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現世:紫紙鶴
張清煙奄奄一息,即將被川崎殺死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物,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川崎手裏的張清煙給救了去。他告訴川崎,他的名字叫“左浪”。
“左浪?我管你是左浪還是右浪,反正,敢擋我的人,我就一定會讓你浪不起來!!!”
“那你就試試看!!!”
這個川崎中本仰仗著自己擁有響魔笛,而且已經墮入魔道,化作笛魔。自然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可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憤怒著,揮動拳頭衝向左浪,川崎中本的全身上下,已經充滿了魔氣。這裏已經被他響魔笛的幻魔曲所控製,整個演奏廳,都已經布下結界。任何人,想要從這裏出去,除了打敗他,別無他法。而外麵的人,想要進來,根本不可能。
拳頭衝向左浪,左浪一轉身躲了過去。川崎再一個擺拳,左浪瞬間一個格擋,擋住了他的擺拳。
川崎一個鞭腿上來,左浪跳上座椅,躲了過去。川崎急了,他也跳了上去,兩人開始在演奏廳裏的座椅上拚起了腿功。左浪一個正踢,川崎後仰了過去。川崎雙手撐住椅子,雙腿往後使勁一蹬。左浪用雙肘一頂,一下子被川崎的腿勁推到了後麵的座位上。
“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身手還真不錯。”
“你也是,想不到,一個100多歲的人,還如此如狼似虎。看來,這響魔笛果然非同可。”
一邊打著,兩人一邊交流著。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已經是打得酣暢淋漓,難舍難分。
“年輕人,我看,我們就到此為止。你放了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豐厚的報酬的。”
“少廢話,自古正邪不兩立,你已經墮入魔道。而且,你還借用響魔笛的魔力,四處蠱惑人心。今,我就替行道,收了你這個妖怪。”
“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川崎早就已經化作了魔身,他低下頭去,捏緊了左右的雙拳,全身上下的魔氣開始不斷的沸騰起來。衣服,他身上穿的那身體麵的西裝,被擠得大大的,眼看著就要被撐破了。“嘶”的一聲,他的衣服被撐破了,露出了粗大的手臂和腿,身上的青筋暴起。不僅如此,他的麵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俊俏的一張臉,此刻四處鼓起了膿包,頭上長出了長長的犄角。一頭瘮人的白發,如銀針般冒了出來。
“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
“你你你是這幾十年來,第一個看見我真麵目的人。”
“真的嗎?那我可真是榮幸,川崎先生。”
“沒錯,但是,你馬上就要死了。”
“哦,你確定?那你看看這個。”
隻見,左浪拿掉了身上的黑色皮外套,將裏麵的衣服也脫掉了,也將整個上半身露了出來。
“嗬啊!!!嗬啊!!!嗬啊!!!”
紫鷟
左浪仰望著演奏廳的花板,身上驟起一股紫色的氣,開始不斷的從他的身體裏麵湧出。他不斷奮力呐喊著,身上,左臂上麵赫然出現了一副紫鳥的紋身:一隻張開著紫色翅膀的瑞鳥,高昂的抬著紫色的頭顱,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大而又神秘的氣息。左浪的眼睛裏,他的瞳孔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什麽???紫鷟騰。”
“識貨就好。”
看見眼前展露著左臂紋身的左浪,川崎慌了,不是因為看見變身後的左浪而害怕。而是,對中國古文化十分了解的他,知道他身上的這幅紋身的來曆。紫鷟騰,紫鷟,鸑鷟,一個紫色神鳥的形象不斷在他的眼前出現。
“現在知道,我是怎麽進到你這響魔笛布下的幻魔結界了吧。”
“不可能,你身上的絕對不可能是紫鷟騰,八大神獸早已絕跡,更不可能化作獸靈騰。不可能,不可能!!!”
這時,川崎突然提到了一個“八大神獸”的字眼,左浪心裏一驚。
“八大神獸?怎麽回事?告訴我,怎麽會有八大神獸!!!”
當川崎到“八大神獸”,左浪的心裏突然像是被閃電劈中一樣。為什麽會這樣,那也隻有問他自己才能知道。
“快告訴我,怎麽會有八大神獸,快告訴我!!!”
左浪已經心急如焚,他急切地想問川崎,川崎所的八大神獸,到底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已經絕跡,已經絕跡”
但是,看見紫鷟騰的川崎已經崩潰,左浪十分不解。但是沒辦法,川崎已然癲狂。從他那裏,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關“八大神獸”的秘密。
突然,眼見已經崩潰的川崎的身體突然間開始忽隱忽現,身影越來越模糊。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川崎不見了,左浪發瘋似的想留住他。但是,環顧整個演奏廳,根本不見川崎的蹤影。場館外,籠罩在演奏廳的巨大的結界頃刻間也消失了。
“別走,你別走!!!川崎!!!川崎!!!!!!!!”
