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前塵往事
哐當！
顏商的手接了個空，盤子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圓圓的點頭滾了一地都是。
“花婆婆，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眼睛又看不清了嗎？”顏商伸手過去，著急的在她麵前晃了晃，“花婆婆，你可以看見嗎？”
花婆婆直接拉住他的手，緊緊的盯著書房那邊。
顏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花婆婆，那是我姐姐，你以前不是見過她嗎？上次你摔傷的時候，還是我姐姐過去給你看的，你還記得嗎？
哦，對了，你的眼睛也是我姐姐幫你治的，隻是後麵我姐姐不方便來回跑，所以才把方子給了邱大夫，讓他過來給您複診。”
花婆婆拉著顏商的手緊了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小三，她……她是你姐姐？”
“是啊！”顏商看著花婆婆的樣子，感覺花婆婆的情況很不對，眼睛都紅紅的，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花婆婆，你沒事吧？”
“你姐姐叫什麽名字？”花婆婆問。
“姐姐叫沈明珠。”
這會兒，顏商確定花婆婆很不對勁，顏商知道沈明珠跟沈如意長得有七八分相似，難道花婆婆也認識沈如意？
“你們姐弟二人為什麽不是一個姓？”花婆婆鬆開顏商的手，疾步朝沈明珠走去。
沈明珠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看到點心盤子掉在地上碎了。
她也跟顏商一樣，以為花婆婆的眼疾複發了。
“花婆婆，你的眼睛沒事吧？”
花婆婆近距離的打量著沈明珠，越看越覺得相似，忍不住的落淚。
沈明珠連忙抽出手絹幫她擦眼淚，“花婆婆，你眼睛剛好，可不能哭。這樣子傷眼睛了，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你跟我說。”
花婆婆拉下沈明珠的手，緊緊的抓著，淚眼婆娑看著她，“你叫沈明珠？”
“是的！”
“你……你背上是不是有個沈字？”
聞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顏商看看花婆婆，又看看沈明珠。他剛才還擔心花婆婆是宮家的人，怕她知道沈明珠的身世，怕又會給沈明珠帶來麻煩。
現在聽著花婆婆的話，顏商肯定花婆婆認識沈如意，並且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而且，她跟宮四爺他們不是一夥的。
“……”沈明珠沒說話。
花婆婆著急的又問：“是不是？你說呀。你跟小商不是一個姓，你們也長得不像。你們不是親姐弟吧？”
沈明珠拉著花婆婆進書房旁邊的房間，那是她和蔣宸在顏家莊的臥室。
“婆婆，我們進去說話。”
花婆婆點頭，眼淚流的更凶了。
顏商沒有跟著進去。
蔣宸從書房出來，正好看著她們二人一起進了房門。
顏商走過去，低聲道：“花婆婆好像知道一些什麽，當年的事情，她可能全部都知道。她剛才問姐，問他背上是不是有一個沈字？”
蔣宸皺眉，“我去看看。”
“好！”這是顏商不方便在場，可蔣宸不一樣。
蔣宸推門進去，沈明珠正拿著手絹幫花婆婆擦眼淚，見他進來，夫婦二人交換了個眼神。
花婆婆拉住沈明珠的手，執著的問：“你背上是不是有一個沈字？你們長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沈明珠問：“你是說我跟沈如意長得很像嗎？”
“你……”花婆婆瞪大雙眼，突然聽到故人的名字，淚水又不停的流下來，“你什麽都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孩子，對不對？”
“花婆婆，我以前第一次去東城的時候，賀老爺子他們看到我，就叫我如意。
後來，我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東城沈家有位小姐叫沈如意，她後來嫁給了宮三爺。
聽說她產下了死嬰，深受打擊，後來她也……去了！”
花婆婆聽她說這些，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那你？”
“花婆婆，東城的宮家和沈家都已經沒了，已經敗落了。你……你是沈如意的什麽人？”沈明珠反問。
花婆婆聽到宮家和沈家都沒落了，突然的哈哈大笑，“哈哈哈！這是他們的報應，報應啊。小姐和三爺在天有靈，一定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她笑了很久才停下來，然後看著沈明珠，“我是沈如意的奶娘，當年跟著小姐一起到了公家，那兩家人是如何的狼子野心，打著什麽樣的算盤，我最是清楚。
我苦命的小姐，她知道那些人的計劃，她不想讓孩子走她的老路，所以就提前做了準備。
三爺的離世，讓小姐深受打擊，也讓小姐更加堅定的為孩子謀劃未來。
小姐假意讓我犯了大錯，把我從宮家趕走，其實是為了讓我跟她裏應外合，等她生產的那天，讓我把孩子抱走。
小姐說，宮家和沈家的人不會那麽容易就相信了，肯定會調查。所以讓我把孩子送走，不能放在身邊養著。
隻是，還沒有等到我把孩子送走，他們就已經開始在找我。我得知小姐沒了，大受打擊，生了一場病。
我怕自己護不住孩子，所以就把孩子放在觀音廟的樹下，為了以後有機會認回孩子，我還在孩子的背上繡了一個沈字。
可是，等我好了一些後，我再去廟裏麵找孩子，那裏的人說孩子被一對夫婦抱走了。
我下山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後來被人救了，而我的記憶又片片斷斷的，有些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也是你幫我治眼睛的時候，喝了那些藥，不僅眼睛好了，腦袋也清明了許多，記起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宮家和沈家都不成威脅了，花婆婆也沒有瞞著，這些年埋在心裏的秘密，藏在記憶深處的事情，她都說了出來。
她有一種直覺，直接沈明珠就是那個孩子。
否則，沈明珠不會知道這麽多。
沈明珠回握住她的手，“花婆婆，我就是那個孩子。宮家和沈家的人都懷疑過我，而且他們還調查出我背上有一個沈字。
我用藥水把傷疤給洗掉了，現在我背上已經沒有沈字了。
我和小商也不是親姐弟，但是也跟親姐弟一樣，這跟血緣沒有關係。
我前些天在這山上，親自殺了宮四爺，宮家和沈家的沒落，一是他們的報應，而是我夫君從中謀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