,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直接推開了何文靜。
何文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徹底怔住,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冷笑一聲,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怎麽,來找你兒子團聚了嗎?”
葉霜正心疼地看著葉子臉上那塊通紅的痕跡,聽見何文靜的聲音,她轉身道:“何文靜!我葉霜捫心自問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更何況,葉子他還那麽小,你這麽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哈哈哈哈哈,報應?”何文靜發出一陣笑聲,“這個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報應,那也是對你的報應!我何文靜之前要什麽東西沒有?你這樣的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是自從你來了之後,我的一切都被你奪走了,憑什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她的話在葉霜聽來根本就是不可理喻,而且葉霜也不想與她多做糾纏。此時她的一顆心都牽係在葉子身上,她隻想盡快地帶著葉子離開這個地方。
“怎麽,想走?”何文靜仿佛看出了葉霜的心思,冷哼道,“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葉霜聽聞心中湧上一陣恐慌,抱起葉子就想跑,何文靜見狀竟然沒有阻攔。隻見她拍了拍手,屋內便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擋住了葉霜的去路。
“你真的以為我沒有發現你們嗎?”何文靜看了看葉霜,又指了指蘇素藏匿的方向,嗤笑道,“你進來之前我說的所有話,都是我為了激你進來的故意那樣說的,隻不過,那同時也是我的真心話罷了。你們還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順著何文靜的手勢,那幾個黑衣人也同樣揪出了外麵的蘇素。葉霜見連自己的好友都被牽連,既無力又憤怒,她嘶啞道:“何文靜,你放開我們!你這樣是違法的!”
何文靜不屑地笑了笑:“別再做無畏的抵抗了,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葉霜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暈倒前唯一的印象,就是何文靜猙獰的笑容。
第二天,傅宴習又像往常一樣來到醫院探望葉霜。他拎著葉霜最喜歡吃的東西來到病房前,卻又有些忐忑。畢竟昨天母親對她說了那樣的重話,她心裏一定很難受。這麽想著,傅宴習輕輕地打開了病房的門,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平整的床鋪,被褥中沒有絲毫應有的弧度。
傅宴習見狀大吃一驚,連忙走上前去,發現床上確實空無一人。他環視了一圈,發現葉霜什麽都沒有留下,立刻就斷定她瞞著自己走了。他直接到床頭處按響急救鈴,當值的醫生護士很快便匆匆趕來。
“怎麽回事?人呢!”傅宴習著急地吼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怒形於色了,醫生與護士麵麵相覷,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沒看到病人出走。傅宴習得到這樣的回答,縱然心中焦急萬分,也是毫無辦法。
他把醫護人員一股腦地趕走之後,坐在病床上掏出電話,一個個地打給自己的心腹,讓他們先停下手頭上的所有工作,一起尋找葉霜。
“無論用什麽方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寂靜的病房中,隻留下了傅宴習憤怒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