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嚇人
大夥議論紛紛的，蔣宸想到上次沈明珠給楊平動手術時，她說過動刀時，喜歡安靜，不能被人吵到亂了手腳。
現在村民的議論聲可不小。
蔣宸低聲問：“明珠，要不要讓鄉親們離開一下？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
沈明珠搖搖頭，“不會！”
蔣宸這才放心一些。
沈明珠伸手在豬的肚子上找位置，拿筆在上麵畫了個圈，這才開始動手。也是這時，村民才知道去勢是什麽意思？這是把公豬給閹了。
最讓他們震驚的不是豬被閹了，而是沈明珠的動作特別熟練，手起刀落，拿工具撐開豬的肚皮，然後拿鑷子在裏麵鼓搗幾下，再就看到公豬的那啥啥被取出來了。
呃……
在場的男村民不自覺的夾緊雙腿。
心裏好慌啊！
這場麵很怵人啊。
有些人受不了這種視覺‘刺激’，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蔣宸兄弟三人就在邊上打下手，看著白瓷盆裏的東西，蔣宸麵色如常，蔣山跟蔣河就有些古怪了。
他們總是不時的打量著蔣宸。
沈明珠做完手術後，要把切口內的汙血等等清理後，再撒上止血消炎藥粉，最後用藥水消毒切口及其周圍，同時將裏麵的積液擠出，再抹上藥泥。
等一切做完後，豬身上的麻沸效果剛好過去，沈明珠讓蔣宸他們把豬放下來，抬回欄裏，讓它自由行動。
村民齊齊看向放在地上的豬，以為豬會一下子倒在地上，沒想到那頭豬除了步伐有些無力，其他都還算是正常。
厲害啊！
這樣都沒事！
他們還擔心豬會一命嗚呼。
那邊沈明珠幾人已經開始新的一回公豬去勢，這邊村民議論紛紛。
“這蔣宸媳婦可真是厲害，你們剛才看清楚了吧？那樣子可真嚇人，以後啊，這叫人怕是更加懼內了。這萬一惹她不高興，大半夜的手起刀落，那這輩子算是完了。”
“噓！你小聲一點，你也不怕讓蔣宸聽到了難為情，你這人說話做事情，怎麽就不過腦子呢？小心一點，小聲一點。”
“哎呦喂，我剛才看這個都怕死了。那一刀下去，嚇得我腿都抖了。”
眾人笑著打趣，“就你這膽子？”
那人就不服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才可都看你們了，你們哪個不是抖了一下？少在我麵前裝了，我就是比你們老實一些。哪像你們死活不承認？怕就怕唄，就丟人嗎？本來就很怕呀。”
眾人直接不理他了，繼續看沈明珠幹活。
這些人也真是無聊，可能家裏沒什麽事，愣是從頭看到尾，全部搞完才離開。
蔣宸他們收拾著東西。
“這些刀，等一下我拿回去收拾，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蔣宸按照沈明珠的手，讓她回去休息。她站在這裏那麽久，雖然是給豬動小手術，但這也是要集中精力的事情，一樣的耗體力。
沈明珠的確是累了，便也不矯情。
“這些刀先把衝洗幹淨，再放到水裏煮，煮開後，再煮一刻鍾，然後撈出來擦幹水，放著就好。”
沈明珠仔細交代。
蔣宸點頭：“行！我知道了。”
沈明珠回去休息，王氏和張氏兩人站在豬欄前，看著欄裏麵的豬，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她們不敢攔著沈明珠，可心裏麵卻還是有些擔心的。現在瞧著這些豬沒什麽大礙，總算是放心了。
等她們回去做晚飯時，蔣婆子讓她們把動靜搞小一點，別吵著沈明珠了。
蔣宸回屋去看，這才發現沈明珠睡著了。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
接下來幾天，沈明珠把精力都放在豬欄裏，小心的跟張氏他們一起喂養這些豬。
五天後，豬的刀口好了不少，一頭頭豬都已經忘記了痛，雖然不至於活蹦亂跳，但也比前幾天好多了。
沈明珠終於放心了。
這次去勢算是成功了。
本來這豬太大了，她雖然有把握，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多虧她這身上的血，這幾天雖然用了一些血，但也是值得的。
沈明珠心想，每個月耗去的那些血，就當去獻血了吧。當然，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她每天都有服用補氣血的藥丸。
那是她自己給自己配製的。
不過，她一直沒去想，蔣宸為什麽從來不問她在服用什麽藥？
沈明珠給公豬去勢，手法厲害，被村民傳得繪聲繪色，很快連上圍村和周圍村莊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有人就在想，自己家裏的公豬，要不要請沈明珠幫忙試試？
他們都聽說了，去勢後的豬，以後不會再有那種豬味，而且後麵的話長肉也快。
這讓人挺心動的。
有人這麽想，就有人這麽做了。
有人到蔣家來詢問，結果都被蔣山他們拒絕了，那些人連沈明珠一麵都沒見著。
不過，就算他們找到了沈明珠，除了村裏有些交情的人，沈明珠還真不準備幫別人幹這事。
她又不是缺這點銀子，還要去掙這點工錢。不過，這個方法她可以教出去，讓別人去做。
蔣山跟蔣河每天要忙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們家以後會越來越忙，他們二人都不會有這個時間。
沈明珠考慮一番後，決定把這手藝教給柳七。
“娘，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沈明珠有了想法之後，就過來找蔣婆子。
蔣婆子招手，讓她坐下來，“明珠，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娘，我聽說不僅咱們村裏，附近村裏也有人到咱們家來問，問我能不能去幫他們家的公豬去勢？我考慮了一下，我去做這些事情，並不合適。
上次給咱們自己家裏的公豬去勢，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隻有我會。
後來我想了下，這樣能幫到別人的話，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不過，大哥二哥要忙自己家裏的事，沒必要去摻合這個，但如果我不教的話，也沒人會。
所以，我考慮了很久，我想把這門手藝教給柳七叔，正好他家有幾頭母豬，每年都有不少豬崽子。而且，柳七叔對咱們家也挺好的，就算是回報一下他吧。
娘覺得如何？”
沈明珠先說了起因，再說自己考慮過的幾個想法，最後說出自己的決定，再問蔣婆子的意思。
這樣的說話方式，很是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