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老公也是要麵子的
意意可嚇壞了,手兒往他那兒伸了幾次,都沒敢直接碰到他,生怕他身上還有別的傷。
“為什麽打你啊?”
南景深內斂深沉的眼色輕睨著她,本想直說的,但看她這副擔心的模樣,到口的話又改了,“老爺子知道我娶了個大學生,說我把小姑娘給糟蹋了,氣不過,就打了我一頓。”
“那你沒有躲麽?”
“躲了,老爺子是練家子,我又不能還手,隻好讓他打。”
意意顫抖著手把他說的兩種藥找出來了,緊緊的攥在手心裏,心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咬唇看著他,不知道怎麽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覺得心裏疼死了。
“你怎麽不說實話呢,明明我嫁給你就是自願的,而且我還占了大便宜呢,那次要不是你救我……”
“乖乖。”南景深忽然打斷她的話,喉結滾動兩番,唇齒間溢出了醇厚的輕嗓,“你是我老婆,怎麽你都是對的,而且我大你十歲,老爺子也沒說錯,的確是把小姑娘給糟蹋了。”
意意用力的搖頭,眼淚滴下來,她抬手就抹去了,“明明不是的,他誤會你了……明天你帶我過去吧,我跟他好好解釋。”
南景深笑眼睨她,“你不怕他了?”
意意忽然靜默了,細白的兩顆牙齒咬著下唇,一想到南家老爺子那駭人的臉色,心裏的確是有些怕的,但是看南景深身上被打的這些傷痕,心裏又覺得憋屈。
“我不怕,我要去跟他說清楚。”
南景深看她攥拳的模樣,小臉兒堅定的神色讓他很是受用,大手抬起,在她發頂親昵的揉了揉,“別著急,就這陣子,我帶你去見他,把你正式的介紹給家裏人,你是我老婆,我會護著你,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嫁給他委屈麽?
意意覺得不是的。
“快把傷口處理了吧……”意意聲音都哭得有些啞了,她抽噎著,把藥蓋打開,同時撕開了一包棉簽,蘸了消毒水後,遞了兩根給他。
南景深當著她的麵處理,紅花油有些刺,這傷雖說不重,離皮開肉綻還有很大一截程度,但也是刺痛的,手腳上都處理完之後,他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細密的虛汗。
意意心疼,扯了紙巾給他擦汗,顫抖著聲問:“痛不痛啊?”
“不痛。”
她手指攥緊了,杏眸裏全是軟軟的亮光,“騙人,明明你就很痛,還強撐著。”
南景深笑了笑,長臂一攬,將她挽到懷裏來,“你老公也是要麵子的人,別戳穿了,好歹給我留點底。”
意意便沒有繼續說了,委屈巴巴的咬著下唇,眼眶也泛著紅,“那你真的不疼?”
南景深直接把她橫抱起來,身體力行的回答了她,意意簡直嚇壞了,他一雙手臂上都有傷呢,而且她的體重也不輕,都不敢把自己的整個後背躺在他手裏,些微的抬起上身,禁不住瑟縮著發抖。
“你幹嘛呀,你快放我下來,萬一傷又嚴重了呢?”
“這點小傷無礙的,別擔心。”
南景深抱著她往樓上走,走樓梯的時候,渾身的力氣會提得比較大,抱著她就更吃力了,至少她是這麽以為的。
“你趕緊把我放下來了,我自己可以走。”
南景深低笑出聲,下顎在她肩窩裏抵了一下,就把她上身給推到他手臂上去了,環著她後背的手勁緊實且精壯,“都說了沒事,你乖乖的,幾步就到了。”
意意當真就沒動了,可是進了房間以後,她說什麽都不肯再讓他這麽抱著,堅持要下來,南景深本來就有要將她放下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和她強著,彎腰將人兒放在了地上。
他轉身去開衣櫃門,頭都沒回,說道,“把你的功課都拿到茶幾上來,我給你講講。”
意意一怔,回頭看了一眼被她擺得到處都是題測的大床,視線扭回來,著重的看著他的傷,“還是要給我講題麽,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都被打成這樣了。”
南景深可沒聽她的,當著她的麵把襯衫解開,意意看清他身上並沒有別的傷,他已經穿上了睡袍,背對著意意把西褲脫下,邊說:“乖乖,你都大四了,功課再耽誤下去,小心畢不了業。”
“我可以和同學們討論的……”
意意嘀咕一聲,也知道他決定的時候不會輕易改變,乖乖的回去收拾,等他換好衣服過來,意意便把題測都擺在茶幾上了。
南景深坐在沙發上,把她給叫過去坐在旁邊,把她注了標記的書本攤開在她麵前,“有哪些是不會的,你找出來,我給你講講。”
意意立馬就把數學給翻了出來,她學的是金融,少不了要接觸理科這些東西,但是高中時候最弱的就是理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意意圈了一道題,南景深看過一遍,很快便在心裏默出了算法,把她叫過去,每一個步驟都細細的跟她講解,方式也很獨特,意意覺得比課堂上老師講的要通透,也要好理解得多。
“那這一步呢,是怎麽解出來的?”
南景深側頭吐出一口煙霧,他把香煙換到另一隻手上去,俯身下來,從後麵將意意環住,大手握住了她執筆的小手,聲音從煙霧裏熏攏出來,聽起來略微的有些沙啞,“你把X和Y看成是對等關係……”
意意忽然緊張,心口怦然,雖然沒有回頭,但南景深說話時的熱度都從脖頸後麵傳了過來,手心裏的溫度也是滾燙的。
他說了什麽,反而不是那麽重要了,像是怎麽都聽不進那般。
“好好聽,你在發什麽呆。”
男人醇厚的嗓音忽然從耳廓後打了過來,意意心尖一顫,手一抖,突然被他給握住了,回頭就見他深邃的一雙黑眸,聲音裏時藏也藏不住的笑意:“想什麽呢?”
“我在想……”意意別開眼去,“你都大學畢業快十年了吧,平時也沒複習過,知識點還記得這麽清楚呢……”
她這是在變相的說他老。
南景深眸子微微眯起,輕然笑道:“教你足夠。”
他躬身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裏,忽然將意意抱到腿上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