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我嫌誰也不能嫌你
意意馬上擠出兩顆金豆豆,卻因為太小了,隻能掛在眼眶邊緣,恁是落不下來。
她故意顫著聲腔,“哪裏叫還沒怎麽欺負啊,都那麽欺負了,好過分啊,我是他媽,他居然說我侵犯他的肖像權,嗚嗚。”
南景深簡直哭笑不得。
他哪裏不知道,意意這是在找機會向他撒嬌呢,大概是太久沒見了,這兩天意意動不動的就往他懷裏撲,動不動的就撒嬌,簡直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寶寶。
可偏偏,他愛得要死。
就喜歡她這個矯情的小模樣。
“小白很注重自己的隱私,他肯讓你畫,就已經是開了後門了。”
意意慢慢的從他懷裏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小嘴兒扁得似模似樣的,“真的麽?”
南景深輕微的挑起一側劍眉,“當然是真的,別的人還沒這個待遇。”
意意心裏是享受的,小白那人就是嘴硬心軟,其實心裏可疼她了。
糟糕了,演不下去了腫麽辦啊。
她嗷嗚一聲,撲進南景深懷裏,“可我就是傷心嘛,好傷心啊,傷心死我了。”
南景深仰著頭,以免她莽撞的往他腮邊撞,他扶著她的後腦勺,醇厚的嗓音從喉間滾動出來,“那你想要怎麽樣,那不如,我給你畫,我絕對不要回來。”
意意盯著他喉間上下翻動的喉結,說話的時候,意意能感覺到他胸腔的振動,那抹顫意直達心尖尖上。
即便已經做了這麽久的夫妻了,可意意還是很容易就從他那兒感覺到心悸。
她偷偷的笑了笑,沒發出聲音,繼續矯情,“那我隨便讓你擺什麽姿勢,你都願意,都不嫌我煩麽?”
“不嫌,我嫌誰也不能嫌你。”
南景深低頭,自然的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菲薄的雙唇撚開一抹醉人的弧度,他貼近意意耳骨邊,嗬著氣音說道:“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讓你畫?”
意意一瞬間耳根子爆紅,他話音落下之後,仍然能夠感覺到耳根子旁浮動的熱氣流。
貼得太近,同時也感覺到他某處的變化,熱熱的抵著她的大腿根。
意意怪叫一聲,笑鬧著從他懷裏鑽出來,就想跑。
到這份上了,哪裏是她想跑那就能夠跑得掉啊,南景深隻不過是傾了下身子,長臂一撈,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再往後一拽,轉眼人就又在他懷裏了。
南景深快速的翻了個身,讓意意在下邊,他隨即覆上身來,高挺的眉弓下,那雙黑眸愈發深邃,迷離得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漩渦,稍一不慎,就能將人給吸收進去。
再開口,他嗓音沙啞了許多,“小混蛋,你這時候跑,是要人命的。”
意意嘻嘻笑出聲,“哪裏有那麽誇張。”
“那你試試。”
南景深埋首在她頸間,親吻了一口,意意頓時感覺渾身如同過電一般,本能的躲了一下,可她頭挨著枕頭,又還能夠躲到哪裏去,南景深緊隨而至,薄唇再一次挨著她小巧的耳廓,喃道:“太大的話,會脹開的。”
意意愣了愣,沒有當時反應過來,當看見南景深抬頭在她上方,眉眼嘴角上那抹笑容,以及他黑眸裏閃動的光點時,她忽然就明白他指的什麽,本就緋紅的小臉兒,一瞬紅得沒邊了。
“你真是……”
葷段子張口就來啊,這個混賬男人!
意意爆紅著臉,去揪南景深心口上的肉,被南景深輕鬆的逮住了小手,繞到他後背去,意意也就半推半就了,雙手把上他挺拔寬闊的肩胛骨時,雙腿自然的曲起。
這個夜,注定沉淪。
南景深和小白在這裏待了三天。
南景深一直都悠哉悠哉的,所有的文件都在郵箱裏處理,他似乎來之前,就把緊要的工作做好了,說是來放鬆,可還是丟不開公司的,不過這日子,總算是比他在公司的時候悠閑得多。
小白可就不一樣了,他星期六來的,大周末度過之後,第三天就是星期一,是學校正常開學的日子。
意意不知道小白究竟請了幾天的假期,看他一直不著急,還以為請了多長呢,結果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就開始浮躁不安,除了在太奶奶麵前還能壓住情緒外,別的任何時候,在他們麵前,都是一副急的要走的樣子。
意意總不能視而不見。
她已經在這兒住習慣了,也的確是想再陪奶奶多住一段日子,可是她也不能太自私了,她是沒有工作了,可南景深有啊,小白還要上學呢,她就算是千般不舍,也被迫到了分離的日子。
意意跑去和奶奶一起睡,她小時候就沒有和奶奶睡過幾次,因為蕭振海和白宛茹根本就不讓他們見麵,可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仍然是在的,這輩子都斬斷不了。
意意像小時候那樣,抱著奶奶,在奶奶的懷裏安然入睡。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耳邊有很輕很好聽的小調子,是奶奶經常唱的,她連在夢裏聽著,都覺得很滿足,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她決定和南景深還有小白回江城去了。
回到那個浮華喧囂,金碧輝煌的城市,告別這裏悠然采菊的南山生活。
走的時候,關逸雲也收拾好了東西,他也要一道回江城。
做舅舅該有的陪伴和安慰,他已經做到了,該回去做丈夫和父親的角色了,他一直都拎得清,生命裏統共就那麽幾個重要的人,是被他切實的放在心窩子裏的,自私的說,意意更重要一些,畢竟他現在和兒子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對意意那麽深,但以後可能會超過,也沒個準。
於是,四個人都走了,意意很不舍的扒著車窗,即便老宅的影子已經漸漸的淡成一個小點了,即便輪椅上的奶奶,和身邊站著的張媽都已經看不見了,意意還是固執的望著那個方向,望著望著,已經是淚眼朦朧,等她感覺到的時候,一摸臉上,已經淌了很多的淚了。
南景深心疼的撫撫她的肩膀,慢慢的將人帶進懷裏來,扶著她的小腦袋,靠在他肩窩裏,柔聲道:“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什麽時候想來,讓小周送你就是,現在你可是自由身,別太傷感了,要不然你每回走都這麽哭,我哪裏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