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族衛長
雖然程宅上下都在忙碌，但三進內卻是十分的安靜。隻有院子裏，有時會傳來像蛤蟆一樣刺耳的尖聲，不過這應該是螻姑的叫聲，看來天氣真是漸暖了。
“副族衛長？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個職位。嗬嗬！這族衛滿打滿算總共也就那麽幾個人，居然還搞了個正副管事。。。”
“以前是沒有的，後來族衛長老章頭年事漸高，有很多事都沒有精力去管，所以才設了副族衛長，平日裏輔助他。”
程鳶愣了下，接著哈哈大笑：“沒想到咱們這位族衛長可真夠時髦的，工作且不說怎樣，倒先給自己請了個秘書。”
小蓮似乎不太懂程鳶在笑什麽，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姐。
“那麽這個程丹和你說什麽了嗎？”
小蓮瞪圓了眼睛：“小姐怎麽知道他和我說什麽了？”
“哼！如果不是這樣，你不會特意在我麵前提起他，你知道，我討厭無用的廢話。”
小蓮撅著嘴：“那好吧，我就直接說了，程丹他有意要麵見小姐，想讓我幫忙傳個話。”
“噢？他有什麽事？”
“好像是和今天扣住的陳公子有關，不過具體的他沒說。”
程鳶思考了下：“那好吧！你讓他來見我。之後你就去替我去看看吳梅和李鱗吧，不用再來伺候了。”
“是！”
小蓮下去後，沒一會，一位風風火火的年輕人跨進門來，他長著一副圓臉白麵，個頭中等，身架與其說結實，不如說有些微微發胖。
他走到離程鳶有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低頭拱手：“小姐！”
程鳶看著他：“免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程丹直起身來，停了下，接著道：“不瞞小姐，我是為今天的事，還有那陳公子的事來的。”
“說！”程鳶顯得有些不耐煩。
“。。。小姐打算何時放了那陳公子？”
“還沒定下！”
“那在定下來之前，就這麽一直把他扣在府中？”
程鳶抬了抬眼皮：“有什麽問題？”
“這。。。這恐怕不合適吧。”程丹支支吾吾的。
“噢？有哪裏是不合適的？”
“小姐有所不知。那陳家向來氣盛，尤其是那陳門主一貫強勢無理。對了，還有她的那些族衛，也都是一幫硬茬。一旦她帶著那幫人上門來要人，那時又該如何？”程丹的表情有些急切。
“嗯，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咱們族衛是敵不過那陳家的族衛了？”
程丹慌地擺擺手：“不。。。小姐，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與他們硬碰硬呢？”
程鳶笑笑：“程丹，你的職務是什麽？”
“什麽？”程鳶這突然的一問，讓程丹很是不解。
“你在程家的職務是什麽？”
“。。。副族衛長！”
“嗯。。。副族衛長，聽起來就十分地繞口，不好叫。而且如今看來，這副族衛長的職務不隻是叫法上繞口，職責還很特別。
除了平時管理手下、輔助族衛長以外，竟然還擔當著，當自己主子的家，做自己小姐的主的責任呢？真是讓我相當意外！”
“這。。。我。。。”程丹沒想到小姐如此厲害，給自己來這麽一出，已是亂了心神。
“佘管家！”程鳶對外喊道。
“是！”佘管家出現在廳門外。
“去把族衛長給我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是如何管教手下的！”
“是！”
沒一會，從外麵又走進來一位男性，年紀大約四十左右，一臉瘦精的模樣，個頭偏矮，不過這也許隻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有些弓背。
他邊慢慢走進來，邊向廳中低頭站著不語的程丹投去惱怒的目光。
接著他訕笑著走到程鳶麵前：“小姐！聽說程丹惹您生氣了？”
“老章頭，你的秘書說要把陳公子給放了？這是你授意他的嗎？”
老章頭先皺著眉：“秘書。。。”接著趕緊道：“不！不！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根本不知道這小子跑來跟小姐您說這種事。”
“噢？作為族衛長的你居然不知？”程鳶盯著老章頭。
老章頭自知失言，忙又道：“他是曾和我提過這些，不過我當時隻當他是放屁，根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天真的傻小子居然會真的跑來這裏。”
程鳶接著點點頭：“那你對他的這個看法，心裏是如何想的？”
老章頭微微一笑，接著站了站直，臉上顯露出了點自信來：“平日裏螃蟹都是目無旁人地橫著走，皆是因為它全身都長滿了硬殼，尤其是那對大爪鉗，可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說到這老章頭又恨恨地看了眼程丹：“這麽厲害的東西，既然下決心抓了它，自然就是為了拿它來煮了吃，難道還是為了抓好玩的不成？
倘若真是不小心被夾了手，那就更不能輕易把它放回去，否則這手傷豈不是白傷了？總是瞻前顧後，怎麽能嚐到這螃蟹的美味？”
程鳶眯著眼笑，拍著手道：“老章頭！你這個族衛長可真不是白當的，這番螃蟹論說的可真是妙極了！看來你的秘書有得學了。”
“小姐繆讚了。”老章頭微微頷首。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有自信對付那螃蟹的巨爪鉗了？”
“這。。。”剛才老章頭臉上的自信瞬間消失了。不過他馬上又回複如常：“我們族衛就是吃這碗飯的，對於此事自然是竭盡全力，定不負小姐之望！”
“哈哈哈！這樣才對嘛！這樣才是族衛長的應有的威嚴。哪像你的秘書一聽到陳家的族衛就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他小子是沒見過什麽世麵，小姐無需理會他！”
“有你這些話，我自然就放心了！你這就領著他先回去吧，那三個人今後還需你們盡心看管著。”
“是！”
老章頭領著程丹退了下去。
沒走一會，程丹扭頭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於是壓低聲音道：“喂！我說老章頭，你吹牛可真不打草稿。”
老章側著頭，白了他一眼：“你且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