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小水仙
盧大人有了這道聖旨，那可就省心許多了。回到大理寺立刻就把下麵的官員全部召聚起來，把冊子裏名單整理出來，兩個大理寺少卿平分，由他們二人帶隊調查。
蔣宸這邊細查文林。
周大人還是負責抓到滅門案的真凶。
大家領令下去，過忙過的。
蔣宸開始收集文林的所有信息，早前因為文林之死，順天府已經有了他的資料。
蔣宸要宋魁走一趟，從順天府也把文林的卷宗取了過來。可是卷宗裏麵記載的東西有限，想要找到跟吳國細作有關的線索，還是困難。
蔣宸也不著急，再次去了莫家，仔仔細細的再查看一番，然後又去了孔家。
孔家已經被燒成一片灰燼，因為在外人看來，孔家已經一家人都沒了，而且就他們的經曆，也讓人傳說這塊地是不祥之地。
盡管在京城，這麽大一片舊宅子，依舊無人問津。
蔣宸帶著宋魁去孔家舊宅調查，看看有沒有線索？另一方麵也把相關的信息告訴白芷，讓白芷幫忙找笑過往的人幫忙暗中調查。
這樣也算是雙管齊下吧。
隻是調查的結果差強人意。
蔣宸畫了一幅以文林為首的關係圖，箭頭往下，列出相關的人，有一些人已經消失了，完全找不到，那些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最後隻能進行排查，找莫家附近的百姓配合調查。
“三爺，這裏就是洪家。”
“敲門吧。”
“是。”
宋魁抬手敲門，“有人在嗎？麻煩出來開個門，我們是大理寺的，有公務在身，請配合。”
“來了來了！”
一個中年婦女出來開門，一下子就認出了蔣宸，這些日子因為莫家的滅門案，蔣宸沒少來這邊。
而且當時蔣宸來查案子時，都有不少百姓圍觀，這附近的百姓幾乎都認識蔣宸。
“蔣大人，快請進！”
蔣宸頷首，“嬸子，今天過來叨擾一下，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行！大人先進來坐吧，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一定不會有所隱瞞。這老莫一家人也太慘了，我們也希望盡快找到真凶。”
老莫一家人是吳國細作，消息並沒有往外傳，所以這邊的百姓也不知道情況，隻知道老莫一家人都老實本分，死的可憐。
婦人把蔣宸和宋魁領到了堂屋裏，又把他家老頭子叫了過來，她去廚房燒水。
“洪老伯，我們過來問一下關於老莫家的事情，你們就住在他家對麵，不知道老莫家有沒有什麽經常上門的親戚？”
洪老頭想了想，點點頭：“有！老莫有一個拜把子，聽說還挺有錢的。不過老莫這個人有骨氣，不願意讓人事事幫襯著，所以領著自家孩子自食其力。
雖然老莫不願意麻煩他的拜把子，但他們的關係倒是不錯，老莫對這個人也很是尊重。
經常見那個人提著酒菜上門找老莫，兄弟二人一起喝酒，老莫提起這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特別的燦爛。”
聞言，蔣宸的心懸了起來。
“老伯，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人長什麽樣子？”說話間，宋魁已經在桌上鋪了紙，動手研墨。
洪老頭看著蔣宸，“蔣大人，你這是……還要給我錄口供？”
蔣宸搖頭：“不是！老伯不要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你說說，我把他畫下來，然後你看一下像不像，不像的話我們再修改。”
“呀~~~”洪老頭驚訝一聲，“蔣大人高才呀，我說說你就能畫出來，這真是太厲害了。”
“那請老伯說一下，我試著畫一畫。”
“好！”
洪老頭偏著腦袋想了很久，“這個人的臉圓圓的，肥頭大腦，耳垂也比較大。我記得他的眉毛上有一顆很大的痣，這個人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很和氣。
我家孩子還笑著說，那個人笑起來像是彌勒佛一樣。眼睛不大，細長細長的，塌鼻子，嘴巴很大，嘴唇很厚，下巴比較短。”
蔣宸下筆很快。
洪老頭一邊說一邊看，等他說完，就看到紙上已經有一個人的五官輪廓。
蔣宸扭頭問：“老伯，你看這話像不像？還有哪些地方需要調整？”
“鼻子，鼻子再大一點。”
“好！”蔣宸立刻修改了鼻子。
“還有嗎？”
“眼睛，眼睛再大一點點。”
“好！”
“嘴唇，嘴唇再厚一點點，大概在這個位置。”
“行！”
“眉毛上的痣，在這個位置上。”洪老頭一邊說一邊指點著位置。
蔣宸按他說的位置調整了，然後再取了一張紙，重新發了一副畫。
老頭看著紙上栩栩如生的人，“就是他！沒錯！就是他了。”
蔣宸把畫像遞給宋魁，宋魁把上麵的墨跡吹幹，仔細收妥的。
這時，洪老太端著水進來。
“蔣大人，這位小哥，來喝點水。”洪老太給他們倒了水，然後關切的問：“蔣大人，你要知道些什麽？”
蔣宸問道：“大嬸，不知道你跟莫嬸子關係好不好？他們平常跟什麽人來往？”
“老莫媳婦病懨懨的，平時很少出門，我們會上門跟她嘮嗑一下，她那個人倒是很和氣。除了我們這些鄰居，很少看她跟誰來往。”
“他們家的其他人呢，有沒有發生什麽比較出格的事情，或者比較特別的事情？”蔣宸又問。
“莫家老二夫婦是個能幹的，他們在城外養了不少豬，京城裏麵有很多人家裏的泔水都是給他們的。
有一次莫家老二夫婦打架，吵起來的聲音很大，老二媳婦埋怨老二去青樓收泔水，而且經常往那裏跑。
老二媳婦覺得他是去那裏偷吃，所以跟他鬧了幾次。老二卻對天發誓，說自己就是去收泔水的，還說讓她不要鬧，不要在外胡說。
據說有次老二媳婦跟著一塊去，發現老二跟那裏麵的一個姑娘走的近，拉拉扯扯的。
回來後，夫婦二人又鬧了一場。在打罵中，我隱隱聽到老二媳婦說那個狐狸精小水仙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湯？為什麽要幫她送信？
別的事情，他們家倒是沒有發生過。
這家人還是挺本分的，見誰都和氣，跟左鄰右舍的人也沒出現過矛盾。”
小水仙？
蔣宸知道不會再有更多的信息，便把碗中的水喝完，然後起身告辭。
他得去查一下這個小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