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步步為局
“得了！氣什麽氣，咱們是事情少了嗎？還有閑心管這種人？”蔣宸揉揉額頭，頭疼不已，下回見著馮家的下人，還得謹慎一些。
他光明磊落，倒不怕什麽閑言碎語。
可那些閑言碎語要是傳到了沈明珠的耳中，多少讓人糟心。
他何必呢。
“先回一趟家裏，我們去把雙金帶過去。”
“好的，三爺。”
蔣宸剛去大理寺不久，又不是中午吃飯時間，顏進見他回來，便知是有事，或是回家取東西的。
“三爺，有什麽需要我準備的嗎？”
“沒有！我回來帶雙金去一趟風香苑，因為小水仙的案子與莫家滅門案的手法相同，這個案子也轉到大理寺了。”蔣宸一邊走一邊解釋。
顏進微張著嘴，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
蔣宸把雙金放了出來，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竹籃子，招呼道：“雙金，快進去吧。等一下你們隨我出去一趟，這次又是找人的頭顱。”
雙金扭著身子爬進竹籃子，等蔣宸蓋上花布後，雙金相互蹭了蹭彼此的腦袋。
小雙金有些不高興，“這是把我們當獵犬了？總是讓咱們去找人頭。”
大雙金：“你想當狗？”
小雙金呸呸幾聲：“呸呸呸~~~我說的是獵犬，不是狗，再說了，當一條威風凜凜的毒蛇，人見人怕，這樣不威風，還是不香？我才不要當狗！”
大雙金：“犬就是狗，你最近還沾了一身的酸秀才味道啊。”
小雙金反駁：“我一身，那就不是你一身了？你別忘了，咱們共用一條身子。哼唧~~~（傲嬌臉）”
大雙金嘶嘶幾聲，最近想咬小雙金，這家夥簡直就是到了主人說的青春叛逆期，事事跟你對著幹，讓你很想揍它！
小雙金問：“你牙疼？”
大雙金沉默趴下，扯得小雙金也不由的趴下。
再不理會小雙金。
大雙金怕自己會真的咬它！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蔣宸提著竹籃上了馬車，壓根不知大小雙金在竹籃裏上演了宅鬥戲。
“宋魁，走吧。”
“是，三爺。”
馬車徐徐向前，沒過多久，馬車就停在了風香苑門口，門口順天府的衙差，已經換成了大理寺的人，小鄧子見蔣宸的馬車到了，立刻從裏麵迎了出來。
“大人，已經把受害人的房間封鎖了。”
蔣宸下了馬車，問：“可有破壞現場？”
小凳子：“有！昨天有下人進進出出，後來又有順天府的人進出。”
小鄧子不敢說裏麵已經全亂了，怕是線索都不好找了。
“走吧！進去看看。”
蔣宸的臉色沉了沉，他就知道這個案子很棘手，而且這地方跟一般人家不同，進進出出的人多，現場保護不住，也是常情。
小水仙住在三樓，蔣宸跟著小鄧子來到屋裏。
屍體已經送到了義莊，但屋裏還是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宋魁打了工具箱，從裏麵取出白色罩衣，皮製手套，還有布帽子給蔣宸戴上，蔣宸看向小鄧子，“你去四處看看，查一下有沒有地窖之類的。”
“是，大人。”
一般青樓都會有地窖，或是密室，用來關一些不聽話的，或是剛弄到手的新人。如果殺小水仙的人正是莫家滅門案的真凶，那眼下這個案子就是一個突破口。
蔣宸昨晚就對受害人做了歸類，老莫跟文林有關，小水仙跟上官康有關，文林跟上官康有關，所以，這三者之間的相同點都是上官康。
這個真凶如果是上官康的人，那他不會殺上官康的人。
如果這一點成立，那這個真凶是上官康的敵人？
不過，也有可能是上官康的人，因為文林和老莫都是細作，小水仙也可能是，所以上官康那高傲自大的性格，受不了自己曾被人當傻子看待，所以，他讓人殺了這些人。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上官康為什麽會不取走老莫家的鐵箱子？
兩者相較，蔣宸偏向第一個可能性。
蔣宸到衣櫃裏去了小水仙的衣服，雙金從竹籃裏出來，在衣服邊上聞了一下，便迅速的爬走了。
小雙金嫌棄：“真難聞。”
大雙金同意：“臭！這人類都是什麽樣的審美？這些香粉的味道嗆得很。”
小雙金：“對對對！沒有主人身上好聞。”
蔣宸壓根不知道，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已經說了這麽多話。
“開始吧。”蔣宸低頭開始檢查屋裏的東西，雙金則開始去尋找有小水仙身上味道的東西。
這屋裏的味道濃，又是小水仙生前住的地方，滿屋子的東西基本上都沾了她的氣息。
雙金地上轉了一圈，宋魁緊跟著他們，不一會兒他們從角落裏刨出了一個小盒子，不一會兒又從床底下咬了一個耳環出來。
總之沒有蔣宸想要的東西。
最後，雙金爬到了屋梁上麵，宋魁連忙跟上，輕鬆的跳躍上去。
從上往下看，這才看到屋子中間的八角宮燈上麵，似乎有一個隔層。
雙金在屋梁上麵往下跳躍，那姿態像是長了翅膀的蛇，啪的一下掉在宮燈上。
宋魁連忙跳下去，順手把燈摘了下來。
“三爺，這個燈有問題。”
蔣宸連忙過來，把宮燈上麵的隔層拆了下來，又是一個鐵匣子。
不過這個鐵匣子是依照宮燈的大小和形狀打製的，鑲在那裏剛剛好。
看到這個，蔣宸知道殺害小水仙的凶手，跟殺害老莫他們的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上官康的人。
如今這些事情聯係在一起，就算與上官康無關，但這些人確實是上官康身邊的人。上官康就算能幹幹淨淨的在出來，身上也定會沾上一股腥味。
這人的心思真狠！
一步步的都在引導。
看來這個人殺害小水仙，也並不是臨時起意，他是從一開始就是一步一步得在誘導局外的人入局。
蔣宸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對方的目標？
但這個人有一個很明確的目標，那就是上官康。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這個人知道的東西不少，蔣宸的心懸了起來，臉色凝重。
“三爺，咱們已經把匕首還了回去，現在是不是要去常安侯府再借用一下？”
蔣宸點頭：“不著急！繼續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