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遲早是要被辜負的
宋凱茵無聲的笑了,借著突然攏上頭頂的醉意,越發的將魅力外散出來,勾纏著他脖頸的手愈發用力,“好啊,那就去樓上……”
說話時,她已經把雙腳纏在他盆骨兩側,手臂用力的壓在他肩胛上,以防自己掉下去,這麽一來,她身上的長裙被滑到了膝蓋,瑩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果然是個天生的尤物!
賀堇年眉頭緊蹙,伸手撐在她肩膀上,本意是要推開她的,可手心裏過於灼燙的體溫,卻讓他猶豫了。
“別著急,慢慢來。”
他大掌托著她的大腿,另一手穩穩的掌在她臀下,抱著她,轉身朝電梯裏走。
宋凱茵餘光瞥見他當真按了樓上的數字鍵,心下忽然一空,茫茫然的恐慌攏了上來。
她真的不該去挑釁這個男人的,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危險了,然而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局麵。
想到此,她就覺得悲哀,靠在他懷裏咬唇哭了出來。
賀堇年沒理會,當梯門打開之後,懷裏的小人兒終於是繃不住了,指尖不受控製的隔著襯衫掐進他肉裏去。
“賀堇年……”
他眸色深重的從上而下看著她,“你是成年人,就該知道,有些話說出口了,沒有反悔的餘地。”
宋凱茵試圖在他懷裏撐起身子,“可是我就是後悔了,我不想和你做了,不想做!”
她伸手就撓他,修剪得尖利的指甲撓到了他的臉上,賀堇年停下腳步,腮線凸了凸,深海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要是你,現在就乖乖聽話,別惹惱了我。”
宋凱茵咬著唇,包在眼眶裏的淚落下兩顆,賀堇年看見了,卻裝作看不見,拿了房卡開門。
房間裏很暗,外間的霓虹燈光投射在窗戶上,落進來的斑斑光影似是籠了一層薄光,依稀能看清周圍和腳下的路,賀堇年抱著他,大步的朝裏走去。
“賀堇年,你放開我!”
眼淚隻要流出了一顆,就愈發的抑製不住,宋凱茵很快就哭成了一個淚人,說出口的話帶著很明顯的顫音。
哪會有強大的女人,她也不過是才從爸爸的羽翼下走出來,麵對的事情一團糟,她沒有一樣處理得好的,如果知道賀堇年會這麽不管不顧的把她帶到房間裏來,她絕對不會因為賭氣去說那種話,像他這樣已經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在他麵前逞強,無疑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賀堇年的當真停了,粗糲的指腹刮掉她臉上的淚珠,“為什麽哭?”
“我不想做……”
男人眸色幽冷的睨她,嘴角攸的往一側斜挑起,哼出一聲冷笑,將她的身子按實在懷裏,步子又重新抬起。
“不說實話,我就當真了。”
宋凱茵腦子裏一空,臉色已然慘白,沒有給她思考的餘地,張口便說了出來,“我累,我很累了,我求求你,別再折騰我了。”
賀堇年停下步子,眉頭深濃的蹙起,盯著她。
還不等他說什麽,宋凱茵慢慢的倒豆子一般擠出話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公司快要垮了,爸爸也倒下了,就連媽媽……也在前天送進了精神病院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又該怎麽做,才能……才能稍稍挽回一點局麵。”
賀堇年眉心間的川字越蹙越高,呼吸也變沉了。
宋凱茵垂著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聲,“我找過很多人,也去搜集過證據,可是到我手上的東西,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今晚來……也是想找那幾位和爸爸合作過多年的伯伯們,求他們幫一把,可是……我沒想到,有一位,竟然對我提出了不要臉的要求,他讓我……他讓我陪他睡覺,就考慮出庭作證,隻是考慮……”
賀堇年俊臉攸然緊繃,摟著她的雙手也在輕微的打著顫,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趁火打劫。
以她這顆蠢笨的腦袋,連區區梁行長都對付不了,何談那些商場上的老滑頭。
“你收集證據做什麽,打算狀告華瑞,還是告南渭陽?”
宋凱茵搖頭,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不知道了,南家……我一個人怎麽抗衡得了。”
賀堇年沉重的呼出一聲氣,“你朋友不是很得南景深的寵愛嗎,怎麽不去找她?”
“我不會去找意意,絕對不會,這是我的事,不會拖連她。”宋凱茵眼神堅定,隔著一層霧氣看他,“南景深再寵愛她又能怎麽樣,他是有老婆的人,意意在他那裏,遲早是要被辜負的,就像你,對我也隻是玩玩罷了,我們女人……終究是反抗不了。”
男人黑眸攸然緊鎖。
她竟是不知道南景深和蕭意意的真實關係?
是友情不到位……不對,她最近的確太忙了,連自己都顧不了,怎麽還能顧得了別人。
他沒有覺察到自己溫柔下的眸色,宋凱茵像是放棄了掙紮,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肩膀上的襯衫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片,栗色的卷發淩亂的散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臉,貼著他的肩胛骨,哭泣時臉部肌肉活動的軌跡,以及貼在他胸膛上的心跳聲,都很真實的掌控在他的懷裏。
賀堇年將她往上抱了一些,薄唇輕掀,帶出一聲歎息來,“傻瓜。”
宋凱茵沒聽清,接著,賀堇年抱著她繼續往房間裏走,她的心登時就被揪起來了,渾身瑟瑟的發著抖,攀在他肩頭的手略微蜷縮著收緊,然而最後,她終究是沒有抵抗。
眼睛閉上了,一臉放棄了的模樣,“算了,你實在想做,那就做吧……”
話才一落音,身子忽然被拋了出去,再然後,周身迅速濕透,她噗蹬了兩下,耳邊有嘩嘩的水聲在響,身子很暖,有什麽東西從腦後漫到前麵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扔進了水裏。
宋凱茵掙紮著坐起,抹掉眼睛上的水,睜眼看著此時身處的地方正是浴室,她在浴缸裏,被溫水包裹著。
這間房間,是賀堇年一早開好的,溫水也是給他準備的。
而此時,高大的男人就站在浴缸旁,眯眼看著狼狽的她,冷峻的臉廓上不辯喜怒,看不出究竟存了什麽心思。
“你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