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現世:蘇梨
【張清煙他爸張雲在聽了超光的話之後,想要上報一下情況,結果古墓無端炸開。】
“怎麽了???怎麽了???”
【張雲一個勁衝上去,回到墓穴旁一看,大驚。】
剛才留下的市裏的考古人員,全部睜著惶恐的表情,癱倒在地。全身發黑,身形幹瘦,就像被吸血鬼給吸幹了的木乃伊一樣。顯然,已經全都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來人呐!!!來人呐!!!”
張雲幾聲大喊,工地上的人全都圍了上來。剛才留在板房裏麵,盤查工人的公安局的幾個民警聽到動靜,也趕來了。
“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事情就是這麽的突然,張清煙剛回到家,身邊就發生了一件這麽離奇古怪的事情。突然出現的古墓,奇怪的瘋子超光,還有那個飛快閃出的黑影。這一切就像是一部懸疑片,最為奇怪的,還是那個黑紗少女。從那個女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怨氣,至深至甚,僅僅通過眼睛的傳遞,就已經沁人心脾,令人無法忘卻。那樣深厚的怨氣,除了之前音響裏麵的怨靈李夢凝,張清煙從來也沒有感受到過。甚至,比李夢凝還要深,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那,公安局的人一直審訊超光,直到傍晚。作為工地的負責人,張雲也需要配合警方的調查,張清煙一直在一旁陪同。而警方並沒有從超光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隻好先讓他回去了。出來之後,在公安局的門口。
“了半也沒查出什麽來,浪費我們這麽多時間。二老屁,走,去我家吃飯。”張雲知道超光現在的處境,心理頗為同情,作為曾經的同窗,他有責任關心一下他。
“不了吧,我”超光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從頭發到鞋子,沒有一處是幹淨、沒有破缺的。
“沒事,我們兩個這麽多年沒見了,吃個飯聚一聚總可以吧!!!”
“這”
“走吧,別磨蹭了。煙鬥,回去給我和你二叔開瓶好酒,咱們好好聊一聊。”
【這晚上回去,張雲和超光喝得是人仰馬翻,從讀書時的趣事,到長大後參加工作的經曆,兩個人是談地、無所不聊。酒過三巡,兩人的心也漸漸喝開了,超光開始有點情緒上頭了。】
“大毛,你知道嗎???這麽些年,我都是怎麽過來的。”
“嗯看。”
“那年高考前”
【三十多年前。】
超光原名叫做向前,是縣一中的一名優等生,外號“二老屁”。那年剛好他十八,家裏也環境還過得去,家裏人吃不撐也餓不死的,全家的希望都擱他一人身上了。可沒曾想,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沒讀過幾書,思想舊,還迷信。那年,給他找了一算命先生,給超光算了一卦。是命裏有凶,需找一事兒給衝衝喜。
造化就是這麽弄人,誰知道他父母,一早就給他物色了一個山裏寨子的姑娘。大他歲,家裏條件艱苦的很,又巧山裏那年遭了災,就把姑娘給許了他們家。臨近高考的那一年,剛過完年超光就得了場病,家裏緊張的不行。他父母深怕影響他的學業和前途,就想著是時候,把人家姑娘從山裏給帶出來了,給衝衝喜。一來是為了他這病,二來也是想他有個好的前程。
“你們什麽???結婚???”
