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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花神世界19

  陸小鳳沒停留多久, 解了酒癮,當天晚上就摸黑離開了,離開前, 他還特意把自己弄的很狼狽。


  安西和花滿樓也沒在意, 知道陸小鳳沒什麽危險就行了,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之後,兩人一個忙著看醫學資料, 一個忙著學習新的繪畫方式。閑暇時, 還會一起泡泡茶種種花。


  安西自覺自己不是個浮躁的人,但相比花滿樓, 他還是少了一份安適的心,和花滿樓相處久了,他漸漸的好似也能放下心中莫名的焦慮,變的自在起來。


  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幾個月, 他們沉浸在學習中的時候, 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兩人的平靜。


  吳縣爆發了瘟疫!

  這個消息是陸小鳳帶來的,他已經解開了幽靈山莊的秘密, 揭開了木道人的真麵目, 正好無事, 就收到回春堂的求助。


  安西和花滿樓回家之前,給回春堂留了消息,如果找不到他們,可以去找陸小鳳, 陸小鳳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這次瘟疫一爆發,回春堂立馬按照安西之前做的預案, 調集了大批的大夫和物資進駐吳縣, 協同當地的大夫全力救人。


  同時聯係了陸小鳳, 希望陸小鳳能幫他們找到安西和花滿樓。


  陸小鳳日夜趕路,很快就到達了安西的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安西和花滿樓一聽到消息,二話不說,放下手上所有的事,一起趕往吳縣。


  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他們到達吳縣的時候,真個縣城都已經封城了,不準進也不準出。


  三人是拿著回春堂的信物,才說服了守城門的官兵,放了三人進去。


  吳縣的情況沒有安西想象的那麽糟糕,也沒有曆史資料上的那樣,大街上到處是屍體,百姓人心惶惶。


  街道上還算幹淨,沒有什麽不該存在的東西,隻是可能多日沒有行人,積攢了一層灰,到處都是落葉,看起來就像一座空城。


  三人也沒時間多思考,直接去了吳縣的回春堂。


  這家回春堂建立才不過半年,但占地麵積很大,處於繁華熱鬧的地段。也是回春堂現在財大氣粗了,才能在哪都買最好的店麵。


  不過這也方便了三人,沒怎麽耗時,就找到了地方。


  回春堂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安靜,這裏的人還真不少。首先,穿著統一的大夫和學徒們就有三十多人,然後外圍還有不少官兵把守。


  裏麵的病人也井然有序,重症的被抬到院子後麵的臨時病房,輕症的自己排隊診脈,然後拿藥離開,去到另一處被官兵看守的院子。


  安西看著這裏不需要人幫忙,就去了後院,找到吳縣的回春堂負責人,打聽情況。


  負責人看到安西和花滿樓,當即放下手上的事,“安公子,花公子,這次的瘟疫的情況是這樣的,最先是由老人小孩感染,然後傳給其他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傳染了好幾百人。但是好在病發後,需要一段時間才會轉為重症。目前情況比較輕的,可以用藥壓製下來,但重症就需要對症的藥了。”


  “嗯,那藥物研究的情況怎麽樣?”安西問道。


  “已經有十三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在研究了,不過還沒有進展。葉神醫知道後,表示要親自過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好,那現在感染的人多嗎?回春堂的人手夠嗎?”


  “目前吳縣已經有三千人感染了瘟疫,回春堂接手了一半,都安排在附近的空院子裏,我們已經把周圍的院子都租賃下來了,暫時地方和人手都是夠用的。剩下的還有一半在官府別院,由縣裏其他大夫照料。”


  “那重症的人呢?等不等得急方子被研究出來?藥材夠嗎?死亡人數呢?”


  “暫時隻能壓製,重症比較危險,目前死亡7人。藥材已經調撥了周圍幾個郡縣的,其他的還在路上,應該是夠的。”


  知道了目前的情況,安西和花滿樓都鬆了一口氣,能控製住就行,接下來就是全力研究藥方了。


  他們正打算去研究室看看,沒想到卻被負責人叫住了,“二位公子.……”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最後還是在花滿樓的鼓勵下,開口道,“這次的瘟疫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哦?怎麽個不同尋常法?”安西奇怪,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不知道,就是覺得奇怪,有大夫反應,看著症狀確實像瘟疫,但偶爾幾個病例卻有中毒的跡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或者隻是瘟疫,是那些大夫看錯了。”


