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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羅家長子

  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一會。


  要說到這輛車,李真記得十幾年前,當父親剛把車推回來時,被周圍許多人看新鮮熱鬧的人圍在門口。當時,他還以為是父親出了什麽事。


  父親告訴他,這輛車是程小姐的嫁妝時,自己當時雖還不是十分理解,但心裏卻是相當高興。他知道這是件很重要的東西,就放在自己臥房內一直收藏著。


  可是有天卻被弟弟偷偷騎了出去,自己當時可真是氣壞了,趕緊就追了出去。就在那時,他遇到了一件大好事,後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禍得福。


  後來當他找到李鱗時,他已連人帶車掉到了溝裏。李鱗當時邊向自己說著道歉的話,邊用那雙小小的手使勁把車推出溝外。當他要伸手把他救出來時,他嘴上還說著先把車救出去。


  那可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場麵,看著那樣的弟弟,他也無法再責備他。


  後來母親教會他們騎車。雖然當時兩人都學會了,不過自己倒是不舍得騎這輛車。可再收回屋內,又覺得對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這輛車的弟弟來說,顯得有些殘酷。


  所以最後當李鱗再騎出去時,他就沒再刻意阻止,結果被一直用到了現在。不過他平日倒是相當珍惜,每次回來都要用抹布擦上一遍,再上一遍油,車如今依然嶄新如初。


  不過程小姐這時在自己麵前提到那車是什麽用意?那車當初本是作為她的嫁妝送到自己家裏的。難道說她想私下和自己討論兩人以後的婚事?


  李真想到這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倒底是有還是沒有?”程鳶看著李真,又問了一遍。


  “自然是有!一直都在我家!”李真語調溫柔地脫口而出。


  程鳶點點頭,笑笑,接著挑著眉毛問:“那現在這輛車又在何處?”


  “這。。。”這句話倒是一下把李真問蒙了。


  他剛才高興的太早,現在才突然想起來,車自從昨日被李鱗騎出去之後,就一直沒見蹤影。隻是從昨日他心中一直隻惦記著李鱗的事,壓根就沒想起車這回事。


  而且他也沒想到,現在會被突然被程小姐問到此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李真頓時心慌了起來:“這。。。”


  “怎麽?有什麽為難之處?”程鳶笑吟吟地看著對方。


  李真硬著頭皮道:“。。。恐怕要等李鱗醒了以後才能知道,現在似乎。。。”


  “噢?為什麽要等舍弟醒了才能知道?我聽說這車當初不是送給你的嗎?這和他又有什麽關係?”程鳶擺出一副懵懂的麵孔。


  李真心虛地瞟了眼程鳶,微微低下了頭:“這。。。這輛車其實一直是舍弟在使用。”


  程鳶一臉誇張驚異的表情:“他在用?這是為何?”


  “這。。。”李真心中直打鼓,自己真是太糊塗了,到現在也不得不勉強說出來:“我一向對這些東西不太在行,反而李鱗他那時相當喜歡這輛車,我當初拗不過他。。。”


  程鳶聽完耷拉著眼皮,一時沒說話。一隻手捏著茶碗蓋不停地撫著碗內的茶水,碗蓋和茶碗邊輕輕碰撞,發出清脆響聲。


  這聲音像是敲在了李真心上,使他十分惶恐,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一會,程鳶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李公子是否並不明白這輛車代表著什麽意義?”


  “知道。”李真有些無力,大有些投降的口氣。


  程鳶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嚴厲:“既然知道。那我倒是想問問李公子,為什麽這輛具有意義的車的使用者一直都不是你本人?

  這也就罷了!聽說還一直被舍弟騎行在外、招搖閑晃,當我知道這些情況時,心可真的可涼了,總覺得無臉在城中行走。”


  之前到聽到程小姐回來的消息後,他就已經特別提醒過李鱗,不要再把這車騎出去了。如果太過招搖而被程鳶知道,她會認為這個物品在自己這裏並不受到重視。


  今日這話說到這裏,李真已然明白程鳶質問自己的用意所在。他覺得他以前對於這李鱗使用輛車,可能會引起的一些問題的擔憂,看來都要成真了。


  程鳶接著又毫不留情地道:“還是說李公子你向來恢廓大度,無論任何東西,任何事物都可以不分涇渭地與和別人分享?”


  李真自知是理虧,微側著頭,一時不敢言語,也不敢回視程鳶的眼神。


  程鳶見李真一直沒有回應,不由地歎了口氣:“看來李公子是對你我這樁婚事有什麽不滿之處?沒關係!如今我回來了,你盡管當麵說與我聽,但別再拿這輛車來羞辱我了。”


  聽到這話,李真心中一震!覺得如果自己這時再繼續扭扭捏捏,有所猶豫的話,恐怕隻會造成她對自己更大的誤解和不滿,甚至到無可挽回的形勢。


  想到這李真當即鼓起勇氣,抬頭正視著對麵的程鳶:“不,小姐誤會了!我對這婚事從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自從這輛車送到李家的那一天,我就。。。就一直在等著小姐回來。”


  李真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從沒有對女性說過如此‘露骨’,像是告白的一般的話語。


  但程鳶似乎對這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拿眼上下打量著李真,淡淡地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李真被她這種眼神盯著,無論是身體、表情還是心靈都是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但依舊堅定挺起胸膛,肯定的答道:“絕無半句虛言!”


  程鳶的口氣似乎鬆了鬆:“唉!隻是你說的與做的似乎不太一致!很難使人信服!”


  “那是因為。。。”李真覺得現在辯解什麽都會是適得其反。於是話峰一轉:“抱歉!程小姐,這的確一直都是我的疏忽。”


  “僅僅是疏忽?”


  “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是我太過於自大,不知界線所在。”說到到這,李真馬上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一旁向程鳶彎腰低頭、欠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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