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上門找人還人情
蔣宸從君安堂離開後，他就先在京城瞎轉了一圈，然後才悄悄的去了晉王府。
這件事情得跟上官靖知會一下。
君安堂不會有事，人也不會外出，但是源頭不知道在哪裏，這是重點。如果找不到源頭，那沈明珠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小八帶著蔣宸來到書房。
上官靖抬眼看去，小八立刻拱手：“爺，蔣三爺來了。”
上官靖起身，來到桌前，請蔣宸坐下，“言謹，你今天第一天到大理寺當值，有沒有碰到什麽處理不了的事情？
先坐下！我跟你說一下盧大人的情況，知道他的喜好，這樣你也可以跟他相處得順利一些。”
蔣宸朝他拱手，一臉嚴肅：“王爺，言謹過來是有要事稟報。”
上官靖抬眼看去，還是第一次見蔣宸這般神情。
“還是坐下來說吧。”
“是，王爺。”
蔣宸落後上官靖一會兒才撂袍坐下，小八提壺給他們二人倒茶。
上官靖沒讓他出去回避，想必接下來的事情他也可以聽，聽完順便還能去處理。
小八是這樣想的。
蔣宸把茶杯擱在一旁，看著上官靖，說道：“今天君安堂那邊最後一天義診，快要結束的時候，門口有一個病人暈倒了。
內人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這人患了麻風病。內人知道麻風病非同小可，所以已經把醫館封閉了，那個病人暫時留在醫館，已經開了藥方子，她和白芷一起守著病人。
醫館裏麵的人也不得外出，今天穿過的衣服都全部放進灶膛裏燒了，而且已經喝過鬼醫的特製藥方。
據內人所說，這個藥方子可以提高人的抵抗力，可以預防被傳染麻風。
但這也做不到絕對，有些人身體比較弱，體質不好，可能還是會染上。
言謹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瞞著，但也不知道該往哪裏上報，又怕上報之後造成京城之中人心惶惶。
王爺，此事可大可小。
言謹認為，得想辦法找到源頭，醫館那邊，隻要那個病人醒過來，說出他的住處和曾經去過的地方，我們就可以著手去查。
不知王爺的意下如何？”
“……”聽完蔣宸的話，上官靖和小八都驚住了。麻風病可不是小病，這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病。
麻風病每年都會有出現，但隻要出現了這個病人，那個地方的人大多都會就活不下來了。
京城也曾出現過，那是十二年前。
當時上官靖還小，又在皇宮裏，知道得不多。但他也知道那段時間，連早朝都免了，皇宮裏麵都免不了人心惶惶。
距離京城三裏路的地方，那裏有一座山，那座山特別有名，不管是誰聽的那座山都會臉色大變。
那座山以前叫什麽名字，大家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十二年前京城發生麻風病之後，那座山就變成了麻風山。
隻要在京城發現類似麻風的病人，全部都會送到那座山上，不得下山，也不會有人去醫治。
平時，那座山不會有人靠近。
那座山下麵圍了高牆，高牆外有人把守著，隻要上去了的人，幾乎都是有去無回。
就算活著，也不能出來。
上官靖穩了穩心神，“確診了嗎？”
蔣宸點頭。
小八倒抽了一口冷氣，緊張的搓著手，還看看上官靖，又看看蔣宸。
一時沒有主意！
這麽大的事情，能有什麽主意？
把這件事情兜下來不行，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似乎也不妥。
隻要傳出君安堂有麻風病患，恐怕整個君安堂的人全部都會被帶到麻風山。
小八想到了沈明珠母子四人。
直接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了。
如果把沈明珠母子四人送到麻風山，那蔣宸得瘋了。
書房裏靜得落針可聞，小八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上官靖咬咬牙，“這件事情瞞誰，也不能瞞著皇上。你需要多少天？”
“三天！”蔣宸應道。
如果是背後有人搞鬼，三天後，那個人肯定會弄一些動靜出來。
如果隻是巧合，那這三天內他們也可以先排查一遍。
上官靖起身：“那就三天，三天後，不管結果如何，咱們都得想辦法把這事告訴皇上。
你打算用什麽辦法來排查？
京城裏麵住著什麽人，你也是清楚的。
想要排查起來，這不容易。”
“這事交給我。言謹來這一趟，就是讓王爺心中有數，知道京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蔣宸起身，朝上官靖拱手，“言謹這就先回去了。”
“去吧！”
小八領著蔣宸離開，然後又匆匆趕回書房裏，緊張的問道：“爺，這事真要緩三天嗎？麻風病可不是小事，萬一讓人知道爺已經知道了，卻什麽也沒說，這可是大罪。”
上官靖擰著眉頭，“你覺得言謹會把這事捅出去？會跟別人說這事我們先知道了？”
小八立刻搖頭，察覺出了上官靖的不悅，連忙拱手：“小八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我知道你也是擔心和緊張，你立刻下去安排，派幾個人暗中保護蔣宸，再派六人守著醫館附近。
言謹既然提出三天，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既然要相信他，那就不能有任何懷疑。
你先去做事吧，把人安排妥當。”
小八拱手：“是，爺。”
蔣宸從晉王府出來，沒有回蔣府，也沒有去君安堂，而是去了質子府。
陳烈可是欠了沈明珠一個大人情，現在該去找他收回這個人情了。
蔣宸準確的摸到了陳烈的屋裏，推開門，黑漆漆的屋裏火光閃閃。
陳烈坐在桌前，用火折子點燃的蠟燭。
他冷冷清清的看向蔣宸：“看來，她的眼光不錯，找的男人還算靠得住。我以為你不會找上門來，還想著要不要主動送過去呢。”
蔣宸走過去。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來找你的目的，你應該也很清楚。”
蔣宸沒有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
陳烈抬眸看著他，“我的確欠沈明珠一個人情，但她也說過，彼此扯平了。這麽說起來，你來找我還人情，站不住腳根。”
聞言，蔣宸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頓的道：“那請你提出你的條件！”
“條件等我想到了再說。”
“我可沒時間等！而且，既然要提條件，那這就是一場交易。交易就是買賣，這買賣不放在台麵上說清楚，我心中委實難安。”
話落，蔣宸手中的手銃抵在了陳烈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