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被這小妮子吃得死死的
意意完完全全的被嚇住了,嗓子眼裏更是癢得很,說出口的聲音發著難以言說的抖音。
男人薄唇微勾,黢黑眸色內沒有一絲溫度,寒著腔調道:“我是答應了熙熙,可惜了,四爺的度量向來很小。”
“你耍賴!”
意意太被動了,除了嘴上嚷嚷,壓根就反抗不了,南景深將她的身子桎梏得牢牢的,就連抬一下身子,她都覺得困難。
這才知道是真的把他給惹怒了!
她哽了哽脖子,磕磕巴巴的,也隻憋出一句話來:“你要是真對我動手,我就哭了,我真的會哭的哦。”
嗬,真是好大的威脅!
南景深諷笑一聲,撩開她浴袍的下擺,掠進來的風聲,刺激到意意下意識的把雙腿給夾緊了,腦子裏更是徒然一涼,突然就空空的,毫無一點想法了。
她張嘴,本來想說什麽來著,卻“嗚哇”一聲,大嚷著哭了出來。
男人眉頭擰著,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他他他……居然真打了啊!
意意懵了,臉色瞬間漲紅,這輩子長這麽大,所有的屈辱都在這個男人這裏受盡了。
實在是太霸道太討厭了!
討厭至極!
“知錯了沒有?”南景深眯起眸子,氣息和語調都變得略微壓抑。
意意死咬著唇,沒吭聲,滿臉都寫滿了委屈,不情願的哼哼兩聲,就是不肯再服軟了。
南景深火上心頭,劈手又是一巴掌,這次下手卻明顯輕了許多。
他沒想到意意放皮膚竟是這麽嫩,才打了兩下,屁股上竟然就起了紅紅的巴掌印,看得他眼瞳一陣緊縮,分明是在懲罰她,可心裏竟然疼得緊。
還真是被這小妮子給吃得死死的!
“我在問你話,錯還是沒錯?”
意意沒控住聲,發出一聲吃疼的輕嚀,卻是避開了他的問話,“四爺霸道,你不講理……”
“我好好跟你講理的時候,你聽了嗎?”
小混蛋身上這點皮勁,還真是給他氣得不輕。
在飛機上的時候就想過,等見到人了,先打一頓再說,把皮給擰實了,再好好的教育她,可她倒好,情緒反反複複的,認錯也隻是敷衍兩句就算了。
他是真的氣極了才打的她,可這會兒看見她嬌嫩的皮膚上,越來越明顯的紅印子,心下卻又揪扯著疼。
哪怕跟他軟一軟呢,怎麽他也都下不去手了,意意要是肯在現在認錯,他便順著台階下來。
意意哪裏會往這方麵去想,更沒有注意到南景深細微的變化,滿腔都被委屈給占滿了,兜頭罩下的屈辱更是分分鍾能壓迫到腦神經,她掙紮著動了動,見沒什麽效果,抓過他的手就咬。
讓她繼續趴著挨打,才不要呢!
她咬得可不輕,齒縫間都嵌入他的皮肉了,等他另一隻手也從她身上拿開,她哆嗦著就往地上滾,愣神的時間都沒有,爬起來就往門口跑。
南景深看了一眼虎口上的牙印,眸色轉暗,長腿邁了出去,踩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仗著身高腿長的優勢,輕鬆的追到了她。
可憐意意的小短腿,被逮到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跑出多遠的距離,胳膊突然被身後逼來的力道拽住,將她往後一拉扯,腳步踉蹌了幾下,後背猝然跌進他溫熱的懷抱裏。
下一秒,南景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迅速,卻也蠻狠,一腳把門給踹上了,大跨步的往裏走。
意意驚慌的瞠大眼兒,死死咬著微顫的下唇,小身子禁不住的發顫。
“你究竟要幹什麽呀……”
她抖著嗓音,問得毫無氣勢。
手腳並用的在他懷裏又蹬又踹,想撓他的臉,卻又不敢,憤怒的小拳頭隻敢往他肩膀上招呼,一下下拳拳到肉,卻絲毫不覺得痛。
南景深眉心間褶皺更甚了,一臉黑沉的將她拋進大床裏。
意意的身子像彈簧一樣,剛一落到床裏,上身就彈了起來,還沒有任何依附感的時候,他精壯的身子已然覆了上來,黢黑幽暗的眼色由上而下冷睨著她,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能明顯看到他緊咬牙齦時,隱隱突起的腮線。
下顎線條冷冽且深刻,俊臉上每一幀跳過的細微處,好似都在彰顯著他已然瀕臨爆發的怒氣。
真就有這麽生氣麽……
意意委屈的眨巴眼睛,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顫巍巍發著抖的小身子,頃刻讓男人紅了眼眶。
她年紀小,不怪她,可這時時刻刻將他當做猛獸來防著的模樣,卻是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
南景深箍著她的肩膀,將人從床裏撈了起來,抵靠在他胸膛上,在她還沒能有反應的時候,扭著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單手扯下領帶,將她並在一起的雙手綁得嚴嚴實實。
意意幾乎是再一次被摔進懷裏的,頭發上的發夾早就鬆了,發絲鬆鬆的垮在耳郭旁,落了幾縷到臉頰上,她張口驚顫著呼吸時,吸了些發絲咬在唇間,她倒趴在床上姿勢,從被頭發絲遮住的空隙裏看出去……
南景深下了床,退後一步站在床側,居然……
居然在脫衣服!
意意驚慌瞪大的眼珠子一霎晃動得厲害,一開口,嗓音裏明顯已經打著哭腔,顫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麽呀……四爺,意意害怕……”
她被嚇住了,真的嚇住了,語聲裏不自覺的放了軟音。
然而在此情此景下,男人已然是一頭被激怒的獵豹,她偏要在這會兒求饒,軟糯的帶著細微泣音的小嗓落進他的耳裏,已然是變了一種味道。
“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男人冷著聲腔發問,手就扶在皮帶上的金屬暗扣上。
意意就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腦子裏空蕩蕩的,思緒全無,哪裏還能有清晰的條理會回答他的問題,登時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南景深呼吸一重,眯著一雙深海般寂冷的眸子,襯衫早就被他脫了甩在地上,翻滾的喉結下,胸膛緊繃的肌肉紋理線條仿佛鍍了一層暖絨的金黃色,愈發的襯得棱角分明的臉廓神邸一般,骨子裏透出的貴胄,讓他此刻外放的氣場,是那麽的壓迫到人心膽懼顫。
他躬身,長指捏起她的下巴,菲薄的唇撚開了一聲輕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