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防不勝防
福叔正在和這裏的掌櫃聊天，二人坐在石桌前，見她進來，福叔招手打招呼，“丫頭，過來坐！我來這裏是找你的，有正事呢。”
沈明珠走過去，輕輕頷首，“常掌櫃。”
常掌櫃伸手做請勢，“蔣三夫人，請坐。”
福叔看著她，笑著問：“剛才送蔣宸了？”
“嗯，反正也沒什麽事，正好可以順便買點菜回來。福叔，你來找我有事？”沈明珠點頭，把菜藍子擱在一旁。
“有事！還不是那個魚仔花生嗎？已經沒東西了，小喬做了一次，可味道不太對啊，我隻能來找你了。”福叔指著小廚房門口大包小包的東西，“魚仔幹和花生，我都給你帶來了。你休息一下，待會就得做一些，我好帶回去。”
聞言，常掌櫃驚訝，“原來那些食譜，還有那些菜，全部都是出自蔣三夫人之手啊。我竟不知一直合作的人就是蔣三夫人，失敬失敬啊。”
“常掌櫃，言重了。”
常掌櫃打量著沈明珠，不時的點頭，然後看向福掌櫃，“阿福啊，你可真是慧眼識明珠，我聽少東家提過幾次，說這合作的事，還是你牽線達成的。”
“慧眼識明珠？”福叔笑了下，“你這話可說對了，這丫頭的閨名就叫明珠。”
常掌櫃：……
一臉驚訝，隨即笑了。
三人聊了一會，福叔急著要魚仔花生，便催著沈明珠去廚房，他親自幫忙打下手。
他打下手也就是坐在灶膛前燒燒火。
小廚房裏的配料齊全，要做魚仔花生很容易，沈明珠和福叔兩個人在廚房裏忙了一個上午，做了幾十斤魚仔花生。
“我得回去了，反正這裏有廚房，你要找人打下手可以找常掌櫃。接下來，我每天讓人來這裏取魚仔花生，每天你至少得給我做幾十斤。”
福叔讓人把做好的東西提到馬車上，樂嗬嗬的交代沈明珠。
一旁，常掌櫃也道：“我這裏也要。”
沈明珠點頭，“行！這事我知道了。”她就在縣裏，要采辦東西也容易。
福叔交代常掌櫃，“老常，魚仔和花生米就交給你了，這個就別讓丫頭自己去采辦了。我們有自己的渠道，這些東西拿貨也便宜一些，省得丫頭花冤枉錢。”
常掌櫃：“好！這事交給我，我每天備五十斤魚仔，五十斤花生米，你看如何？”
“少了，至少七十斤。”
沈明珠在一旁聽著，無奈極了。
這麽算下來，以後，她得每天待在廚房裏過了。
福叔交代妥當之後，高高興興的帶著魚仔花生回去了。廚房裏還有十斤魚仔花生，沈明珠裝了五斤，提著去書院找嚴夫子。
嚴夫子夫婦見她來了，都很高興。
“夫子，這是我做的魚仔花生，聽說特別下酒。平時，把它放在壇子裏密封，要吃的時候盛一些出來，可以放上十天半個月。”
沈明珠把魚仔花生拿出來，她已經找了一個壇子裝好，不用曾氏再麻煩一回。
聞言，嚴夫子立刻打開壇子，讓曾氏裝了一碟，又倒了杯酒，喜滋滋的坐下來嚐。
“這個好！聞著就香，我先嚐嚐。”
曾氏在一旁笑道：“你這是正好有個理由喝酒，哪隻是想嚐嚐？”
嚴夫子樂嗬嗬的點頭，“這叫瞌睡有人送枕頭啊，這丫頭就是好，知道我平時喜歡喝兩杯，連下酒菜都給我送來了。得！你也別忙，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說著，嚴夫子看向沈明珠，“丫頭，你也喝一杯吧？”
沈明珠搖頭，“我不行！讓師母陪夫子喝吧，我的酒量不行，沾酒就倒。我喝茶，陪夫子和師母聊聊天。”
曾氏也不喝，沏了茶，她和沈明珠喝茶聊天。不過，她也嚐了一下魚仔花生，讚不絕口，“真是好手藝！”
嚴夫子已經喝了三杯酒，聽了曾氏的話，也點頭：“好吃到我不想說話了，言謹真有福氣。”
沈明珠低低一笑，沒否認，也沒肯定。
“你先喝著，我和明珠去做飯。明珠，中午就在這裏吃，晚一點再回去。”曾我把茶杯擱一旁，拉著沈明珠去廚房。
沈明珠知道她有話要跟自己說，便跟著一起去，“師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曾氏一改在前麵廳裏的笑臉，憂心的問道：“明珠，言謹有沒有說昨天考的如何？你們有見到那個人嗎？”
“師母，我們要對蔣宸有信心，他覺得自己考得不錯，文章也是他能掌握的。至於那個人，我們見到了，好巧不巧的跟我們住在一個客棧裏，昨天早上就遇上了。”
提起高子傑，沈明珠也是憂心。
尤其是想到她從高子傑床腳撿的那個紙團，更是憂心。
“師母，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一下，如果問錯了，你也別往心裏去。”
曾氏點頭：“你說。”
“高子傑當天由縣太爺陪著過來書院，他是不是隻是走走過場，名義上的成為夫子的學生？夫子沒有跟他講文章上麵的事情吧？”
沈明珠相信嚴夫子，但是，還是想來確認一番。
“或者說，他有沒有從嚴夫子這裏拿走一些東西，文章或者書籍之類的？”
曾氏搖搖頭：“沒有從這裏拿走東西，隻是走走過場，在這裏呆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去了。明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事！我就是問一下，畢竟，他的意圖不單純，參加春試不僅僅是為了仕途，更大的原因是為了打壓蔣宸。”
沈明珠百思不得其解。
高子傑沒從這裏拿走東西，嚴夫子跟他也沒什麽實質上的師生關係，那他怎麽會寫出那樣的文章？
沈明珠突然擔心起了蔣宸。
這次春試怕是順利不了。
曾氏歎氣：“這事我也不敢跟你們嚴夫子說，就怕他知道後自責。”
“我也不敢跟蔣宸說，等春試過後，咱們再說吧。”沈明珠也是一樣，千防萬防著，就是不想讓這事影響了蔣宸的發揮。
可她千防萬防，可以叮囑楊安不要提及這事，卻防不了高子傑的大嘴巴。
這天，考試結束後，高子傑就攔住了蔣宸，“蔣宸，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能破例參加春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