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周圍傳來隱晦的憋笑聲。


  最后,相親男因為屢教不改,被關七天反省教育。


  23.

  因為幾天沒回家住。


  我把床單被套都換下來,打算放洗衣機里洗一遍。


  等我摁下定時鍵。


  接下來的一幕,震驚我眼球。


  這個洗衣機,它有病。


  它在瘋狂震動,以一種規律中帶著不規律的節奏,還伴隨著音調不一的呻吟。


  聲音大到整個房子都能聽得一清二楚。Уž


  除了我那間隔音的畫室。


  我的耳朵臟了。


  荒謬。


  簡直是荒謬。


  「宋時微,你讓他滾,我陪你找靈感。」


  陳淮之怒氣沖沖的聲音從背后由遠及近。


  我一轉頭。


  就見他神色石化地站在身后。


  盯著抽瘋的洗衣機,一動不動。


  震驚到近乎失語:

  「不是,它洗就洗,為什麼會發出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聲音?」


  時間靜止了幾秒。


  我腦海中的點滴串聯在一起,浮現出一個荒誕的猜測。


  「讓誰滾?讓它滾嗎?」


  我伸手指了指洗衣機。


  「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發出來的聲音吧?」


  他吞咽了下,聳兀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滿臉漲紅,眼底多種情緒翻飛,有些心虛地看著我。


  我冷笑:

  「你也荒謬。


  「你沒長嘴嗎?不知道直接過來問我?」


  他脊背挺得筆直,語氣平靜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哀傷。


  「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釣又釣得很,結婚又不肯。」


  「.……」


  24.

  都說酒后吐真言。


  我拿出一瓶從我爸那順來的藏酒。


  「能喝嗎?」


  他不假思索。


  「當然能,我什麼都能。」


  我失笑。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口接著一口。


  彼此在等什麼,心知肚明。


  傍晚的斜陽透過落地窗悄悄伸腳,柔和的霞光沐浴全身。


  臉上染了一層粉氳。


  他沾了酒,唇色亮晶晶的。


  雙眸也因為酒意上頭顯得朦朧而又妖嬈。


  我突然湊近,距離小到呼出的熱氣交纏。


  「是你說要嫁給我的,你怎麼后來又不樂意了?」


  總想替過去要個答案。


  他咬了咬唇,聲音帶著委屈:


  「我沒說不樂意,我那是害羞,害羞你懂不懂?」


  他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窗外。


  「你喜歡什麼樣,我就努力變成什麼樣。


  「可是你明明說好等我的,結果自己先相親去了。


  「十年,一個電話都不打。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嗎?!」


  我把腦袋靠上他的肩膀,輕輕捏著他的耳垂。


  「你太可愛了。


  「像小時候一樣的可愛。」


  他哼了一聲,扭過頭。


  尾指卻悄悄靠近,試探我的指尖,然后十指相扣,牢牢握緊。


  「阿姨說你喜歡悶騷的,這我學不來,明著騷行不行?」


  他一個使勁,掌住我的后腰,壓在沙發上。


  我抿著笑,不答。


  氣氛逐漸濃稠得快要發酵。


  他慢慢向我靠近,呼吸加重。


  忽然,外面傳來門開的聲音。


  來不及反應,就見陳阿姨和我媽已經愣然地站在玄關處,客廳的情況一目了然。


  「.……」


  「.……」


  「.……」


  「.……」


  下一秒。


  兩人十分自然地轉身,假裝沒看到。


  出了門之后,笑聲根本藏不住。


  「誒呀,我就說這兩孩子相處得可好了。」


  「我就說咱倆早晚得是親家母。」


  我抬起胳膊摟住他,打趣道:


  「完了,要假戲真做咯。」


  他認真糾正:

  「笨蛋,明明是好事將近。」


  對,好事將近。


  我們曾在春去秋來里失去聯絡,又在如今的春花秋月里再次無話不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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