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唯一支柱
本來父親賜名,根本就是他想起家人,支撐著他堅強的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但是他還是毅然的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他那一刻他對自己發誓,從此之後,不僅要用盡一切手段,去給家人報仇,且從此之後,就算這個世界是黑的,他也不會與其妥協,哪怕去死,也在所不辭。
如此從此之後,他便漸漸的變成了一名,令那些作奸犯科的家夥聞風喪膽的鐵血捕頭,且就這樣隨著他的名頭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的深夜,正待他要休息的時候,突然有人從窗戶外麵射進一支飛鏢,來人不是為了殺他而來,而是在飛鏢後麵附了一封信,其裏麵的內容,為他揭開了十六年前的孫家慘案的謎團。
原來洗劫他們的孫家的匪寇,之所以這麽年以來,不論他是明是暗的調查,根本就於事無補,其主要原因,卻是那幫匪寇,其實就是縣太爺養的一幫財狼,麵對這樣的情況,孫不咎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縣太爺黃原,在他的眼中,不僅清廉而且謙和,就他們孫家的事,過去了那麽多年了,每當他麵見黃原,黃原依然還會溫情寬慰他,他眼中的縣太爺,根本就是一名可敬的長者,現在有人說其根本就是,自家差點被滅族的罪魁禍首,這如何能夠讓他相信?那一刻他二話不說,拿起那份信,就要把其交給縣太爺黃原,但是當他走出家門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腳步,這麽多年以來,報仇兩個字,已經成為他的執念,如今多年明察暗訪,根本沒有任何線索的事情,突然有了這麽大的突破,在那一刻他遲疑了起來,且僅僅就在那麽一瞬間,一種要查查看的心理,更是如同野草一般,沒了他的心田。
關於這件事,孫不咎的心思當時複雜到了極點,可是最終要給家人報仇的念頭,擊敗了他的猶豫和顧慮,如此從那天起,他便把大多的心思放在了黃原的身上,且他這麽做的時候,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如果自己誤信奸言,冤枉了黃原,等到自己大仇得報之後,定然會自裁與黃覺跟前,以此謝罪。
可是隨著他的調查越是深入,其所看到的種種跡象,幾乎都把孫家慘案的矛頭對準了黃原,關於這樣的結果,他有說不出的憤怒,也有道不明的悲涼,一天天的過去了,他手裏掌握的證據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的忍耐力終於到了極限,所以他決定把這件事上報州府,希望他們能替孫家做主。
可是就在他把他所掌握的證據,交給府台向秉中之後,當天夜裏,就有人刺客尋到了他下塔的客棧,如果不是這麽多年以來,他早就習慣了小心謹慎,那一天的晚上,就不是他反殺了前來殺人滅口的刺客,而是他這個鼎鼎有名的鐵血捕頭,當天夜裏,被人悄無聲息的毀屍滅跡。
發生這樣的事情,給孫不咎造成了莫大的打擊,那一夜在那裏沉默了許久的他,突然放聲的大笑起來,夜以深,蒼涼且悲愴的笑聲,就如同杜鵑啼血般,傳出了很遠很遠。
雖然孫不咎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在對付向秉中之前,他還是想回一趟縣裏,如此笑罷的孫不咎當天夜裏,便趕回了縣裏,且沒有耽擱片刻,就去拜訪了黃原,他沒有喪心病狂的滅了黃原一家,但是黃家的男丁,有一個算一個都被他借走了大好頭顱,但是此時此刻的孫不咎,並不想就此罷手,黃原臨死的時候,告訴了他一些消息,比如參與滅殺孫家一夥人的名單,比如黃原為什麽要對孫家下毒手。
原來這一切的源頭,真的與府台向秉中有關,之前的時候,他雖然隻是猜測,但是現在從黃原那裏得到了消息,他自然不會讓向秉中繼續活在世上,如此犯下驚天大案的他,便又當夜趕往州府,他要當麵問問向秉中,為什麽要那麽做。
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他殺了那兩名前來滅口的刺客,立馬趕回縣裏,剛剛沒走多久,客棧中所發生的的一切,就傳到了向秉中的耳朵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向秉中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是向秉中卻又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在那時他否決了,他的下人去追殺孫不咎的提議,而是讓他們召集人手,埋伏在庭院之中,靜等孫不咎親自送人頭上門。
其後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再次趕回州府的孫不咎,不僅沒有殺死向秉中,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手段了得,卻差點成為了那隻自投羅網的麻雀。
不過那天夜裏,他雖然成功了逃出了府衙,但是之前的一場惡戰,卻也令他身負重傷,就這樣的他,如果不是遇見了遊戲紅塵的無垢老道,雖天下之大,可是對於那個時候的他而言,這天地之間卻根本就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他立足。
如此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其實已經心存死誌的孫不咎,被無垢道人點醒之後,就跟著無垢道人回了道門,從此之後,這天下間便少了一名大名鼎鼎的鐵血捕頭,而多了一名行事極端,卻又嫉惡如仇的道人。
拜入道門之後,歲月如梭,一晃便是三十年,之後等到修為有所小成的孫不咎,急急忙忙的離開山門,前去了卻紅塵事的時候,卻發現在他修道的這三十多年裏,原來的天下早就桑海滄田,仇人早就作古,王朝也怡然早就更替。
看到這樣的結局,本來抱著哪怕違背門規,也要報了血海深仇的孫不咎沉默了,那一天三十年裏,滴酒未沾的他,喝了個酩酊大醉,且等他醒來之後,這世間便又多了一名,替天行道之人。
但凡被他遇見的不平事,他總會斷然出劍,且如果遇見匪寇之流,其手段之殘忍,更是那些人人畏之如虎的邪修魔修都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