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死路一條
“你!”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而張乙的速度又太快,那人麵對這一劍,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隻覺脖子一痛,緊跟著就在一股熱血,從被張乙斬開的黑袍處射了出來,不過就算這樣,那人也沒有放下他要殺死張乙的執念,隻是一劍被斬斷咽喉的他,哪裏還有力氣,去做他想做的事?一個含糊不清的“你”字,等他氣絕而亡之前,就成了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聲音。
“你覺的還來得及嗎?”直麵進攻的那人死後,遊走在張乙身後的那個家夥,突然瘋狂的向張乙發起攻擊,雖然現在的局勢,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麵對這樣的情況,張乙猛然轉身,且在急速向對方靠近的時候,那如同催命之音的話語,更是一字不落的傳入對方的耳中。
“死!”
張乙迅速的殺死了自己的同伴,給剩下的這一人,帶去了不小的衝擊,可是在他看來,他同伴的死亡,根本就是錯估了張乙的實力,不過他覺的這樣的失誤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且在其堅定的認為,張乙說的話根本的是在虛張聲勢的情況下,麵對直接向他殺來的張乙,他給出的回答,隻有好像帶著九幽的陰寒與冰冷的味道的“死”字。
這人出劍的方式,與第一人一樣,他想要達到的目地,同樣是割斷張乙的喉嚨,且自覺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他,在這一劍刺出的時候,更是好像看到了,張乙身首分離的場麵,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他自覺隻要把周身的煞氣,完全釋放出來,就站在他對麵的張乙,其絕對不可在守住心神。
隻是他根本不了解,他所麵的,究竟是什麽,他想要用他釋放出來的煞氣,摧毀張乙的心神,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幾乎一界的人或者妖,都死在了張乙的手裏,他想要與張乙比一比,誰人的煞氣夠濃鬱,簡直不要太自以為是。
這不,張乙在看透了他的心思之後,那一瞬間,他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在那名死士的眼裏,是那麽的惡心,是那麽的讓其心驚肉跳,他不了解為什麽張乙的笑容,會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但是同於對死亡氣息格外靈敏的他,在這一刻如同之前死在張乙手中的那人一樣,感受到了死亡即將來臨。
但是就算這樣,他同樣沒有選擇後退,其實他心裏很明白,如果今天的任務不能完成的話,不管這中間發生了什麽,等著他的隻有死亡。
如果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別人的身上,哪怕同樣是即將被自己殺死的對手,明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是依然毫無反顧的向自己衝殺過來,張乙必然對其生出敬意,可是麵對現在的對手,他除了認為對方死有餘辜之外,唯一想到的便是,世事殘忍,弱者決定不了本身的生,同樣也無權過問本身的死。
不過不管他心中怎麽想,可是對於現在這個明知道死路一條,毅然繼續殺過來的家夥,他根本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也根本沒有想過,放對方一條生路,張乙知道像對方這樣的人,是無法改變的,除了死亡。
同時麵對這樣的對手,張乙連該有尊重的都不想給予對方,因為在張乙看來,對方成為某家勢力的死士那一刻,他就已經不能在被稱之為人了,他們根本就是隻知殺戮的機器,沒有感情,不分善惡,更不曉得什麽叫做是非。
看著對方帶著冰冷且殘酷的眼神看著自己,且於此同時更是想要,用手中的劍,斬下自己的頭顱的死士,張乙這一方給予的回應,隻有從遊龍劍那裏傳出來的,欲飲敵人血的清脆劍鳴。
咻!張乙的速度再次加快,一道青影閃過,除了趙子清還有那些死士的頭領,別人根本就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出的招,隨後隻見那個本來急速殺向張乙的家夥,在與張乙擦肩而過之後,又向前衝出一段距離,然後等到一股熱血從他的脖子噴出,就轟然倒地,氣絕而亡!僅僅隻有片刻的時間,張乙在毫發無損的情況下,殺了兩人,除了與他有過交集的李傑,別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後頓覺一股冷氣直竄腦門兒,甚至就連那些死士的頭領,在看向張乙的時候,眼中都帶上了無盡的忌憚,他比別人更看的清楚,張乙是怎麽殺人的,且就算是他,也覺的自己去麵對那一劍的時候,都沒有把握,能夠死裏逃生,其實關於這樣的心情趙子清也有,但是比起那位死士頭領的忌憚而言,他除了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便再也沒有給予更多的表示。
隻是關於他們怎麽想,作為當事人的張乙,根本好像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一刻的他,哪怕心裏知道,從死去的死士那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他還是幹起了摸屍的勾當。
擔心這些死士的身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在張乙打算從這兩具屍體的身上,找出一些線索的時候,他便直接斬碎了包裹著那兩人的黑袍,從而使那兩具屍體,赤果果的擺在了他的眼前,看到這一幕之後,道門眾人心裏頓時一稟,而那些死士,卻由於覺的張乙這麽做,除了是在褻瀆他們的同伴,便是在向他們發起挑戰,如此本來在與別人交手的他們,那一刻就有好幾人,突然脫離原來的戰團,帶著讓周圍的溫度,都猛然驟降的殺意,向著張乙衝了過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於突然,那些被對手甩開的道門中人,好像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一個個的都愣在那裏,忘記了對張乙的馳援,而就這樣的情況,被張乙看在眼裏,其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那一瞬間,他眼中卻浮現出了濃鬱的譏諷。
“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嗎?”張乙根本就把那幾個死士能夠脫離原來的戰團,向他衝殺過來,當成了是那幾人放水後的結果,就這樣的情況,他絲毫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知道與趙子清合作過的人的下場之後,就沒有信任過與他同行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