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火槍背後的秘密 1
不知從哪飛來的夜鳥在附近的林中‘咕咕’地不停鳴叫,仿佛是在急切地催促著什麽。
陳俊猛地驚醒過來,趕緊挪到那人身旁,趴在他身上聽了一會,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又拉起他的手摸了一會後,脈搏也在慢慢跳動。
幸好!他還沒死!陳俊這才現出一絲放鬆的表情。不過情況也不容太樂觀,他的氣息看起來相當地微弱,像是隨是隨地都有可能斷氣的征兆。
“他看起來不太好,還是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否則。。。”
“這且不著急!”程鳶打斷他:“你說你認識他,他倒底是誰?”
陳俊憤恨地看向程鳶,甩著不滿的語氣:“他是我家中一員,名叫陳興。”
“噢?我好像聽過這名字,似乎是陳門主跟前的紅人,哈哈!這可是條大魚呢!看來是你姑姑派他來的?為了帶你回去?”
“他剛才不是也說了,今晚隻是誤入這片林子。”
程鳶把頭甩向一邊:“哼!這話也隻有你信!”
陳俊扶著胸口:“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姑讓他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我。我隻知道他的功夫並不怎麽樣,在我家裏是排不上號的。若是真想搶我回去,大可不必特意派他過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程鳶輕點頭:“從剛才來看,他的功夫的確不怎麽樣!也不知你姑姑究竟在想些什麽?”
“我不清楚,就算是這樣,也隻不過隻是想探查一些我的情況罷了。”
“可能是吧!”程鳶斜著眼看了看如死人般躺在地上的陳興。“現在先把他的事放在一邊,還是繼續我們之前的話吧!”
程鳶盯著陳俊:“如何?現在有沒有想開一些了?”
陳俊現在的心境的確和一開始大不相同。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做起事來毫不含糊!自己無論和她怎樣周旋,看來都是無濟於事的。
城中人對自己那點忌諱之處,到她這裏一點用也沒有。自己的那點自尊自傲,也都被他們消磨殆盡。如今不過是對方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可是,真的要說出來嗎?對她這種人說出這樣的事,不是會更糟糕。。。
“怎麽?還不說嗎?”程鳶低沉的聲音顯出她的不滿情緒。
“我。。。我說!”陳俊終於在心中咬了咬牙,妥協了!
從程鳶那裏傳來了勝利的低笑,隻是黑暗中陳俊無法完全窺探到她得意的表情。
陳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用微弱的聲音道:“他們所要找的那把火槍,其實是我一個叫東金的朋友拿來的。”
“噢?是把什麽樣的槍?”
“聽東金他說,是一種新型火槍,現在不管是市麵還是暗裏都找不到第二把。”
“什麽類型?什麽型號?”程鳶興趣昂然。
陳俊搖頭:“我不知道!他好像也不清楚。隻聽說這槍威力巨大,精度也相當準,就這些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
“是嗎?”程鳶一副失望的口氣,“那麽這個火槍的做工是個什麽樣,你能描述一下嗎?”
“我沒看得太清。東金一直抱在懷裏,跟個寶貝似的,不僅不讓我動手摸,拿到外麵時,還用一塊素布蓋著,說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從頭到尾也隻是匆匆看了幾眼,槍身黑色,前頭有根圓形的粗槍管,幾乎和槍身一樣粗。上頭好像還有個金屬圓盤,隻看到這些。”
程鳶托著下巴想了會:“這槍是不是很重?他一個人能抱得動嗎?”
“嗯。。。看起來倒是不輕,東金抱著也有些吃力,不過還不至於抱不動的樣子。”
看來不像是重機槍,否則一個人是絕對抱不動的。程鳶在心裏琢磨著。
“那你這位朋友東金又是何許人?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這種稀缺貨?”
“他屬於一個小幫派裏的小成員,但還沒正式加入,因為這幫派的老大就是他的親哥哥。而這槍。。。他說是他哥哥交給他保管的。”
“那他哥哥叫什麽?這個幫派是什麽團體?做什麽買賣的?”
“他哥哥叫名叫東真,至於他們具體是做什麽的,我並不清楚。東金他雖好玩,但嘴很嚴,可能是他哥哥交待他的。他甚至連幫派的名字都沒告訴過我,更何況是幫派的情況?”
“是嗎?聽起來有點意思。不過你知道的未免太少了!”
陳俊又慌地接著道:“我隻隱約聽說,他們一直在替一個比較大的組織辦事,什麽組織我真不知道,隻聽說那裏像中介商行,是什麽生意都做的地方。”
程鳶一時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一會,她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這槍後來又怎麽會不見了?和吳勇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最後又要找李鱗尋槍?”
陳俊這時歎了口氣:“東金比我年齡還要小一些,自然更愛玩。他當時手中拿著這槍時,十分興奮,一開始還是躲在屋裏把玩,但隨後他就想拿到外麵去試試。
我當時也很想知道這槍的威力,就一直慫恿他,最後他真把槍帶了出去。不過我們也並沒走多遠,隻是去了附近的一處矮山坡上。
東金把槍剛在坡上架好,那吳勇好巧不巧正好從坡下那邊走來。他也是我平時欺負的對象,當時我就想著要逗逗他,所以就提議讓東金拿槍去嚇他。
東金也正想威風一下,直接就同意了。可這山坡有些矮,槍還沒有調整好。吳勇這家夥人是沒什麽本事,眼神倒挺好,很快就看到了我們和槍。
話說他當時真的被這個場麵嚇到了,以為我們要開槍射殺他。所以他突然發瘋似地直衝到坡上,然後就和東金扭打了起來。。。”
陳俊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怎麽不說了?是不是後麵發生了什麽事?”程鳶從陳俊那對在夜晚下,瞪得閃閃發亮的眼睛中看出了什麽。
“是。。。後來的確發生了很可怕的事。”陳俊語氣輕得像是不敢去回憶當時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