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開始
“真是的,別說得這麽嚇人嘛!”
對於克裏拉斯的警告,覓似乎沒有在意,反倒是似玩笑一般的回答道。
“您說笑了。”
朝著覓行了一個禮,自覓的言語之中,克裏拉斯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一些太過激了。
既然自己犯了這種低級的言語錯誤,那麽,向覓道歉也是應該的。
“該怎麽說呢,其實也不用你道歉來著,畢竟,你說的也並無道理,但我們可不會輕易的離開的哦,元素騎士克裏拉斯。”
直呼克裏拉斯的名字,這足以讓克裏拉斯確定的同時,再一次的肯定,是否有對兩人發起攻擊的必要。
“那麽,請容許在下在次確認一遍,您和您的主人並不打算離開,對麽?”
“雖然很不想與你對打,但看現在的這個情況,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呢!”
聽到克裏拉斯所說的,覓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但,兩人所說的,完全就不在一個點上麵。
“抱歉,失禮了。”
輕聲說著,克裏拉斯就朝著覓衝了過來。
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拖出了一道弧光,淩厲的劍式,營造出了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這是克裏拉斯自身的決意,絕對不允許自己心中的公平正義遭受到任何人的踐踏。
但,覓可不會仍由他攻過來。
作為上界有名的暗殺者,這位黑發麗人自然是清楚自己的弱勢所在,有著身為暗殺者的自覺。
和江羽簽訂著契約,覓自然承擔著保護江羽的責任,雙方屬於一條繩上的螞蚱。
無論是誰死亡,都會對另外的一方造成極大的影響。
所以,在克裏拉斯的攻勢麵前,覓知道自己完全沒有硬抗的必要,那麽是自己的實力允許。
誰也不敢輕看這一名,將心中的正義準標以及自己的衡量標準如此堅守,正如同他那似烈焰般灼燒的頭發一樣,永不會背叛的信念。
他的攻擊,誰也不敢說出“不過如此”這樣的話來。
魔力湧現,覓的魔力自帶的不知名加護,又或者說是覓的星圖所附帶的特殊能力起到了作用。
江羽和覓的身影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克裏拉斯的麵前。
揮砍落下,淩厲的攻擊讓人膽寒。
這樣必定將人撕裂成為兩半的攻擊,在地上開出了一條不可無視的裂縫。
遠程的山丘,江羽被覓送到了這裏。
“該怎麽說呢,總之小哥,你就在這裏呆著就行了,畢竟你的實力太弱了。”
說著,覓露出了一個聳肩的動作。
“雖然說我的實力確實不太行,但你也不用這樣打擊我吧?”
“抱歉抱歉。”
連忙擺了擺手,故作出抱歉,但覓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一丁點抱歉的意味。
“就這樣吧,畢竟他也不允許我再聊下去了。”
指了指在不遠處的克裏拉斯,覓轉移了話題。
還不等江羽開口,覓就消失在了原地,閃現在克裏拉斯的麵前。
在不知道覓的魔力特性和覓的星圖的情況下,克裏拉斯想要戰勝覓可並不簡單。
特殊的攻擊方式,讓克裏拉斯的攻擊難以命中對手,無論是簡單的斬擊,還是運用魔力的一擊,對覓都起不到什麽作用。
江羽都沒有料到,覓的攻擊方式會是以閃避為主。
但仔細一想,覓不斷的閃避其實也說得過去。
雖然說是上界有名的獵殺者,但在絕大多數的時候,覓所追求的都是讓敵人無法閃躲的知命一擊。
而非是近程憑借自身驚人的戰鬥力,來達到碾壓的效果。
所擅長的方麵不同,在克裏拉斯這樣近戰怪物的麵前,自然會出現被克製這樣的事情發生。
進攻!進攻!進攻!
