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槍的真麵目
“程鳶，你倒底是什麽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李鱗像回過神來似的大吼。
陳俊又給了他一拳，李鱗大怒，抱住陳俊的腰，把他直拉倒在地。
陳俊也被他弄火了，“你這家夥。。。”
兩人瞬即扭打在一起。
而此時的程鳶卻無心理會他們兩人。月亮已經移至她的頭頂上方，光線從頭頂傾瀉而下，她就像月宮女神一般，坐在石頭上，對著鐵柱道：“我可沒太多時間給你考慮。”
鐵柱一時不為所動。
“蕪青！”程鳶叫道。
蕪青彎下腿，拉起寧哥的一條腿，寧哥就像塊破條布一般，隨著他的拉動而動。
“慢著！”旁邊的鐵柱急了。
“你願意說了？”
“你真的會放我們走？”
程鳶笑了：“當然！隻要你說，我就說話算話。”
鐵柱猶豫了下，接著重重地點了下頭：“好，我說！”
“這才是聰明人！”
“不知小姐你想知道什麽？”
“我問你，東金拿出去的那把槍倒底是什麽槍？”
“是。。。是馬克沁機槍！”
“真的？”
“真的。”鐵柱忙點頭。
“原來是這種槍，鬧了半天，也不是什麽稀奇的玩意嘛。”程鳶語氣中似乎有些失望。
過了一會，程鳶突然叫道：“陳俊！”
陳俊馬上甩開李鱗，一溜煙跑到程鳶旁邊。
“小姐？”
“你和東金是朋友對嗎？”
“算是！”陳俊一隻眼斜看著不遠處的鐵柱和寧哥。
“那東金是不是個體格相當強壯的人？”
“不，他比我還矮一些，瘦一些。”
“那他是不是天生力大無窮？”
“他的力氣還沒我大，否則也不會被吳勇把槍搶了去。”
“那吳勇呢？”
“吳勇倒是和我差不多高。至於力氣上，可比我差遠了。不過像我們這種從小練武的人，再差也比一般普通人強多了，但也稱不上什麽力大無窮。”
程鳶點點頭，看向鐵柱：“據我所知，馬克沁機槍一般都是指重機槍，重量至少都在五十斤以上，加上彈盒、水冷管、機槍架，體積可不小。
東金當時一個人怎麽會拿得動？而且還拿出去玩樂？更別說還能抱著槍和吳勇爭執，最後還被力氣小的吳勇搶走了槍？鐵柱，這似乎不太對？”
“原來小姐已經知道我們二東家的事了？這一定又是陳俊你泄露的？”鐵柱看向陳俊。
但陳俊瞬間就避開了他的眼神。
“東金是你們的二東家？”程鳶問道。
“不，他年紀還小，並未成年，在幫裏是沒什麽實權的。隻是因為是我們老大的親弟弟，我們才這麽叫，不過是個方便的稱呼罷了。”
“原來如此。那麽這麽一支重機槍被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拿出去玩，任誰聽來都未免誇張了。這倒底是怎麽回事？”程鳶盯著鐵柱。
而鐵柱坐在地上，低著頭，一時一言不發。
“還是說陳俊你在說謊？”程鳶突然又轉向陳俊。
陳俊不知道她又開始賣什麽關子，慌道：“不，程小姐，我說的可是俱無虛言，東金當時的確是拿著把槍出去的。”
“那你有幫他拿過嗎？”
“沒有，他自已一直抱在懷裏，像個寶貝似的，說這是他哥哥交給他的重要的東西，怕我弄壞了，所以根本不讓我碰。出門時還用布包著，生怕別人看見，到了野外才把那布揭開。”
“那你就是不知道那把槍是多重了？”
“我不知道。不過那槍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有五十斤重，我看東金抱著雖不輕鬆，但也沒多麽費勁。不過那的確是把長槍，他還之所以總是抱著，就是因為他說背起來太麻煩，背在後麵又怕人看出是什麽東西。”
“真的？”
“是真的！我發誓！”陳俊伸出食指和中指，向天指道：“我對槍又不懂，看到什麽就說什麽，這槍絕對不重。而且當時吳勇抱起來跑的時候，也不是很費力，否則他不會跑得這麽快，一會就沒影沒蹤了。”
“好！”程鳶轉向鐵柱：“那麽，鐵柱，你都聽到了，可以解釋解釋嗎？若再妄言，你是知道後果的！”程鳶把眼光聚集在了鐵柱身上。
鐵柱還是一言不發。
程鳶對著不遠處的蕪青，“動手！”
鐵柱趕緊上前，想伸手去拉蕪青的腿，蕪青抬腿就是一腳，鐵柱瞬間就被踹到李鱗的旁邊。李鱗見狀，趕緊挪動身體擋在鐵柱的麵前。
可蕪青的目標根本不是鐵柱，而是寧哥。他一隻抓住寧哥的脖子，把他從地上生生給抬了起來。寧哥發出微弱的聲音。
“慢著！我說。”鐵柱伸出一隻手。
“記著，這種機會再沒有第二次了。”程鳶狠狠地說道，似乎真的沒有什麽耐心了。
鐵柱一臉慌張地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那把的確是馬克沁機槍。聽說馬克沁機槍當初被發明出來時，全世界都紛紛效仿仿造，咱們國內當然也不例外。
在這幾十年期間，各國各地也都弄出了不少改良的版本，但效果都不是太理想，不是過重不方便攜帶，就是體積小威力卻不夠。而老大還回來的這把，則是最近、最新的改良版。
聽說是一個美國人發明的，他拋棄了水冷裝置，改為氣冷。槍的體積和重量也大大縮小，變得輕便易攜，且很少卡殼，射速和準度也大大提高，隻是對使用者的技術要求提高了。”
“噢？氣冷？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們老大是從哪弄來的？”程鳶的眼睛發著光。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大從沒和我們說過。可能是從國外偷運的，也可能是別人交給他的。”
“那他打算拿這種改良槍做什麽？是想要和誰做生意？”
“我不知道。我想如果是別人給他的，那就是想讓他做中間人。如果是老大他自己弄來的，他恐怕也是想推銷給一些需要的人。”
“是嗎？”程鳶了然於心，“你們老大之所以並沒及時出現來救你們，就是一直在為這件事奔走？”
鐵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