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選擇
“永恒之人……”
怔怔的看著眼前大約兩米高的木雕。
似乎所有的劇情走向都在誘導自己去喚醒他，
但是天吳卻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喚醒永恒之人……
而現在，卻也無法判斷這所謂的永恒之人到底是好是壞。
……
蘇木把薑知魚抱到入口處，放好，然後走回到木雕前，仔細觀察起來。
與人類無疑，身上找不到任何跟稱之為“怪物”的東西。
不過蘇木發現，他的右手握著一根森白的骨頭。
這骨頭的顏色非常刺眼，跟整個木雕和周圍的環節相比起來格格不入。
形狀像是一把匕首。
或者說，這就是用一節骨頭做成的匕首。
蘇木眯著眼睛，看著永恒之人手中的骨刀，總感覺有種熟悉感。
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在這時候，一旁穿著校服的薑知魚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小木，喚醒他。”
蘇木：“……”
“用你的鮮血，隻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他蘇醒。”薑知魚仿佛迫不及待。
然而，蘇木卻看向了薑知魚，麵色沉下來：“你不是薑知魚。”
“小木，你怎麽了？”
“是我啊。”
薑知魚上前，握住蘇木的手，“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會出現，但可能這就是天啟的奇妙之處吧，真的是我。”
“不……”
蘇木掙開薑知魚的手，後退了幾步，“你不是她，她一直讓我不要喚醒永恒之人，你……你是永恒之人！”
薑知魚：“……”
氣氛突然沉默。
薑知魚臉上那純真的表情漸漸收起。
片刻之後，她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居然被你發現了呢。”
“對，我不是她。”
“我……”
“永恒之人。”
話音落下，一陣扭曲。
穿著校服的薑知魚變成了一個披著破舊黑袍的人。
巨大的帽簷下看不清他的臉，而是一片像是星河宇宙一樣的東西。
他看向一旁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薑知魚，聲音沙啞：“是天吳派你們來的吧。”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找到了。”
蘇木：“找到什麽？”
“不急，不急……”
永恒之人搖搖頭：“讓我先跟你說個故事。”
“現在的我，隻是通過意念，在你腦中產生的幻象……”
“因為我是永恒之軀，所以我的身體和我意識永遠都不會受到損壞……”
“而我之所以能成為永恒，完全是因為一個女人。”
“她叫紅綾，是天宮聖女，偶然間見我們相識。”
“她對凡塵的好奇，我對天宮的向往，讓我們很快就相知，相愛。”
“但是……天眾有神格，擁有永生，而我隻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
“於是，她為了讓我能夠永遠陪伴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蘇木一邊警惕，一邊問道：“她做了什麽。”
永恒之人那沙啞的聲音接著響起。
“這個世界上，人也好，妖也要，生命都是有盡頭的。”
“但是那些強大的邪魔，高高在上的天眾，卻擁有無限的生命。”
“所以，她奪取邪魔的力量，企圖讓人與邪魔結合，從而找到永生的辦法。”
“並且，她還挑起了天眾與妖族的大戰，趁混亂之際，剝離了天眾的神格，讓天眾不再永生，跌落神壇。”
“最後，她還強行改變天啟的運轉，做了一件又一件逆天之事，最後終於找到了永生辦法。”
“於是，我得到了這個力量，並且在她的幫助下，我的永生成為了永恒。”
“即便肉身毀滅，也可以在一念間恢複。”
“靈魂更是永恒不滅。”
“但是……也因為這不屬於我的力量，讓我成了一個怪物。”
“我需要不斷吃邪魔的肉，喝人類的鮮血，吸食天眾的魂魄，才能保持正常的狀態，要不然……”
永恒之人看向自己的所化的木雕，繼續說道：“不然，就會變成你看到這樣。”
“但是，即便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隻要這三樣中任何一樣我就可以蘇醒。”
“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屬於什麽，這個世界上的三大種族成了我食物，並且我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我是什麽？”
“我不是第四個種族，因為不能繁衍後代，我無法創造自己的皇朝。”
“所以，我是怪物。”
“我恨我自己變成這樣。”
“我更恨她的一意孤行讓我變成了怪物。”
“所以，作為當時到底最強生物，我命令天吳殺了她。”
蘇木心頭狠狠顫了一下，說道：“你讓天吳殺了為你瘋狂的女人？”
“為我瘋狂？”
永恒之人冷笑了一聲：“那隻是她自私的表現。”
“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她們很自私。”
“永遠不要被她們的表麵所蠱惑，她們的自私永遠都不會為誰而消失。”
“一旦觸碰她們的底線，她們將會為自己的目標作出根本無法挽回的事情。”
“等等……”蘇木皺眉，“你說……‘她們’？”
永恒之人看向薑知魚，笑似非笑的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對，我說的是她們。”
“我的愛人，紅綾。”
“和你的朋友，二重身……”
沒等蘇木提問，永恒之人直接解釋道：“這個世界有天道，天道有輪回。”
“每個人都有可能出現二重身，或許會相隔百年，千年，萬年，也有可能會在同一個時期出現。”
“即便是現在，也會有完全沒有瓜葛但長相極為相似的人出現，不是嗎？”
“他們就好像是複製出來的一樣，雖然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但他們的本性都是一樣的，並且有著極高相似的外表。”
“她，是紅綾的二重身。”
“這些永恒之藤是紅綾創造出來的，所以她的血會對永恒之藤起到作用。”
“我才能離開那永不見天日的地底。”
沉寂片刻。
永恒之人走到蘇木跟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理解我說的話，甚至根本就不相信我。”
“但如果你還想救她的話。”
永恒之人一抬手，那把木雕上的骨刀就落到了蘇木手中。
“用這把骨刀殺掉九個人，並確保刀刃沾到心頭血，然後帶回到這裏，她便可以複活。”永恒之人淡淡道。
蘇木：“……，你讓我，殺九個人？”
永恒之人站在蘇木跟前。
“對。”
“如果她的死你並不在乎的話，自然就不用殺人。”
“所以……你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