此刻的克裏拉斯,心中就隻有這樣的一個概念。
盡管知道一味的進攻會讓自己暴露出劣勢,但此刻的他,可以說是已經深陷入泥潭之中了。
如果是一個用金幣被召喚出來的英雄,估計克裏拉斯是可以將其戰勝的。
但現在,克裏拉斯的對手可不是那一些簡單的戰死的士兵,而是有著精靈所給予格外加持的覓,那麽就算是覓被克製,但雙方的戰鬥力依舊處於同一條線上。
甚至,比起克裏拉斯,覓所占據的容錯率要更高一些。
畢竟,身為英雄,全身都是由魔力所構成的,就算是被斬擊攻擊到,隻要是不被攻擊中要害,那麽基本上傷勢都會瞬間恢複。
但如果說是克裏拉斯的話,b哪怕是受到任意的一點傷害,都足以令其致命,達到必殺。
覓的魔力,除去了隱藏身形和傳送之外,最主要,也是最強的一個能力,就在於可以對異性產生一定的影響。
比如說是影響判斷之類的,如果是對付戰鬥力遠不及自己的人的話,那麽基本上可以直接操縱對付的心誌了。
威壓擴散,憑借威壓,被擾亂的思緒才被重新找回。
略有一些警惕的望著覓,克裏拉斯知道,自己剛剛已經陷入了一個十分危險的環境當中。
如果說之前並沒有經曆過覓的魔力氣息的話,那麽,現在此刻的自己,必定難逃於陷入其中吧。
“哎,真是的,明明讓我布置了好久來著……”
盡管是這樣說,但覓的表情卻不帶有一絲的氣餒和沮喪,仿佛對於克裏拉斯可以破解自己的攻擊早就已經猜到了。
“很抱歉,雖然說在下並不能夠看破您的加持加護之類,但,憑借騎士的意誌,在下覺得,應該還是可以戰勝您的。”
青色的魔力纏繞住手中的長劍,似烈焰一般的風之魔力,在不斷的進行著壓縮。
克裏拉斯的攻擊江羽和覓都見過。
但被稱為是絕招的,卻並非是之前在第四層的時候,所見到的那道斬擊。
帶有保留的,將自己的壓軸秘技隱藏起來,確保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具有翻盤的機會。
這並沒有什麽不好的,隻不過,站在江羽和覓的角度看,這多少還是有一些陰險。
大概將近一分鍾的時間,魔力被壓縮到了極致,附著在克裏拉斯手中的長劍上麵,形成了紅,藍,青及金四種顏色。
散發著劍芒的長劍,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危險性。
類似於增益一樣的技能,似乎稱不上是什麽絕技,但如果說光從外表就這樣判斷的話,那麽難免有一些太過於無知了。
長劍的威力到底有多強,絕對不止表麵看起來這樣簡單。
“該怎麽說呢,雖然說近戰方麵並不是很擅長,但要是所有都加上的話,我還是有著一定的實力的。”
十來個金色的魔法陣展現在半空之中,並且準頭對準了克裏拉斯。
和發射極光尋求致命的一擊不同,那幾個魔法陣絲毫沒有掩飾的正對著克裏拉斯。
作為一個群攻魔法,這個技能完全沒有隱藏的必要。
無數的光彈,順著魔法陣,朝著克裏拉斯飛去。
本身極為脆弱的身板,隻要被攻擊,那麽必定難逃一死。
這是誰都無法逃避的事實。
所以——
“隻要不被攻擊到了就好了……”
手中的長劍不斷揮舞,似亂舞,但那其中卻又有著某種規律可尋。
每一次長劍與光彈碰撞,必然會產生爆炸。
但這對於克裏拉斯來說,並不礙事,光憑借爆炸的效果,是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實質的影響的。
頂多,就隻是遮擋住視野而已。
但長期的騎士之旅,卻為他彌補了這一劣勢。
就算是看不見敵人的攻擊,憑借著對危險的感知,也可以輕鬆的閃躲,或者是將其格擋。
“咦,好像有人來了呢,那麽時間再浪費也沒有意義了吧?”