  負責人雖然也學了點醫術,但主要還是擅於管理,對於醫學上的事也是一知半解。這次他聽了大夫們的議論,心裏不安,才把猜測說出去。


  如果隻是瘟疫,吳縣控製好,不讓瘟疫擴散就是了。


  縣令是個有能力的,在發現瘟疫的第一時間就封了城,應該不會影響到吳縣以外的人。


  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真的是有人喪心病狂的研究出了一種能擴散傳播的毒,並在各個地方下毒,那天下百姓危矣。


  但這事吧,又不確定,隻是大夫們偶然的念頭,負責人也怕自己猜錯了,擔不起這個責任,所有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三人聽完卻是一驚,要是這事是真的,那就太危險了。


  安西道,“這事我們知道了,你不必有心理負擔,全力做好救人的事,這事我和花兄陸兄去查,不管是不是真的,查了才知道。”


  看安西花滿樓沒怪自己,負責人連忙點頭,退出去忙了。


  三人對坐著,臉色都有點凝重,安西開口問道,“陸兄,這事要從哪裏查起?”


  論起查案,還是陸小鳳最有經驗。


  陸小鳳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去找當地的地頭蛇,看看最近都有那些人來過吳縣,花兄你去找縣令,讓他派一點人手搜查瘟疫的來源。安兄你去問問大夫,看看這病的具體情況,以及他們的猜測。”


  安西和花滿樓都沒有異議,點頭同意。分派任務後,三人就各種忙活開了。


  安西不僅問了回春堂的大夫,也去官府別院找別的大夫打聽了,看到底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大部分大夫都沒發覺異常,有一兩個心中產生疑惑的,在忙碌中,也忘卻了一閃而逝的念頭。


  這會兒安西來問了,他們才仔細思考起來,想的多了,也就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之處。


  安西把這些問題整合起來,又去病人那裏做了個調查。


  之前在家裏,安西為了學習,也看過不少瘟疫方麵的資料,上麵的傳播方式,感染情況和死亡數字等等情況,記得一清二楚。


  現在拿出來和目前的情況做個對比,確實發現了不少疑點。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麽,沒有確鑿的證據,都不能說這是人為的。


  安西做這些的同時,陸小鳳和花滿樓那邊也有了一些進展。


  陸小鳳調查發現,最近安縣都沒發生什麽大事,也沒什麽奇怪的人來這裏,最近的一次就是回春堂來這裏建設分堂了。


  而之後,當地的最大的醫館杏林館,就和回春堂對上了,兩家你來我往過了好幾招,但基本上都是回春堂勝。


  一來回春堂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著背後花家,不管是縣令,還是當地的富戶們都要給幾分麵子,沒人敢來招惹。


  二來,回春堂的診金便宜,藥也便宜,大夫還多。擠兌的杏林館少了不少生意,甚至還有杏林館的大夫來回春堂謀工作。


  眼見著杏林館就要沒落下去了,就發生了瘟疫這事。


  瘟疫發生的最初,還有謠言說,都是因為回春堂賣假藥,才導致病人生病並傳染的。


  隻是後麵瘟疫集中爆發,回春堂請縣令派了官兵,用了強製手段,才把局麵控製下來。之後回春堂又給得瘟疫的人免費救治,這謠言才不攻自破。


  這樣看來,如果是人為,那杏林館的人嫌疑最大。


  花滿樓那邊也有了點線索,首先發病的是縣城東街的街尾一家,然後陸陸續續,周圍幾家的老人孩子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


  隔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傳染到其他的地方。


  排查了街尾幾家人的出行情況,他們最近都沒有離開過附近,也沒有吃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檢查過他們家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出現。


  最後,花滿樓想到了井水問題,一般附近的人家都會去同一個井裏打水,如果是井水出了問題,就很容易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他找到了幾家人常用的水井,讓人把水打起來,嚐了嚐,發現這個井水似乎真的有點異味,但已經極淡極淡,如果不是花滿樓的舌頭好使,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不過,即使味道不對,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毒藥,如果是,又是不是導致瘟疫的罪魁禍首?

  既然有問題,安西就讓人多打點水回來,用蒸餾裝置提煉試試看。


  當初為了更好的研究藥方,以及製作中成藥,安西弄出了蒸餾設備,正好便宜了當下使用。


  蒸餾了整整三桶水,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他們才提取出了一點點粉末,而其中大部分還是其他物資,不過也夠大夫們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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