左浪的神情開始越來越恍惚,看著周圍的情景,他的心裏像火燒一樣,似乎像是有什麽被打碎一樣。
“咳咳,咳咳!!!”
往演奏廳的台階上看去,之前被川崎打昏的張清煙醒了過來。他咳嗽了幾聲,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幸好左浪的及時出現,他才保住了命。
張清煙站了起來,他環顧四周,抬起頭來,看見了站在座椅上的左浪。
“你你你是什麽人???”
左浪並沒有理會他,他還在為剛才川崎所的話而困惑。以至於剛醒來的張清煙叫他,也絲毫沒想起去理會。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他嘴裏不斷念叨著為什麽,將手伸進口袋裏麵。慢慢的,從裏麵掏出了一個東西。
是紙鶴,是一隻用紫色的紙折出來的紙鶴。左浪將紙鶴丟給了一旁的張清煙,然後,趁著張清煙俯下身子去撿紙鶴的時候。他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下子也消失在視線裏。
“紙鶴???你這是什麽意思,給我紙鶴幹嘛???哎人呢???”
張清煙抬起頭的時候,左浪已經不見了蹤影。
“怪人,真是怪人!!!”
“哎,快醒醒,你們快醒醒!!!”
見這個怪人也不見了,他趕緊想起來了去叫醒沉睡的趙梓萌她們。從趙梓萌起,他挨著將人們一個接一個開始叫醒。
“怎麽回事?我們睡著了嗎?”
“嗯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今晚上的演奏會真是太享受了,我已經不知不覺睡著了。”
陸陸續續,大家開始醒來。出人意料的是,所有被幻魔曲迷惑的人們,在醒來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在一場美妙的音樂會裏麵,被陶醉的入迷了。見大家醒來了之後並沒有什麽異樣,張清煙也就沒有再提這個事情了。以為演奏會已經結束了的大家紛紛站了起來,走出演奏廳的大門,回去了。
“張清煙,你今晚上聽得怎麽樣呀?”
“嗯嗯,還可以。”
大家已經全都出去了,四個人最後出來,正走在演奏廳的門口。不遠處是一個亭子,裏麵坐了個老大爺。
張清煙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麽,朝著亭子走去。
“哎,張清煙,你幹嘛去?”
他走到亭子的前麵,停了下來,看了看裏麵的老大爺,正在拿著一本書在看。另外三個人,見張清煙走了過來,也跟了上來。
“你好,大爺。”
“有什麽事嗎?夥子。”
“我想問一下,關於這個演奏廳裏麵的事。”
“你問吧。”
“就是關於今晚上演奏會的這個川崎中本的事,請問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裏開演奏會的。”
出乎意料,張清煙的一番話問得老大爺是一頭霧水。老大爺看了看張清煙,又看了看身後的趙梓萌她們三個,到:
“川崎中本?我們這裏從來就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
“怎麽可能沒有,就是那個有名的演奏家,川崎中本呀!!!”
趙梓萌對大爺的回答十分意外,但是川崎中本是自己那麽喜愛的音樂家,她當然不相信老大爺的話。
“我都在這裏幹了0年了,真的沒有聽過一個叫做川崎中本的人,而且新的演奏廳已經建成5年多了,我們這個老的演奏廳馬上就要拆遷了。”
“什麽???”
大家回過頭去,身後自己剛剛出來的那棟建築,那個金碧輝煌的演奏廳,突然間變成了一座殘破不堪的建築。周圍長起了一人多高的草,牆麵因為長期的日曬風吹,已經出現了許多大大的裂痕。樓頂的中央,掛著一幅老式的西洋鍾,上麵的時針秒針已經停止了轉動。一旁,這棟建築的另外一邊,就是她們剛才進入的演奏廳。一座嶄新的演奏廳正赫然立在城市的中央。與之相比,一個嶄新,一個破舊,根本就是壤之別。
“怎麽會這樣?”
“我們剛才不是進去的那裏麵嗎?”
“是啊,我們怎麽會從這裏麵出來?”
三個人瞬間蒙圈,隻有張清煙一個人心知肚明,看著眼前的舊演奏廳,再看看自己握在手裏的紫紙鶴。他就像經過了一場大夢一樣,還不願醒來。
【鬆本家。】
回到公寓的幾個人很是不解,明明是從新演奏廳進去的,怎麽會從舊演奏廳出來。而張清煙卻和她們不一樣,一直拿著手裏的紫紙鶴,久久不能明白裏麵的玄機。
“哎,是紙鶴,給我看看!!!”
幾個人正坐在一樓的鬆本大姐家的沙發上,看見張清煙拿著紫色紙鶴,呂琪一把就搶了過去。
“哎呦,還會折紙鶴,可以呀,張清煙,是不是送給我們趙梓萌的呀?”
“琪琪,別亂。”
“本來就是嘛,整個學校誰都看得出來,人家張清煙喜歡你趙梓萌,現在都給你準備定情物了,你就不能表示一下嗎?”
