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陳門主的縱容
見眾人落座後，程鳶衝外麵擺了擺手，一直站在門外的一個小丫頭會意地點點頭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她又再次出現，手中卻多了個茶盤。
茶盤上放著一個瓷水壺，兩隻茶碗。她把兩隻茶碗放在兩位門主中間的一張八仙桌上。又用瓷水壺給自家的小姐添了些茶水。
上茶畢後，小丫頭退了下去。
吳門主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後，把茶碗放回八仙桌上，“我說青鳶，這回我可真要多謝你，救下我那不成器的女兒。”
李門主也接著說道：“沒錯，我兒李鱗傷的可不輕，他的命還在，都是因為你及時出手救下他。否則還不知會有什麽更嚴重的後果。”
“兩位伯父太過客氣，這不過是湊巧！我初到此地，對這裏相當陌生，本也是想到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就算是湊巧也是救命的湊巧。”李門主有些感歎。
“嗨！說來說去，還不是陳俊這小子惹的禍？這次他實在太過份了！竟聯合起外人來對付自己人！簡直膽大包天。”吳門主對著椅子的扶手使勁拍了下。
“吳兄說的沒錯。陳俊這個年青人做出的事，的確是一件比一件嚴重，手段也越來越卑劣了。”李門主說著直搖頭。
“聽李伯父的意思，看來那陳俊不隻是惹出過今日這一樁事了？”
李門主剛想開口，就被吳門主搶了去：“何止！這小子幹的事，大大小小一籮筐，簡直罄竹難書。一個是他，還有一個西北門羅家的那小子，這兩人都是壞小子。”
“是嗎？既然是有先例，那敢問兩位伯父，他之前的惹出的那些事都是怎麽解決的？”程鳶說話一字一頓，相當緩慢。
吳門主點點頭。“侄女你問得好，不說還好，一提我就來氣。”
“這怎麽說？”
李門主開了口：“這恐怕都是我們這些人的錯，是我們這些人一直在縱容陳俊和陳門主，才發生了今天的事。
“是嗎？倒底是怎麽回事？”程鳶一臉疑惑。
“最初的時候，他也沒惹出什麽大事來，最多不過就是些小惡作劇，或是和城中的那些青年打架鬧事。我們都沒當作是一回事，畢竟我們大多是習武之人，認為也沒關係。”
說到這裏吳門主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李門主見狀便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後來，陳俊他可能是見沒人管束他的這些胡作非為，從中嚐到了甜頭。
就把這些惡作劇升級，把找茬打架也當成是家常便飯，一時間禍害了不少他的青年同輩。雖然有些作長輩的開始陸續出麵責備他，但成效並不大。
一方麵是礙於陳門主的強勢和護短，另一方麵也認為他還沒鬧出天大的事，所以不便太過於苛責。最後頂多也隻是教訓他幾句，再讓陳門主領回家管束就完了。”
“哼！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陳門主如此護短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管束他。若她真的會管束，這小子還能幹出今天的事？”
“的確，陳門主未免也太不識大體了。”李門主點點頭。
“所以！這小子後來不僅手越下越狠，還漸漸用上了藥物。我記得有一次他給李鱗下了泄藥，害他拉了整整一星期？”吳門主側過頭看向李門主。
李門主點點頭：“雖是泄藥，但也受了不少罪。那段時間，李鱗他四肢乏力，臉色發青，飯也吃不香，晚上還睡不著，臉色相當難看。”
“哼！當時就應該下決心治治這可惡的小子了。”吳門主說著恨恨地甩著手。
“可那陳門主先是上門道歉，說盡好話，後來又說那是自己新教給陳俊的家傳技藝，小孩子難免好奇心盛，忍不住想出手試招。。。”
“你聽聽，這都是什麽狗屁道理？還試招，他陳家的家傳絕技魘術，我們都知道就是下藥。這藥能是隨便試的？而且還是試在自己人身上！”
“的確，這藥技可不同一般，弄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絕不可亂用。”
“陳門主不僅不告訴陳俊其中的厲害，教他應遵守的規則。她還處處包庇，好像這下藥的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這兩個混蛋姑侄，真是氣死人了。”
“哎！陳俊不懂事，陳門主怎麽也如此隨意？對於此，他們陳家自古就有的祖訓。”
“什麽祖訓？”程鳶一臉好奇。
吳門主想了想：“我記得是。。。躡影藏形、攻其不備。。。”
“你說的那是用藥時的法則，並不是祖訓。”李門主在一旁提醒道。
“那倒底是什麽？”吳門主看著李門主。
“友不出，敵不盡！”
“對對，我想起來了，這個才是他們的祖訓。”吳門主伸出手指，對著空氣點了點。
“什麽意思？”程鳶問道。
“簡單來說，一是不能對親人朋友出手，二是對敵人絕不手軟。再加上吳門主剛才說的法則，對敵人用時，一定要藏其行蹤，再攻其不備。”
程鳶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隻可對敵用，絕不可對已用。而一旦對敵用時就要出其不意？”
李門主點頭讚同：“沒錯，所以說這藥技真的不是像陳俊這般隨便亂用，這是大忌！”
“哼，他們早就犯了這大忌、違了祖訓！可是你知道這陳門主，當時又說了什麽？”吳門主一真是氣乎乎的。
“什麽？”程鳶應道。
“她說比不上我們這些家傳武藝，可隨時拿出來伸練伸練。她們家陳俊礙於家門，卻隻能學些暗裏使的，不能與同輩的孩子隨時切磋，實在忍不住才出手，著實可憐！
你瞧瞧她這話說的多委屈似的！家傳武藝又不是我們逼她選的，那全都自個的祖上留下來的。要怪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而且我們又沒捆住陳俊的手腳。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來和我們家吳梅一塊學，我保證毫無保留。”
“怎麽？還可以學別的武藝？”程鳶覺得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