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在外人麵前胡說什麽呢？
掌櫃展開畫一看，驚喜的無語言表，許久才驚呼：“公子大才啊，這幅畫得意境真的太好了。公子上回說，隻是平時喜歡仿不羈山人的畫作，我就覺得公子過謙了。公子有所不知，你的那幅畫，已經讓人買走了，客人一看就說是不羈山人的畫，我說是仿品，他還不信呢。”
“掌櫃，我今天真的趕時間，馬車還在外麵等我呢。”蔣宸有些無奈的看著掌櫃，這個掌櫃真是健談，遇上畫畫方麵的人，他就成了話嘮。
“瞧我瞧我，這一高興就忘了正事。公子莫怪，我立刻就開始裱，公子先在一旁坐一會，待會小二就送茶上來。”
“多謝掌櫃。”
“公子客氣了。”
掌櫃是裱畫的老師傅，動作麻利，而且質量也很好，在這一帶數他裱畫最好。
蔣宸安靜的坐著喝茶，不打擾他，坐累了，就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巷子，瞧著下麵有一人在擺地攤，上麵擺著許多舊東西。
一刻鍾了，就隻有三人經過，而且那三人瞧都不瞧一眼，可老人也不慌，安靜的坐在馬紮上抽旱煙。
“公子，好了。”
蔣宸連忙走過去，看著掌櫃站在桌麵上的畫，滿意的點頭，“多謝掌櫃。”
“公子客氣了。”
“掌櫃，工錢多少？”蔣宸誠心的問。
掌櫃擺擺手，“哪能收公子的工錢呢，隻要工公以後有了新的畫作，還請記得我這裏，那樣我就十分的感恩了。”
蔣宸也不跟他客氣，拱手笑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謝掌櫃了。”
“公子請！”
掌櫃親自送蔣宸出來，蔣宸跟馬夫說了一聲，要到樓後麵巷子裏。
“老人家，這裏麵來來往往的人很少，你怎麽選擇在這裏擺攤呢？”蔣宸看了看台麵上的東西，又看向老人，好奇的問。
老人有一雙睿智的眼睛，雖是抽著旱煙，穿著破舊的衣服，但隱隱有一股不凡的氣息。
老人看向蔣宸，二郎腿晃了晃，悠哉悠哉的吐出一口煙，“酒香還不怕巷子深呢，我這可都是好東西，哪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來來往往，又不識貨的人？我呢，隻等有緣人。”
蔣宸笑著拱手：“老人家如此淡泊，佩服！”
“小子，我瞧著你有幾分順眼，你也甭在這裏說好話了，瞧瞧有沒有喜歡的？”
“好的。”蔣宸一眼掃過去，從裏麵挑出一對銅壺，“老人家，我想要這個，多少錢？”
“你要這個？”
“是的。”
老人家立刻坐正了身子，目光怪異的看著他，許久才收回目光，彈了彈身上的煙灰。
“為什麽？”
“銅壺，同福，我喜歡這個喻義，而且瞧著這對銅壺像是公母的壺，應該是一對的。”
老人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小夥子成親了？”
“對！”
“既然你能說出這番話，那就說明你是它們的有緣人，行！這對銅壺就賣給你了，價格嘛，你隨便給吧。”老人家十分大方。
蔣宸笑了笑，“老人家，你這是好東西贈知音的感覺啊，行！那我也不敗老人家的興致。”說著，他取出錢袋，拿了十兩銀子給老人家，“十全十美。”
老家接過，又退還他一兩，“水滿則溢，長長久久才是真。”
蔣宸心中一震，接過銀子時，看見了老人左手竟有七指。
“多謝老人家指點。”
老人擺手，一臉不耐煩的道：“在我這不興這一套，我最煩這個謝來謝去的，氣味相投，那就不用管別的，更不用多一句費話。現在瞧著你沒剛才可愛了，走吧走吧，瞧著你，我有些煩心。”
蔣宸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他這一走，老人就變得一臉嚴肅起來，“原來，在這裏。”
蔣宸匆匆趕回鎮上，總算沒有遲到。
“賀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蔣宸遞上裝著畫的匣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賀東升接過匣子，卻沒有轉身交給一旁的小廝，而是一直自己拿著，“蔣三弟客氣了。走吧，我領你去二樓。”
“好！”
斜對麵的鋪子門口，高子傑一臉陰毒的望著這邊，看到蔣宸與賀東升一副熟悉的樣子，心裏的忌火瘋狂的燃燒。
蔣宸，憑什麽所有的好處都讓你得了？
沈明珠本該留在我身邊的，隻要有了沈明珠，賀東升這個朋友，也該是我高子傑的。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我不會這麽就算了的。
蔣宸跟著賀東升到了樓梯下，突然停下，“賀大哥，我想先去跟明珠說一聲。”
“行！我領你過去。”
“麻煩了。”
沈明珠正在廚房裏忙碌著，她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正在幫忙嚐試味道，還微笑著和旁邊的幾人交談著，看起來與這裏的大廚們相處得極好。
蔣宸抿唇笑了下，目光不自由的放柔和下來。
“沈小妹。”賀東升朝廚房裏喊了一聲。
沈明珠抬頭看過去，不知對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麽，然後就笑著走過來，看著蔣宸問：“你剛到？”
“嗯，去了一趟縣裏，幸好沒遲到。”
他還去縣裏了？這是備了什麽禮啊？目光落在賀東升手中的長匣子，沈明珠猜到了蔣宸的禮物。
原來是畫啊。
怪不得他早上兩手空空的。
不過，他臨時要作畫，昨晚怕是一晚沒睡吧？
“嗯，沒遲到就好，不然，你得向賀大哥自罰三杯才行。行了，你跟賀大哥去吧，我這裏還忙著呢？”沈明珠笑著揮手。
蔣宸有些哀怨的看著她，委屈的道：“賀大哥，你瞧，我就是這麽不受待見的。”
噝……
他在外人麵前胡說什麽呢？
誰敢給他臉色看了？
沈明珠伸手往他腰上掐了下，下了重手，很痛，但蔣宸卻咧著嘴笑了，愣是把沈明珠給弄糊塗了。
這廝今天吃錯藥了不成？
“咳咳……”賀東升輕咳兩聲，“你們啊，可不可以收斂一些，我站在這邊上看著你們打情罵俏的，我不難受？你們都不考慮我的感覺了？”
“誰打情罵俏了？”沈明珠反駁。
蔣宸失聲低笑幾聲。
沈明珠瞪他一眼，轉身回廚房，“沒事來廚房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