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亡楚:鏖戰酈水
(相傳,古巴蜀有一氐羌部落,又被稱為鬼族,而今四川、重慶、貴州、湘西古時皆屬古巴蜀。在長期的交往中,因皆信鬼巫,從而產生了一個共同信仰的原始宗教神—土伯,被稱為巴蜀兩族的第一代鬼帝,這位鬼帝住在幽都。
“幽都”即酆都鬼城,相傳酆都的市井風貌似現世。設有“鬼市”,各路遊魂野鬼都可以在“鬼市”自由買賣冥界物品。而“酈水”鬼城則是另外一個世界,裏麵雖建有宮殿、街市,但卻猶如龍宮。與土伯一樣,酈水鬼城也同樣有一位鬼帝,名為“婆摩”。相傳其為龍祖,死後魂魄居於酈水鬼城。掌管著酈水鬼城三十六水族,七十二溺鬼。神魔不懼,無畏九,屬於神人魔三界外的另外一個世界……)
“大土司!!!大土司!!!”
【田八不堪眼前的一幕,口噴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看見田八倒了下去,範增也甚是驚慌。他不過是一個軍師,雖有不世之才能,卻早已年過花甲。項聲雖勇,但年紀尚輕,根本無法對付如此犀利的琵琶鯉。
“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此人身具可匹羽兒之勇,沒有他我們都得葬身於此!!!”
“可惡,我就不信,沒有他,我就對付不了這個妖獸!!!”項聲大聲吼道,一個箭步抄起白纓長戟衝上前去。
“萬萬不可!!!聲兒,快回來!!!”
奈何範增在身後如何勸阻,項聲始終還是血氣方剛,忍受不得別人他不行。此時,琵琶鯉正不斷在水麵上遊弋,吞噬著驚慌落水的武溪族士兵,沒發現項聲正衝向它。
【項聲順著浮冰,一個側身滑去。】
“嗬哈!!!妖獸,吃我一戟!!!”琵琶鯉反應了過來,一個擺尾,將項聲拍向了半空。借著鯉尾的力,項聲回過頭去。身體垂直朝下,緊握長戟又刺向琵琶鯉。
“哐當”一聲,長戟刺向琵琶鯉的靈蓋,戟頭瞬間被折斷。然後隻見琵琶鯉又是一個鯉魚擺尾,將項聲拍了數丈遠,倒在了冰層上。
“聲兒!!!”
七星續命術
見這情況,範增拄著拐杖,單手舉起劃在半空:“伯符瑕發!!!卻車鳳棲!!!九轉輪風!!!七星續命!!!”隻見範增手指所劃之處,出現一道紫色的符咒。上麵寫滿了奇文,不停旋轉著。
“入!!!”紫色的符咒隨著範增的口令,進入了田八的體內。原本將死的田八突然張開了眼睛,滿頭的黑發瞬間變白。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大土司,大土司。快!!!蟠龍珠就在琵琶鯉的體內,事不宜遲,快殺了這妖獸!!!”
赤炎彈
被七星續命術救活的田八,身體仿佛得到了新生。原本羸弱的身體,瞬間得到了無窮的力量,而身體也像是蒲公英一樣,變得輕盈起來。他跳上半空,手上積攢出赤炎彈,朝著水裏的琵琶鯉就是一頓亂打。“轟!!!轟!!!轟!!!”
雖然琵琶鯉擁有龐大的體積,還有堅硬的頭顱。但身在水中,空的情況它完全看不到。無數的赤炎彈拋下,琵琶鯉身中數彈,身上的鱗片也被打下了幾塊。畢竟是田八的看家本領,殺傷力自然不俗。
但是作為八大神獸魔四門的琵琶鯉,當然也不是一般的妖怪。被惹怒的琵琶鯉開始憤怒了,它扇動著尾巴將身邊零散的浮冰拍向空中的田八。
赤炎彈
“妖獸,還我族人命來!!!”田八一邊躲閃,一邊用赤炎彈擊碎飛向自己的冰塊。
眼見奈何不了田八,琵琶鯉一個轉身遊向倒在地上的項聲。由於蟠龍草的遮擋,田八根本無法看清水裏的琵琶鯉的身影。“轟隆!!!”一聲,琵琶鯉用靈蓋撞碎了項聲身下的浮冰,將項聲頂飛了起來。
“不好!!!”就在這一瞬間,田八一個奮力俯衝,飛到項聲身邊,將他穩穩的接住了。但由於琵琶鯉的撞擊,他已經失去知覺昏迷了過去。手裏抱著一個人,田八自然就飛不高了。見這情況,琵琶鯉衝向半空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吞掉他們兩人。
赤炎彈
“呀!!!呀!!!呀!!!”田八伸出單手,不斷放出赤炎彈射入琵琶鯉張開的大嘴。無數的赤炎彈在琵琶鯉的腹中炸開,琵琶鯉哀嚎著落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擊潰了琵琶鯉的田八慢慢的飛了下來,在摘錦花之時是因為錦花瘴氣的原因,他的身體變得沉重。現在,得到了範增的七星續命,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最巔峰。
“可惜,讓這妖獸跑掉了!!!範亞父!!!我把項聲帶回來了。”
田八飛到範增的身邊,將項聲慢慢的放了下來。但範增卻低頭坐在浮冰上,一動也不動。
“範亞父,我們該怎麽辦???項聲,你快醒醒呀!!!”田八道。項聲暈了過去,範亞父怎麽也不理會自己了。突然,田八感到情況不妙。他用手托起範增的頭,卻被範增給嚇出了一陣冷汗。“範亞父!!!範亞父!!!”
七星續命術雖可延續生命,但也必須施咒者使用自身的壽命。戳破這層窗戶紙,其實也就是以命換命。範增本就已經年過花甲,要不是情況危急,自然是不會使用七星續命術的。眼下,使用了七星續命術的範增,猶如一塊腐朽的檀木。臉上褶皺遍布,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時,項聲也醒了過來,見狀,緩緩爬向範增。“亞父!!!亞父!!!”。
“為什麽會這樣???範亞父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田八問到。“若不是為了救你,他又如何會施七星續命術,用自己的壽命來救你???現在,亞父已經壽終正寢了!!!亞父!!!”
範增已死,琵琶鯉又不見了蹤影。田八和項聲兩人身處在酈水湖上,周圍陰風四起,踩著腳下厚厚的冰層。看著身邊冰麵上躺滿的族人,兩人變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