這茬一出,超光愣是給弄糊塗了。年輕時候的他,一心鑽研學業,對於這些事情甚是排斥。可他還躺病床上抓緊複習,那頭父母就把人給牽來了。來也巧,這姑娘給超光的第一眼感覺,就讓他深深的陷進去了。也是這種神奇的感覺,讓他第一次在自己最為排斥的年紀,做出了改變自己一生的決定,也算是對父母的一種妥協。那就是,結婚那個年代,年輕人的婚姻,就是在親友們的見證下,還有一場不是很豐盛的酒席前完成的。
而這,也成為了改變他命運的一場狂風暴雨
很奇怪,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姑娘,能讓超光如此的著迷,以至於放棄了堅持的原則,不顧一切的想娶她。
見到姑娘的第一眼,給超光的感覺的確是驚鴻一瞥。當她低著頭,含羞地偷瞄著病床上的超光,一頭飄逸的烏黑長發,微微泛紅的嘴唇。身上穿著的,哪怕是一件簡單的農家素衣,出落在她的身上都宛如一席華麗的盛裝。那種婉約、深幽的美,就是任何一個人見到,都無法奮起內心的排斥情緒。而是出於本能的深記著那種氣息,每看一眼就更深一寸。
“這種感覺我”張清煙聽到這,內心中的某種記憶,似乎被瞬間喚醒。但超光和張雲正到關鍵的地方,並沒有理會他。
蘇梨,她的名字叫蘇梨。聽她娘生她的時候,剛巧從田裏幹完活兒回來,離家半裏地的功夫,就在村口的一棵梨樹下生下了她。村裏都是些莊稼人,沒什麽文化,都是梨樹下生的,他們家姓蘇,索性就叫了蘇梨。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沒幾年功夫,蘇梨就出落成了一個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不少人來家裏提親,有家裏做生意的富家公子,也有縣裏某位局長的兒子。不過分的講,確實家裏門檻都被踢壞了,但蘇梨愣是一個都沒答應。那叫一個把他爹娘急的,巴不得哪一就把她給嫁出去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原來她就是為了等我”超光借著酒勁,哽咽的到。
“等你???”
【原來,在那之前,超光和蘇梨就曾有過一麵之緣。】
有一年的入夏,正是一個微風拂麵愜意生的時節,蘇梨跟著她爹去一個鄉裏趕集。傍晚,把家裏的農作物賣完的兩人,背著背簍準備回家。半途,在鄉路上的一棵柳樹下休憩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幾個人在山間的棧道上停留,好像在看著什麽。好奇的少女走了上去,很少出門的她見到外麵的人,總是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好奇心。
“好詩!!!把刀給我。”這群人中的一個少年,看完了石壁上的一首古詩之後,尋來同伴手上的柴刀,龍飛鳳舞地在另外一邊劃拉了起來。
“春風拂,潤無聲。夏夜至,蟲蛙鳴。我以至誠邀明月,奈何烏雲遮廣寒。若有一日乘風起,定當醉意遨九霄超光。”
蘇梨悄然而至,借著微弱的月光,將少年的詩大聲的朗誦了出來。這個柔弱的聲音一出,眾人立刻回頭,唯獨超光一人還背對著蘇梨,回味著自己的詩。
“原來你叫超光,這個名字好奇怪呀!!!”蘇梨到。
“姐,超光是我的筆名,我姓向,單名一個前字。”他還是知道這個姑娘的存在,隻是此時胸中大好的詩意,不想過多理會一個姑娘罷了。
“阿梨,走了,再不走就全黑了,晚上山路可不好走”蘇父在後麵催促著。
見超光也沒有理會自己,蘇梨也就不舍地跟著爹走了。
可越是神秘的東西,往往越讓人無法忘卻,從那以後蘇梨就每想著這個在石壁上寫詩的人。在她心裏,再也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比那個人更令人向往,令人魂牽夢繞了。也許,就是因為超光留給她的一個背影,和那一句漫不經心的話。
“那後來呢???”
張雲越聽越覺得過癮,也許是酒喝多了,也有可能是超光的故事的確很誘人耳聞。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後來所發生的事。。
其實,當時才15歲的超光,是跟著學校來鄉下參加集體勞動體驗的。隻是趁著晚飯後的閑暇時間,幾個同學一起出來玩玩罷了。當時,張雲家裏有事所以沒來,因此也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了。而後來,超光的父母四處給他物色媳婦兒,蘇梨也在多方的打聽下,得知了超光的去向。原本蘇梨的家人並不同意蘇梨的想法,但他們家本來就已經很難再維持下去了,加上寨子那年又遭了災。兩家的人這才一拍即合,瞞著超光就這麽把這門親事給定了下來。
“後來,我知道了蘇梨就是那個,月光下為我誦詩的姑娘之後,我們兩人都覺得是緣分,也是老讓我們在一起的。我很愛她,非常非常的愛她。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老爺要和我開一個這麽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