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交易
等到洗完澡他才想起自己的換洗衣服也一並鎖在房間裏了,秋天的夜晚有點冷,齊韓在打了兩個噴嚏之後才注意到門後麵的一套白色睡衣,拿起來一看就察覺到這應該是一件新的。
一邊換上睡衣一邊感歎吳知勳的“神機妙算”,居然連內褲都幫他準備了,齊韓不想承認自己在看到睡衣裏放著的內褲時有臉紅的症狀。
打開浴室門就看到吳知勳似乎已經睡著了,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的樣子。齊韓頓了一下便走了過去,在床上躺好後便伸出手按滅了床邊的台燈。
還沒想好用什麽姿勢睡覺便感到腰上多了一個溫熱的物體,吳知勳翻過身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睡覺不要亂動了,嗯?”吳知勳低低的聲音在齊韓耳邊想起,由於敏感的原因齊韓下意識的往裏縮了縮,便感到腰上的束縛更緊了。
“嗯。”齊韓認命的沒有反抗,乖乖閉上了眼睛——他想睡覺。
吳知勳抬起一隻胳膊將齊韓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自己,而後拍了拍他的背柔聲說道,“你不是體寒麽?這樣比較暖和。”
說著又將他緊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齊韓本以為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誰知道剛睡著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自己的腰際畫圈圈。齊韓本想過一會兒就不會有人這麽惡作劇了,誰知道那個人反而變本加厲,在他的腰際輕輕撓了起來。
“齊韓。”
“……”
“齊韓。”
“……”
“齊韓。”
“吳知勳你吃錯藥了大晚上不睡覺發神經吧?”齊韓終於受不了睜開眼睛衝麵前的人咆哮道。
吳知勳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他低下頭靜靜的看著齊韓,聲音慵懶而充滿媚惑。
“齊韓,我想吻你。”
齊韓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夜很靜,能清楚的聽到對方有心的心跳聲,隔著胸腔“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加上那個人身上獨一無二的溫度,齊韓一下子慌了心神,抿了抿唇,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吳知勳輕輕一笑,毫不猶豫的低下了頭。嘴唇被封住的時候齊韓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他以為自己應該拒絕他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作出了最誠實的反應,他緩緩的抬起了兩側的手臂,慢慢的勾上了吳知勳的脖子。
這個親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算是一個吻,隻不過是單純的嘴唇碰觸而已。吳知勳擁緊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晚安。”
齊韓隻想一巴掌打在這個人的腦袋上——泥煤的!被你這麽一鬧誰還有心思睡覺?!
第二天吳知勳穿好衣服後齊韓還沒有起床。吳知勳蹲在床邊靜靜的凝視著他的睡顏,沒有說話。他的領帶還沒有係,但是他並不想吵醒他。
“世勳,早餐……”門被人輕輕推開。吳知勳扭過頭,衝著來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別吵著他。”王嬸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後還有些驚訝,注意到吳知勳緊張的表情後了然的笑了起來,衝他打了個“OK”的手勢後便掩上了門。
“等下早餐給他送一份上去。”吳知勳出門前向王嬸囑咐道,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加上了一句,“別吵醒他,讓他睡。”
王嬸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碟子一邊抬起頭衝他說道,“知道了。”低下頭又是止不住的笑。
“對了。王嬸你今天下午在家休息吧,我和齊韓出去吃。”吳知勳再次推開門說道。
“知道了。”王嬸笑著衝他揚了揚手中的抹布,“你們好好吃。”
“吳大少爺你又有什麽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樸燦烈不情不願的走了進來,一臉不爽的拉開了吳知勳對麵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吃火藥了?”吳知勳並不抬頭,依舊很是淡定的翻看著手中的文件。
“老子吃原子彈了!”樸燦烈二話不說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吳知勳停住手上的動作,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暗自慶幸自己早就備好了一個杯子。樸燦烈抓著杯子就喝的習慣一直讓吳知勳很是介意,他不想和樸燦烈用同一個杯子,用他曾經給樸燦烈的解釋來說就是——“我怕得病”。
“白白這幾天動不動就吵著要離婚,我頭都大了!”樸燦烈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桌麵上,吳世又瞟了他一眼,慶幸之餘又漫不經心的問道,“卞白賢會和你吵?”
在吳知勳的認知裏,卞白賢向來就不是那種喜歡大吵大鬧的人,表麵上永遠與世無爭的模樣,其實內心的占有欲格外強。卞氏集團的太子爺在圈子裏一直是霸道不講道理出了名的,奈何人家就是有囂張的資本。吳知勳想起樸燦烈和卞白賢結婚那會兒卞白賢望著樸燦烈皮笑肉不笑的說出那句“你敢出去留情留種最好別讓我知道,不然老子廢了你”的話就覺得好笑,他實在不明白樸燦烈是受了什麽刺激非要娶這麽一個“有個性”的男人,總結了他們婚後的生活吳知勳終於得出了結論——樸燦烈這是典型的找虐。
“哎,我不是說白白。那個誰誰誰老子連她名字都不記得,除了性別勉強算是個女的完全沒有印象。偏偏整出個什麽‘指腹為婚’的幺蛾子三天兩頭往我爺爺那裏跑,老人家上了年紀好糊弄也就算了,當老子老年癡呆啊,老子的品位能看上她?還有啊……”
“停!”吳知勳打斷了樸燦烈的長篇大論,皺著眉頭問道,“所以,因為那個女人,卞白賢要和你離婚?”
“對!”樸燦烈篤定的回答道,然後又很快的搖搖頭,“不對。”收到吳知勳投來的鄙視目光又改了口,“白白他吃醋了,就對我進行冷暴力來著。”
“為什麽會吃醋?”吳知勳似乎想起了什麽,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
“因為喜歡囉。”樸燦烈打了個響指,慢悠悠的說道,“因為喜歡,所以著了魔的想在那個人的眼神裏找到自己的存在,他隻能看著你,隻能想著你,如果他和別人站在一起,你就會很不爽,比上廁所被人搶了坑還不爽。如果他對著別人笑,跟別人講話,即使是好朋友你也看不下去。”
吳知勳聽到樸燦烈的話嚇了一跳,他那個時候看到卞白賢的手搭在齊韓的肩膀上就很不爽,這算不算是吃醋?
“吳知勳,你是不是和白白私下有交易?”樸燦烈不想和這個沒有經曆過愛情的人討論這種學術性的問題,於是換了個話題。
“為什麽這麽問?”吳知勳在文件右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合上後放在了一邊,抬頭望向樸燦烈。
“老爺子喜歡收集古玩你知道的,前幾天那個女人送了一個硯台可把老人家樂壞了。”樸燦烈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口道,“結果昨天白賢就當著我的麵摔了一個,那個是你那時候花了八千萬拍下來的,我認得。”說到這裏樸燦烈打起了精神,用一種狐疑的眼光望著吳知勳。
“那個硯台全世界並不隻有一個。”吳知勳對樸燦烈這種單細胞生物格外頭疼,敲了敲桌麵又問道,“然後你怎麽做的?”吳知勳這一問可把樸燦烈樂壞了,他齜著大白牙興高采烈的說道,“我給了他一張卡,讓他隨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