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帶著房子穿了,可我黑戶啊[快穿]> 第一百四十三章冒名縣令世界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一百四十三章冒名縣令世界3

  安西也是沒辦法, 他自己就是一個黑戶,難免東躲西藏。


  這一家四口看樣子肯定出生良好,與其跟著他, 還不如等洪水退卻後, 他送他們回家呢。


  要是不行,他也可以幫他們安家,給他們一些銀兩置辦一些田地, 想必到時候, 他們也能生活的下去。


  畢竟,他看那妻子也是個有見識的女人, 動手能力還不差,隻要熬過這最艱難的時候,日子不會差。


  安西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並提出了自己認為的最好的解決方案。


  顯然, 男子並不是這麽想的。他無奈的搖頭, “這事,是你有所不知!”


  男子姓安, 名謹, 字慎行, 是太原五原縣人,家裏是耕讀世家。


  妻子姓李,是他老師的女兒,閨蜜沒說, 但應該有一個惠字。


  安家在五原縣是鼎鼎大名的家族,不僅掌握了五原縣一半的田產, 家裏祖上還出了不少讀書人。


  安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舉人, 安謹的父親是祖父的二子, 小時候就素有才名,十七歲不到就考取了秀才,這在他們那個縣城,是獨一份的。


  祖父是在二十多歲才考上的秀才,年過四十才中舉,與科舉一路,希望已經不大。


  於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二子身上,希望二子能代替自己考上進士。


  為了支持二子,他把家族所有的資源都偏向了這個兒子,從而引起了長子的不滿。


  長子自小在偏心中長大,早就對弟弟心生嫉妒了,但為了繼承家業,一直隱忍著不發,等到看到父親為了讓弟弟拜得名師,要賣去一部分家產時,終於忍無可忍,設計害死了弟弟。


  安謹的父親,被人推到了疾馳的馬車下,生生的被撞死了。


  安謹的祖父聽到噩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氣死了。


  自此,安謹大伯成為了安家的族長。


  他做的事情並不特別隱秘,族裏有些長老隱隱約約知道點消息,但是礙於他族長的身份,以及他目前是族裏唯一的秀才,隻好隱忍不發。


  但族老們也不是什麽也沒做,他們強逼著安謹大伯發誓,必須保下弟弟的遺腹子,否則自己也斷子絕孫。


  古代人還是信誓言的,即使安謹大伯看不慣弟弟的孩子,還是保著弟媳生下了安謹。


  安謹的母親也是個有決斷的,知道有她在,自己的孩子未必能保得住,要是自己不在,安謹大伯就是裝也要裝出疼愛的樣子。


  而且沒了自己這個礙事的人,他們可以把安謹教養的隻認他們,會比較放心。


  於是,在安謹一出生,她就自縊身亡了。


  之後,安謹就被抱到伯母身邊照顧,雖然大伯不待見他,但為了自己的名聲,至少明麵上不能苛責,還得細細的教養。


  在十四歲之前,安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直到某天,他因為聽說伯母生病,逃課回家,聽到了伯父和伯母的爭吵,才知道了這其中的關節。


  伯父為了更好的掌控他,希望能把伯母娘家的小娘子說給他當妻子,但是伯母不同意,她隻有這一個侄女,希望娶回來給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便宜了安謹這個外人。


  兩人在爭吵的時候,透露出安謹大伯過去做的事,以及他對安謹的安排。


  在他的計劃下,不管安謹是不是有才,是否能考上秀才舉人,都沒關係,因為等他生下孩子,他就可以像父親一樣去世了。


  有個他這一脈的血脈在,大伯依然可以逍遙法外,而不被族老們抓著把柄不放。


  而且他當初發誓,說的也是,不會叫二弟血脈斷絕,可沒說要讓他安謹活的長命百歲。


  所以安謹的命運一早就注定好了,不管是誰嫁進來,都是守寡的命。


  伯母自然不願意自己水靈靈的侄女,年紀輕輕就守寡,因此無論大伯怎麽說,她都一口咬定,下給她娘家的聘書寫的就是安謹堂哥的名字,無法變更。


  兩人爭吵的時候,把伺候的下人都打發了,因此也沒人知道安謹來過,還聽到了這些陰謀。


  當下,安謹已經14歲了,離成婚也沒多久了,而且他也不想娶個蛇蠍心腸的女子進來,即變大伯為他找來的女子不是,那就更不能禍害人家了。


  因此,思來想去,安謹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出門求學,暫時脫離大伯的掌控。


  安謹求得書院的教書先生給自己寫了一封推薦信,然而去了太原府城,考進了太原鼎鼎大名的書院。


  族裏的孩子有出息,安家宗親們都非常高興,他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安家崛起的希望,因此這一次,對大伯嚴防死守。