狡黠的笑了笑,覓故作驚訝的說了一句。
緊接著,一如既往神秘的出現在江羽的麵前,隨後消失在原地,離山丘不遠處,就隻留下了克裏拉斯獨自一人。
爆炸所造成的坑洞,令地麵變得坑坑窪窪,待飛濺飄散至空氣中的塵土散去,白色長袍的紅發青年,若有所思的望著不遠處的山丘,江羽和覓離去的位置。
“您還真是善良呢……”
他不知為何的低喃了一聲,隨後也朝著另外的一個方麵離去。
這一場利益與自我的正義所造成的戰鬥,也莫名的落下了帷幕。
覓的實力是遠超過克裏拉斯的。
這並不與自身當前的戰鬥力相關,更重要的,是長期戰鬥所磨礪出來的一種意識。
這是克裏拉斯所沒有的。
哪怕是作為元素騎士,但克裏拉斯所經曆的戰鬥,遠不足覓的一半。
身為著名的獵殺者,覓的稱號可並非是無厘頭的。
所獲得的稱號,所給予給覓的,可不光是指特殊的加持或者加護,更多的,是對她實力的一種認可。
大量的獵殺任務所給予給覓的成長,這可不是克裏拉斯簡單的騎士試煉所能夠獲得的。
作為覓的寶貴經曆,最好的證明就是體現在戰鬥力在一個方麵。
放過克裏拉斯離開,並非是覓真的打算放過他,而是殺死他對自己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益處。
所有的,就隻有弊端。
如果說普通的騎士還好。
但作為一個新生的元素騎士,可以說是最有潛力往上晉升的人了。
這樣的一個潛力股,如果說就這樣被莫名的擊殺了,那麽風之部落必定不會輕易的罷休。
到哪個時候,怎麽說水和火的爭鬥,必定會受到風之部落的幹擾。
等到那個時候,可能戰爭開始的計時又會被延長不少。
“接下來去做什麽?”
換了一個地方,離雙方的陣營就隻有十來公裏的位置處,江羽朝著覓問道。
“真正的主力已經到了,真是的,你也不用這麽心急嘛。”
淡淡一笑,覓回答道。
順著覓所指著的方向,江羽見到了兩麵都有著大量穿著白色長袍的相關人士。
但那些人,並非是元素騎士,也並非是玩家,隻是普通的騎士而已。
但就算是普通的騎士,戰鬥力也比身為玩家的江羽等人要強上很多。
戰鬥一觸即發。
作為戰鬥的殺器,機械裝置所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爆炸與極光束,不斷在雙方的陣營肆虐,塵土飛濺,受到魔力的影響,逐漸變得昏沉的大氣,仿佛是天空對戰爭的悲鳴。
身處於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算靠得太近的一個距離,江羽可以很深刻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
盡管受到塵土的影響,內部戰爭的場景幾乎看不見,但這反而更是讓人感受到戰爭的恐怖之處。
那是一個類似於加農炮一樣的機械裝置頂但它攻擊的方式,卻是炮口緩緩抬起,呈現出四十五度角。
隨後,光束匯聚,一顆顆光彈朝著敵對的陣營飛去。
此刻處於混戰,而身處於戰場正中央的騎士們,根本無法辨別到底是哪一方在發起攻擊,到底是哪一方的機械裝置在啟動。
由爆炸所產生的濃鬱白煙,和魔力所造成的青色氣息相混合在一起,讓這一場戰爭更是增添了幾分陰鬱的色彩。
“看差不多了,該怎麽說呢,現在已經到動手的時候了吧。”輕舔了一下紅唇,覓嫵媚的一笑。
現在離戰爭開始,隻不過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但屍骸,差不多已經布滿了雙方陣營之間的戰場。
至於土地,則早就已經被爆炸所附著的高溫給化為了焦黑色的一片。
半個小時的時間,戰爭就進行到了如此慘烈的地步。
這還是在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的狀態下。
要是說雙方的實力相差很大的話,那麽,整個戰爭如果呈現出碾壓式的話,那麽,估計十啦來分鍾,甚至十分鍾都還不到的時間,戰爭可能就已經結束了吧。
大量身穿著白色披風的騎士奔赴戰場,奔赴往了這一處完全被煙霧和魔力相匯聚,所形成的領域。
雙方都是同樣的裝扮,甚至頭部,都帶上了銀色的騎士頭盔,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區別。
但,騎士和騎士的陣營不同,披風上的標誌也就不同。
水之部落的是一個回旋狀的水滴,而火,則是幾個交纏在一起的,呈現出烈焰模樣的火苗。
往著交戰的雙方,江羽有一些猶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加入哪一方的好。
雖然說早在開始之前就已經下過了很多次決定,但那,與真正選擇到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肯定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