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人
舞兒扶我進屋，月兒開了燈，隨後三女脫去我身上衣物，仔細地拔出紮在我背上、腿上皮肉裏的玻璃碎渣。給我塗了碘伏消毒。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傳來。舞兒手上碘伏一抖，掉到了地上。
隻見她迅速跳出窗戶，踩著樹梢飛身出去。
月兒也跟著從窗戶飛身出去。
我扶起碘伏瓶子，披上衣服。來到陽台，但覺得太高。回頭匆匆忙忙跑下樓，追了出去。
若顏也追了出來，但見到院子中的兩具屍體，有些發懵。
當我一路跑到月兒和舞兒身邊時，隻見暗夜中兩道修長美麗的身影靜靜佇立著，在夜風中微微顫抖。明月下，秀美玉臉上掛著淚珠。
地上有一個爆炸形成的深坑，布滿血跡。碎屍殘肢散落一地。
濃濃的血腥氣襲來，我渾身顫抖欲嘔。強忍著難受，我伸出手，拉了拉月兒和舞兒的衣袖。
“對……對不起……我錯了……是我害死了他們。”
月兒說道：“你第一次殺人，下不了手，我不怪你。但你要記住，如果你心慈手軟，下一次死的，就可能會是我和舞兒。”
我奮力點頭，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
這時，若顏也跑了過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猶如見了地獄一般。血液染紅了一片土地，殘肢碎肉堆疊，月色昏暗下，有一塊相對完整的內髒，落在草地上，還在蠕動著，冒著血腥熱氣。
月兒和舞兒蹲下身，拾回兩個黑衣大漢的殘肢，說道：“幫我把他們背回去吧。”
我蹲下身，背起一個黑衣大漢，一路跑回別墅。而後返回，背起另一個黑衣大漢，和三女一起回了別墅。
此時別墅裏還有兩具忍者屍體，樓上陽台還有一地碎玻璃。
舞兒說道：“我已經通知了門裏，屍體會有人過來處理的。”
我們四人，兩兩相扶，上樓，在大浴室裏，衝洗起了身上血跡汙泥。
從身上衝洗下一大灘嫣紅血水，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我自己的。臉色蒼白，嘴唇也變得寒涼。
若顏蹲在馬桶邊上嘔吐著，她第一次見到那樣慘烈的情景，畫麵在腦海中縈縈繞繞，血腥氣似乎伴隨了她，她從一回來就開始嘔吐。
月兒在她身後拍著背，也強忍著欲嘔。
舞兒見我洗了一遍又一遍，沐浴露刺激著背上的傷口，已經發白。
她有些不忍心，將我拉出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給我裹上。說道：“你是家裏唯一的男人，若顏害怕就算了，你也怕成這樣，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我們還能指望你嗎？”
“我……”
我眼圈泛紅，心中異常歉疚。
“是我害死了他們……”
此時的我很想哭，雖然感覺眼前的應是舞兒，但心裏卻將她當成了月兒。
將頭埋在她玉肩上，雙手環抱著，淚水此刻決堤。
舞兒歎息一聲，伸手抱著我，輕拍著我的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扶著若顏回房。我精神疲倦，後腦勺隱隱作痛，似是舊傷發作。靠在舞兒懷中，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若顏問道：“他們……他們是什麽人？”
“東瀛忍者。”
“我們殺了人，會不會？”
“不會的，放心！”
舞兒說道：“我們必須快速提高修為，不然，下次遇襲就不好應付了。”
“他們都死了5個人了，下次還會來嗎？”我說道。
“他們目的沒達成，自然還會再派人來，而且下次來的會比這次棘手。”
“那怎麽辦？”若顏有些焦慮，問道。
月兒問道：“你這長生夢功法，有沒有加快修煉速度的辦法？”
“功法上說要找靈氣濃鬱的地方修煉。我想，靈氣濃鬱的地方可能隻有深山裏才有。”
“這樣吧，歸元丹我們已經斷了許久，我進山采藥，順便尋找一下，靈氣濃鬱之地。”
若顏問道：“進山采藥？要去多久？”
“嗯，以前靠步行，通常要一個多月，現在有了飛行滑板，最多一周應該就能找到吧。”
月兒說道：“一周？那也太久了，藥材市場裏沒有賣嗎？”
“哦，可能有吧，我上網找找看。”
今天是周六，三女不用去學校，由於昨夜沒睡，有些困倦，便漸漸睡去。
別墅院中傳來些許聲響，是逍遙門弟子過來了。他們默默地將屍體拉走，並沒有打擾我們。
躺在三女身邊，溫香綿軟春花叢中，我沒有睡意，拿著手機，在某寶上尋找著藥材。
網上還真有，不過我需要的都是30年份以上的藥材，價格較貴。但錢不算什麽，再多的錢也換不來，我與三女的朝夕相處。我實在不願與她們分開，哪怕一天都不行。
一個上午，歸元丹所需的藥材便都買到了，唯獨缺一樣，須元芝。這一味要50年份的，賣家回複說：“50年份以上的須元芝隻要一出現就會有人搶購，正常售賣的都是50年份以下的。”
我又找了幾家，得到的答複都差不多。
我對月兒說道：“其他藥材都買到了，就剩一味藥材，沒有貨。”
“那等幾天看看吧。”
“這味須元芝要50年份以上的才行，很緊俏，市場上買不到，恐怕我還得進山一趟。嗯，這次的藥材賬單有些貴。”
月兒看我一眼，說道：“手機給我吧。”
說完從我手中拿走了手機，然後將我加入到了她們三人的家庭賬號組裏，把賬單支付了。
說道：“付好了，一共30萬，夠用嗎？”
“嗯，這裏夠30份藥材的量，每份藥材能熬製出10顆歸元丹藥丸，我們每三天吃一次，夠用上半年了，須雲芝我再另外想辦法。”
舞兒問道：“修煉為什麽一定要吃這個藥呢？”
我說道：“我們通過煉精化氣修煉，修煉過程中會消耗身體精元。但每個人一天能產生的精元很有限，生成精元會損耗人體元氣。長期修煉就會透支精元，造成身體元氣虧損。所以需要通過藥物來補充。”
月兒聽後，說道：“那我母親修煉沒有歸元丹藥丸怎麽辦？”
“在還沒煉精化氣前，問題不大，這樣，我們煉製出來後，你寄一些回去就可以了。”
月兒聽後莞爾一笑，隨後玩起了我的手機。
她隨意翻看了一下我的朋友圈，而後打開了我的相冊，見到手機上有許多她和舞兒、若顏的照片，便一直翻看著，一邊看一邊說道：“你又偷拍了我們這麽多照片？”
“那個……要不，不看了吧。”
“怎麽，有什麽不能讓我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