  被盯的緊了,大伯一直找不到方法對付安謹,他借口念書,又一直不回家。


  之後,安謹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考秀才,考舉人,迎娶老師之女,生下龍鳳胎。


  因為有嶽父的庇護,一切都很順利。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嶽父因為感染風寒去世了。


  安謹的嶽父是太原書院的院長,原本有他在,安謹可是安安心心的考科舉,等到進士及第,然後徹底脫離大伯的掌控。


  可是嶽父死了,他的位置由副院長繼承。


  副院長原本就和安謹嶽父有嫌隙,在嶽父去世後,他找了個借口,把安謹嶽父一家趕了出去。


  安謹雖然是學院的學生,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書院,但副院長卻使出下作的手段,如果他不主動退學,就要誣了他的名聲。


  對於讀書人而言,名聲是多重要的東西啊,一旦名聲誣了,他這輩子也就毀了,甚至還會影響到子女的前程。


  沒了嶽父庇佑,安謹又被迫退學了,大伯再一次蹦躂出來,明麵上是要接他們回家,實際上暗暗動了幾次手腳,都是想要安謹一家的命。


  隻不過都被安謹一一躲過去了而已。


  安謹覺得,這不是辦法,隻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他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反擊,甚至揭穿大伯的陰謀。


  可是,不行!

  不說大伯是他親大伯,還是安家的族長,他害死親弟,氣死父親的醜聞一出,整個安家就麵臨萬劫不複了,再也保不住現在耕讀世家的地位。


  安謹是恨自己的大伯,但族裏那些自小就對他不錯的族人卻沒什麽錯,尤其是他的老師一家,更是把他當親子,還為了他,想盡辦法弄到了推薦信。


  還有那些一起長大的族兄弟族姐妹,一旦他真的這麽做了,他們所有人的未來就都毀了,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


  就算不考慮別人,光是想想自己,安謹難道願意為了報仇,就害的自己失去前程,害的自己的兒女被萬人唾棄嗎?


  古代的宗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人做了,就是全族做了,一個人犯的錯,需要全族來背鍋。


  投鼠忌器,安謹無法揭穿大伯的陰謀,又不甘一直受到轄製,因此想了個辦法,騙走了大伯手裏所有的私產,拿去換錢,為自己捐了個官。


  還想辦法嚇唬大伯,把他嚇的生病不起。借著這個由頭,又找了族老們,逼著生病的大伯把族長的權利讓了出來。


  沒有權利,大伯就是想害他,都沒有辦法。


  礙於安謹舉人的身份,大家都站在他這一邊,順利的把大伯一家邊緣化了,對他再也沒了威脅。


  安謹不是不想大伯死,隻是他不能自己動手,做過必定留下痕跡,為了以後的仕途,隻能含恨忍下這口惡氣。


  安謹是舉人,原本就有當官的資格,可是現在的世道亂,沒錢是不可能當上官的。


  拿走了大伯家所有的私產,但銀錢還是不足,他即使買到了官,卻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縣令,而且一來,這裏就在下大雨,日日漲水,水勢一日漫過一日。


  可就算是這樣,安謹也不能退縮,因為上任了,他就是官身,隻要他出事了,朝堂就會嚴查。


  有了官身,大伯一家投鼠忌器,不敢對他們一家做什麽,有了官身,他還可以庇護回了老家的嶽父一家。有了官身,他才能震懾族裏,讓他們不導向有了秀才功名的堂哥。


  所以,即使每天每天都在下雨,安謹一家依然在郊外的山上等候著,等到雨停,他們就會正式上任。


  昨天,雨終於停了,他們又等了一天,把糧食都吃的精光。


  無可奈可,看今天上午也沒有下雨,隻能冒險下山,來縣衙看看情況。


  身為一縣的縣衙,這裏再窮,好歹也有點糧食吧?

  朝堂為了防止天災,把裝糧食的倉庫修建的非常牢固,即使是發這樣的大水,也不用擔心裏麵的糧食會有問題。


  因此,安謹狠了狠心,帶著一家子下山了。


  原本,他們還是比較平安的,把兩個孩子,放在木盆裏,夫妻推著走,在水流平緩的情況下,到也順順利利的走到了縣城。


  隻是沒想到,在離縣衙沒多遠的路口,他們居然碰到了流民。


  那些流民已經餓急了眼,看安謹一家穿著比較好,必定是貴人,他們又推著一個盆,肯定裝著糧食,於是就想要搶。


  夫妻二人當然不願意,推著孩子就要跑,可是沒跑過那些人,安謹被人在背後砍了一刀。


  鮮血瞬間染紅了水麵,幾個流民看著嚇了一跳,也清醒了一點。


  他們隻是流民,不是土匪,傷到了人,還是貴人,心裏的害怕湧了上來。


  趁著他們失神,夫妻二人趕快逃跑。


  見他們跑,流民們也回過神來,連忙就要追。


  這正好驚動了安西!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