“你你你討厭!!!”
呂琪這麽一,現場的情況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趙梓萌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其實,趙梓萌對張清煙也挺中意的,隻是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表達出來。張清煙這子嘛,雖然家裏條件一般,但是長相其實還算是可以的,屬於鮮肉一類。加上平時是個熱心腸,又挺愛幫助別人的,在校務會裏是盡心盡力。趙梓萌都看在眼裏,心裏早就已經對張清煙有了那麽一點意思。
“呂琪,你什麽呢,這是別人給我的,我正思考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
“啊?別人送給你的?你張清煙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我們趙梓萌剛剛才對你有點意思,你就移情別戀了?”
“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給我!!!”
“有什麽了不起的,就不給,就不給!!!”
張清煙被呂琪玩得是又好氣又好笑,本來還想要她們幫自己看看這個紫紙鶴到底有什麽來路,誰知道就這樣被呂琪給拿去了。
“呂琪,你就給淸煙桑吧,人家不定真有什麽正事呢。”
“他能有什麽正事,一定是什麽女孩子送的,讓我拆開看看,裏麵是不是寫的情書。”
“哎,別!!!”
自己還沒參透這張紙鶴所隱藏的秘密,要是被呂琪這麽一拆,還不給壞了事。
“嗯???怎麽沒有?一個字也沒有,不好玩兒,還給你!!!”
果然這張紙被呂琪打開了,裏麵還是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張普通的紙。她隨手一丟,就丟給了張清煙。張清煙看著手裏的紫色紙,心裏滿是疑惑。演奏廳裏麵救了自己,又把紙鶴給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呢?這個紫色的紙鶴又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淸煙桑,拿給我看看。”
鬆本大姐這裏似乎有什麽眉目,著張清煙就把紙給她了,反正呂琪也打開了,讓鬆本大姐看一看也無妨。
“哦,原來是這樣,淸煙桑,看不出來,你還真會玩兒呀!!!”
什麽意思?鬆本大姐就看了一眼,就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沒聽明白。”
“沒聽明白?這明明就是夜場和酒吧這些地方專用的紙嘛,上麵都有特殊的水印的,隻有用專用的電筆才能掃出來的。你還你沒去過那些地方?”
“你確定這張紙是夜場或者酒吧才有的?”
“沒錯,我們公司用的就是這種紙,隻不過顏色不一樣,我們是紅色的。”
鬆本大姐這麽一,張清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們都知道鬆本大姐上班的那個地方,全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場所。
“那我們怎麽才能看到裏麵的水印?”
“我這裏有專門用來掃描這種水印的電筆,這種電筆在我們公司周圍的商店裏麵隨處都能買到。”
“那塊拿來看看!!!”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一下事情似乎有了眉目。鬆本大姐拿來自己的包包,打開了,從裏麵拿出了一根黑色的圓珠筆一樣的筆。
“怎麽掃?快掃掃看!!!”
鬆本大姐把筆握在手裏,用拇指按下筆頭的那一端,筆尖一下子就跳出了一道細細的紫外線。
“我看看,能不能掃到什麽。”
“好了沒?有沒有?”
“我正在掃呢,我看看,有了,這裏,你看!!!”
張清煙立馬湊了上去,果然,在紫外線的掃射下,這張紙的一角,一個的圖標立刻顯現了出來。圖標上麵是兩個的字,寫著“千鶴”。
“千鶴?什麽意思?是人名嗎?”
“不像吧,難道是地名?”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半,都沒弄清楚這個“千鶴”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越看越覺得這張紙好像在哪裏見過?”
見過?鬆本大姐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張清煙的關注,是見過,那鬆本大姐就一定能幫助自己找出這張紙的來路。
“在哪裏見過?”
“我想不起來了,好像是衝繩?不對。那是關東哪個城市?也不對。”
“大哥,你想了這麽多地方,到底哪一個才是???”
張清煙一激動,都把鬆本叫做大哥了。
“哦,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紙,就在我的日記本裏麵。”
“快拿來看看!!!”
鬆本大姐翻了翻客廳裏麵的抽屜,在書架上的一個格子裏麵,找到了這本日記。
“這是我大學的時候寫的日記,上麵寫了很多我年輕的時候,去過的地方,經曆過的事。”
“那那張紙呢?”
“我看看,應該在裏麵。”
她翻開了自己年輕時的回憶,紙張“刷刷”的翻過,每一段都好像讓鬆本大姐回到了青春的美好時光。
“在這裏,你看!!!1998年,北海道,與山下瀨人。”
“1998年?北海道?”
“是啊,你看,同樣的紙,圖標也是一樣的。不過我這張不需要掃描,那個年代還沒有做成水印。”
“確實是一樣的。”
“怎麽了淸煙桑?有什麽問題嗎?”。
謎底終於解開了,看來答案就在北海道,隻要到了北海道,應該就能找到那個救了自己的人。
“沒有,我看,我是時候要去北海道一趟了”