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個年代的犧牲
看來下午這茶館有是非得去了，是該跟區程樂海好好的談談了。
說實在的，我更想知道，他講的那個故事接下來發生什麽了。
下午的天氣非常的不好，下著雨，我打著傘，轉了好幾趟的公交車，才來到那個清幽的茶館裏邊。
但那裏的時候，我的頭發已經濕透了。
服務小姐非常的體貼，給我帶來吹風機，和一個幹淨的毛巾。輕輕的說道：“美女，需要我們幫忙把你的頭發吹幹嗎？”
我擺了擺手，“我自己可以來。”
這裏真的可以體會到，賓至如歸，顧客就是上帝的感覺。
所以，我還是很喜歡這裏的，尤其是這裏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茶的自然香醇的味道以及那股潺潺的詩意，頓時可以感覺到非常的放鬆。
我現在也理解了程樂海說他喜歡來這裏的原因了，就是因為它可以讓我們暫時忘掉生活的煩惱，暫時的學會去超脫，去看淡一切紛爭。
很快去，程樂海來了。
好幾天不見，程樂海，還是沒有變，還穿著他那件灰色的西服。
我們依然來到了上次聊天的地方，梅花閣。
程樂海，剛坐下。
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趕緊跟我說說，接下來的故事怎麽樣了？”其程樂海笑了笑說道：“說實在的，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呢。我一直沒人可以傾訴，找到你，我可以一吐為快了。
程樂海開始講述起來：“說實在的，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我的初戀情人白玉潔，隻是那個時候，我沒有好好的把握住她，我一心想著回城，白玉潔她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她答應了村長的條件？”
“天呐，白玉潔她真的答應了嗎？”我驚訝的問道。
程樂海點了點頭，繼續的說道：“是的，白玉潔答應了，她掙紮了好幾天，那幾天我每天晚上來槐樹底下等她，左等右等也不見白玉潔的人，天色都已經發亮了，也等不來白玉潔，後來，我就去白玉潔的宿舍找他，在宿舍裏我看到了白玉潔的閨蜜楊翠之。楊翠之告訴我，白玉潔要結婚了，我的心裏一沉。
知道大事不妙，我知道白玉潔，可能為了我。答應了村長的條件，我真的沒有想到呀！
而且我聽楊翠之說到白玉潔她們就在這一個禮拜天結婚，說實在的，我很想去找白玉潔，讓她千萬不能嫁給村長的兒子，那可是個傻瓜呀，嫁給那種人，一輩子會過一種什麽樣的生活呢？我很想去救白玉潔，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更想回城。”
說到這裏，程樂海看了看我，“高蘭蘭，你覺得我很自私，是不是？
我的淡淡的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我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是非常的可悲。
程樂海繼續說道：“那幾天，我每天晚上都喝的一醉不醒。
我心裏真的很難過，我很想知道，白玉潔每次我從他住的宿舍門口路過，看到白玉潔的身影在裏麵，我都不敢過去，而白玉潔也刻意回避著我，”程樂海說道這裏，眼睛濕潤了。
“或許白玉潔等著我，來勸勸她吧，但是我沒有，我真的太自私了，我為了回城，我不擇手段，哪怕是犧牲了一個愛我的女孩，那天白玉潔結婚的時候，鑼鼓喧天，我就看到我的競爭對手，也喝得很高，我們在酒桌上還打了一架，我的那個競爭對手他打了我
說實在的，那天我倆也沒為啥大事，就是心裏煩，他說我喝酒不夠仗義，便把我掀倒在地，我爬起來，那時候我的心裏也充滿了怒火，我們倆便打了起來，而作為白玉潔的新娘，她似乎什麽都明白了，但是，白玉潔什麽也沒有說，什麽沒有管，旁邊的人都在勸著我們，我和那個知青打得越來越厲害。“
我難以置信的聽著。
“終於，那個知青爆粗口了，‘你這個畜生，你讓這個女人，為你犧牲一切。不擇手段的家夥。’他惡狠狠地罵著，我以為他是因為我搶了他的名額才跟我這樣，其實我不知道那個知青對白玉潔的愛比我更多，因為第二天。這個知青他便消失了，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去了遠方，他沒有回家，反正，再也沒有消息了。
隻是那次我們打架打的非常的痛快，他把我打的鼻青臉腫，因為他的個子非常的高大，而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隻是一遍一遍的爬起來，把自己當成沙袋，讓他打，終於白玉潔看不下去了，白玉潔喊著住手，她的眼裏含著淚水。
撲通一下，我朝白玉潔跪下了，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因為我和白玉潔的戀愛一直是秘密的，沒有人知道，白玉潔隻是冷笑了一下，便回屋了。”
唉，我歎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我和白玉潔再也沒有見過麵，白玉潔從我的生活裏消失了，我再也沒有去過村長的家門口，直到我離開城裏的那一天。
在我離開城的頭一天裏，我特別的想見到白玉潔，我想跟她說我不回去了，我想跟她在一起，哪怕是做一輩子的農民，哪怕一輩子呆在農村，哪怕一輩子過著這種貧苦的生活，可是我托楊翠之跟白玉潔說話，說我要走，讓白玉潔送送我，楊翠之跟我說，她把話捎到了，隻是白玉潔說有事而堅決不來，楊翠之似乎也明白了我倆之間的關係，小樣隻是歎息的搖了搖頭，她跟我說，你知道白玉潔的對象是一個什麽嗎？“
“什麽樣子?”我忍不住問。
“真的是個正兒八經的傻子，是個花癡，楊翠之去白玉潔家裏的時候，那個花癡，總是緊緊地抱著白玉潔的腰，白玉潔去哪，他也不放過，說到這裏，白玉潔的好朋友楊翠之哭開了，她說那個傻兒子，他的嘴巴裏從來留不完的口水，鼻涕一直是吊得很長，叫白玉潔就像伺候孩子一樣的伺候他，這哪裏是丈夫呀，完全是照顧一個孩子，楊翠之說到這裏哽咽了，我的心裏萬分的難過，是我害了她受害的白玉潔。”
沒想到白玉潔警示這樣的慘，如果若幹年後，這個男人是這個樣子，醜陋、沾花拈草，白玉潔會作何感想呢？
程樂海繼續說著：“我想去找白玉潔，我一定要跟她說清楚，那天下著大雪，大雪掩蓋了世間的一切，一切都白茫茫的，什麽也看不到我在雪地裏摔了跤，爬起來繼續走，來到這個村長家的門口，大聲的喊道，‘白玉潔，你給我出來，’可是沒有人答應我，除了門口的狗，大聲的嚎叫著，我想起了那天，我替白玉潔打抱不平，也是在這裏，也是在村長家的門前，隻是一切都變了，那時候我還有白玉潔，隻是這個時候，我什麽也沒有，我永遠的失去她了。
村長沒有出來，我知道他心虛。可是我不放棄，我不能放棄白玉潔，我這不停的叫喊著，白玉潔，你給我出來。程樂海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終於白玉潔出現了，”程樂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白玉潔出來了，她穿著一件紅棉襖，特別的好看，特別的鮮豔，襯著她的臉龐紅紅的，隻是白玉潔看著有些憔悴，大大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水亮，我想走過去抱白玉潔，她躲了一下，我們都過去了白玉潔淡淡的說著，白玉潔，你怎麽可以這樣.我說道，白玉潔冷冷的看著我，這不是你所想的嗎？如果你真不願意，如果你真愛我，你就會阻止了，我永遠沒有等到你。白玉潔說完便轉身走了，留下我呆呆的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