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如何,我沒聽到又能如何。”
君濯銘擰了擰眉。
女孩對男人剛才勒她還懷恨在心,她昂起了下巴,極為不滿的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葉錦宜說這話也隻是通知他一下,並不是真的要詢問他,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準備離開。
君濯銘反應過來後,三步並作兩步的直接拽住了女孩。
“我說讓你走了嗎?”
葉錦宜氣的咬了咬小貝齒。
無恥之徒!
“你偷聽了不該聽的,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就算你是葉將軍的女兒又如何,反正也沒人看見,殺你簡直輕而易舉!”
葉錦宜思襯了一會,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麽長時間了,一個人也沒過來,殺她滅口,那真是易如反掌,可她總不能跟他說她什麽也沒聽見吧,就算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說不定還會惹他生氣,到那時,也隻能落個加速滅口的可能。
女孩是比較識時務的,態度很快就軟了下來,討好的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們的事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
君濯銘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扯出一抹譏笑的弧度。
今天下午在禦花園的事他是親眼所見的,對付自己妹妹時的淩厲之勢和此刻嬌柔的樣子截然不同。
為了保住性命竟委身去討好他,嗬,果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君濯銘也不想再多費一句口舌,直接從身側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刀,眸光一閃,便要刺下去。
“等等!”
媽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娘都說了保證不外說的!
女孩眯了眯眸,強壓下了心中的烈焰大火。
這男人也太難對付了,早知道這樣,打死她也不會多聽半句。
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但想來想去,她總不能真的死在這混蛋手裏吧?
她不甘啊!
看來硬的不管用,隻能來軟的了。
她醞釀了一會,眼見男人又要下手,女孩心一橫-——
“哇”
君濯銘怔了怔,墨黑眼眸裏的暗色又聚集在了一起。
他向來手起刀落,所以從來沒有一個將死之人會在他的麵前耍花招,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他這輩子見過招數最多的女孩。
“我也隻是一介弱女子,你忍心殺一個弱女子嗎?”
君濯銘看著眼睛裏不停的泛出淚花的女孩,居然有了一絲憐憫之心。
可那又怎樣,即使這樣,今天也必須殺了她,如果他和孟潔的事情傳出去,他就會徹底的沒了機會。
他不屑的冷哼道:“那又怎樣?”
嘴上這麽說的,但葉錦宜已經看到男人把刀收了起來,殺意也漸漸消失。
葉錦宜剛剛還為自己這麽做而後悔,因為讓她在一個大男人麵前這麽哭實在太丟人了,但她想到形象雖然沒了但命保住了,也算值了。
“你也太狠心了吧。”
葉錦宜現在的形象隻在怨婦和潑婦之間來回徘徊著。
話音剛落,男人眸光一閃,徒然捂住了女孩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
清晰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君濯銘趕緊帶著葉錦宜藏在了樹叢後麵。
隻見一個華冠玉服的男人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他淡淡掃了旁邊的下人,“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走在後麵的一個男人馬上上前,一臉討好的說道:“放心吧,皇兄,我們的人已經把毒酒送進去了。”
君稷寧冷哼道:“李全貴平時囂張跋扈,今日在宴會上又絲毫不給父皇留麵子,實在該死,如果我替父皇除了這個隱患,父皇一定會更加器重我,到時候這天下都是我的了。”
君稷尋殷勤的笑了笑,“皇兄,您是太子,不管怎樣這天下都隻能是您。”
被君稷尋這麽一說,君稷寧越發的高興了,“七弟此言甚得我心啊。”
……
葉錦宜微微蹙了蹙眉,早就聽說太子是一個蠢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還妄想去刺殺李全貴,如果解決李全貴這麽簡單的話,皇帝也不可能把他留到現在,更不可能容許他在宴會上如此囂張,她猜想,皇帝如果真的想殺他,早就殺了。
李全貴是一介武官,能讓皇上在意的就隻有兵權了,所以李全貴手裏肯定握著無數大軍,而李全貴在沒交出這無數大軍時,皇上是不會殺他的,但如果太子真的毒死了李全貴,那些兵馬定會落入李全貴的其他同黨中,屆時,皇帝會更不容易掌控,所以皇帝如果知道是太子殺了李全貴,最後廢他的太子之位都有可能是輕的。
葉錦宜現在真的不知道該用單純還是愚蠢來形容他了,她隻能慶幸,辛虧當時沒為他衝喜!
由於樹叢太低,葉錦宜和君濯銘都一直處於彎腰的狀態,時間長了葉錦宜就覺得腰有點酸,她剛準備微微活動一下時,頭上的樹枝卻準確無誤的紮到了她的額頭。
“嘶……”
聽到聲音,君稷寧眸子一閃,頓時提高了警覺:“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